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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遇到了他。我心知他不是凡人,甚至想过他是王公贵族,终有一日会与我们为敌,我却没料到,他就是南平世子。”
“祈家上下120人,唯独我幸免。轻羽骑死伤过半。竟全是拜他所赐。”
“我一剑刺伤他,只望那天之后,我们再也不要相见。”
“我当时想,除了你,失去再多的,我也不会介怀。”
“可是一切,竟然容不得人揣测分毫。”
“倾祤,忘记我,不要再想起与我有关的事情。”
沿路的灯一点点亮了起来,唯独一剪红衣消失于走廊。
或者说,它从未出现过。一切,不过是我的一趁觉。
“那个时候,我画的是谁?”我喃喃地问着,恍惚间看见那个白衣女子,就站立在桌前。
厮杀声,喧哗声,不绝于耳。整个段王府被火光映照,唯有她不沾纤尘地静立于漫天的梨花下。
她的纤纤细手,执着一支笔,蘸上墨汁,雪白的月华裙在夜色中摇曳出炫目的光彩。
她低垂着头,如墨的长发被微风吹拂起,她低声咳嗽,将一方手绢悄然藏入袖子中。
最后一笔画完,她的眼眸清浅如泓,嘴角浮现出柔柔的笑意。
一支箭穿破了他们密不透风的保护,划伤了她的手臂。一滴血,敲溅在了画中人的红唇之上。
画卷上人的脸渐渐变得清晰,她有着细长的眉,明晰的眼,她坐在树上,轻笑着:“倾祤,你还真喜欢水。”
那个人,是——“祈嫣。”
一滴眼泪重重地溅落在了画卷上,我举起手缓缓抚摸上那滴眼泪,温热的泪水在画卷上模糊成团。
我水清似泓的眼眸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然后,渐渐地,无边无际的悲伤如潮水湮没了我所有的情绪,我难以呼吸,身子在微微颤抖。
我怎么可能忘记。我怎么可能忘记。
汐筠就是祈嫣,祈嫣就是汐筠!
“然后呢?”端木郡主站在我的身后问道。
我微微一笑,眼前的景象却早就模糊一片,看不清,道不明。
“然后……天黑了。”
她死了。
祈嫣死了,汐筠死了,我想要保护的最后一个人,她死了。
---我没有想到,从幻梦中挣扎而出后,我并不是在段王府,而是在客栈之中。
我的身子微微僵硬,勉强坐起身,看清楚了睡在床边的那个人。
那个人,是曾经在我的年少时光中落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少年。
十年前,他随意而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他分明负着伤,斜倚着床榻,听到兴起的地方,依旧会朗声大笑。
我拎起裙摆,仓皇中闯了进去,都来不及说一声。
正与叔叔交谈的少年,侧过头看向我,他唇畔浮现出的醉人的笑意,他的眼眸如沉凝星眸,倒映出了尘世间的釜碎梦。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早已将这个少年,镌刻在了心底。
“尹,清,霖。”
我一字一句念着,念着这个在心中百转千回的名字,念着这个不敢轻触却避无可避的名字。
因为。他是。
“我的哥哥,尹清霖。”
手中的匕首,点缀着水蓝色的宝石,折射着万般光华。
我将匕首缓缓地抽出,短短的薄刃流转着耀眼的银色光辉。
尹清霖,我怕我会杀了你。我怕我会杀了你。
我怕我会亲手用这把匕首,斩断我们之间最后的羁绊,那本就错误的羁绊。
我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顺着我的脸颊缓缓滑落。
当手中的匕首刺破皮肉,这是时光最后一次,停留在了过去,我们曾经年少的时候。
那时,我不知道,这个少年是我的哥哥,尹清霖
祈嫣说,倾祤,不要再试图去见他。
可是她依旧去了,只是想,最后去见他最后一面。
她白衣翩翩,独自站立在黑暗之中,夜风吹拂起她的长发,露出了她秀美的面容。
2年前,她遇见了那个少年。
他骑着马,不疾不徐地穿过手执兵器的士兵,来到她的身侧,嘴角噙着慵懒俊逸的微笑,凝视着她,不卑不亢,带着少年的意气风发,说道:“在下南平世子,奉父王之命前来迎接尹王爷。”
2年后,他穿越边境,前来叶凌国,途中负伤。她听闻消息,连鞋子都没穿好,急急忙忙地跑出房间,来到他休息的客房。
他随意而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他分明负着伤,斜倚着床榻,听到兴起的地方,依旧会朗声大笑。他唇畔浮现出的醉人的笑意,他的眼眸如沉凝星眸,倒映出了尘世间的釜碎梦。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早已将这个少年,镌刻在了心底。
那年,他们乔装打扮,潜入凤栖国,她将发丝轻挽,似乎注意到了身边人的目光,偏过头,微微一笑,清泓般的眼眸如水清浅:“这样,是不是很奇怪?”
他将她的发丝拂至耳后,笑意温柔:“不会。”
那时,他说:“尹倾祤,你若是让我爱上你,我一定不会轻易把你放开。”
她读懂了他俊逸慵懒后的冷酷嗜血,但她只是盈盈而笑,云淡风轻,不着痕迹:“那世子,你不要爱上倾祤就好。”
但爱,就是爱了。聪明如她,也该知道,这个男子,不会轻易松手。
那时,他虽自称是南平世子,也不忘告诉她真名:尹清霖。
她“扑哧”一声笑出,说道:“我叫尹倾祤,你叫尹清霖,莫非是天生一对?”
但她从未想过,尹清霖,尹倾祤,不是天生一对,而是本就为兄妹,同父异母的兄妹。
她亲手去扼杀那份爱,唯独没料到,一切进展得如此顺利,甚至,超出了她的预计。段王爷联手南平王设计对付这个少年,只是因为,皇位的争夺,他们更看好的,是苏家的后人,尹倾祤。
那个千里为她奔波而来的少年,满身伤痕,嗜血的杀意,冲去了他身上所有的俊逸慵懒。
他要的,只是一句话。
“你爱过我吗?”
她的睫毛轻颤,嘴角缓缓勾勒出清冷的笑意,她的眉目极美,艳丽如画,精致完美得几近不真实。
“没有。”她柔声的回答,像是碎玉落入了湖泊,打破了这沉默的寂静。
他低垂着头,嘴角扬起一抹自讽的笑意。
他转身离去,独留下她一个人,在漆黑的夜色中悄然站立。
没有月亮,没有星辰,她的世界什么也没有,连他,也再也不会出现。
她的身边,只有黑得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的手指在颤抖,她纤细的身子在颤抖,可是她的脚步没有一丝一毫的移动。
她依靠着柱子,缓缓地蹲下身,微微扬起了头,嘴角缓缓地勾勒出清浅温柔的笑意。
她静静地仰着头,看着这一片绝望的暗夜。
再度相见,她以公主的身份,去见早早一方割据的尹清霖。
他愤怒地大步走向她,抓住了她的手臂,嗜血的眸子泛着冰冷的寒冷:“尹倾祤,你究竟想要什么?”
那绝色的女子只是讶异地抬起眼眸,一双潋滟水眸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而后,从他的手中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他以为这是她开的一个玩笑,用公主的身份求他去救助徐洛玄,却不知道,这是个连她都不愿承认的事实。
她笑意盈盈,款款站起,发色如墨,肌肤雪白:“哥哥。”她盈盈下拜,低垂的水眸泛着淡淡的水清光波。“倾祤,拜见殿下。”
他们兄妹相称,他要那个王位,她要的,只是回到属于她的位子。
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惜与敌国联手歼灭朝臣,山下,无数家国战士因她而死,山上,她一身白衣眸光清冷。
她盈盈而笑,与哥哥谈笑间,将他的大军挥杀殆尽。她举起杯盏,款款浅笑,他眸光冰冷,似笑非笑。
她杀他妻,杀他子,他似笑非笑,俊逸清冷,慵懒闲适,轻扣桌面,那抹薄凉的笑意透着冷意。
她为取得父王的信任,设计让他入狱。夜深人静之时,她走入那冰冷的监狱,只想解释清楚她的行为。
“然后呢?你想让我死在牢里?”他嘴角扬起讥讽的笑容,冰冷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哥哥。”她俯下身,想为他的伤口涂抹上药膏。
他却突然推开了她的手,她猝不及防,向后退了一步,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轻轻柔柔地唤道:“哥哥?”
“尹倾祤,”他嘴角扬起嗜血的笑意,“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一步步走入你的陷阱?”他冰冷的眸子如同酝酿着狂风骤雨,能轻而易举地灼伤任何人。
她的眸光微微一闪,嘴角缓缓勾勒出清浅的笑意,缓缓地跪在了他的身边,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他浑身一颤,没有推开她。双手却慢慢收拢成拳,越发用力。
她的目光瞥及他的手,低垂的睫毛轻轻一颤,眸光中闪过似悲非悲的忧伤。
嘴角依旧扬起清浅的笑容,柔声地唤着:“哥哥。”这一声,像是场叹息,悠长地飘散在空中。“倾祤会救你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他只是一味地冷笑着,看着几乎腐朽的地牢,阻隔了他的自由,以及,摧毁了他们本就所剩无几的信任。
她与他人周旋,借助入狱一事,为他赢得父王的信任,他却对她,已心如死灰。
她终于助他登山皇位,她的势力,也盘根错节,深入这个王朝。
他终于授意别人暗下杀手。
白色的帷幕随风飘荡,拂过水面,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那声轻扬的琴声随着水纹一声一声,若有若无地飘过来。
湖面之上,飘着一座小亭子,古色古香,雅典精致,在这月色下笼罩着一层层白纱,飘逸出尘,在皎洁的月光、若有若无的琴声中,宛若空灵出尘。
那丝丝缕缕的音乐,如幽怨的低吟轻灵悠扬。
黑夜中,凌烈的杀意吹拂起薄薄的白纱,白色纱幔拂过平静的湖面,带起层层的涟漪。一个鬼魅般的黑色身影从湖面上掠过,转身间,已经来到了女子身侧。
“你是谁?”沙哑的声音带着杀手特有的无情。
她轻笑一声,任薄薄的长剑紧贴在脖子上,十指轻弹,清脆悦耳的琴音如行云流水,她一身翩翩白衣,薄纱遮面,唯独露出一双流光溢彩的水眸,凝视着琴弦,睫毛缓缓翕动。
她缓缓抬起眼眸,勾勒出似笑非笑的笑意:“你觉得呢?”
那刺客的眸光微深,冷声道:“你是倾颜公主。”
她再次轻笑一声,倾国倾城,绝代芳华,三千花开,都及不上她的嫣然一笑。
刺客的手轻颤,险些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一道伤痕。
“我猜……”她柔柔的声音,如清风拂面,那双似水眼眸泛着淡淡的水波清光,含着盈盈的笑意,“这世间,敢杀我的,只有一人。”
刺客的呼吸微微一顿,冷然道:“就算你猜对又如何,死人,是不会说出去的。”
她若有所思地偏过头,喃喃地笑道:“是啊……死人,是不会说出去的。”
她的话音未落,一把薄而韧的柳叶刀从远处直直插入了那刺客的背。
讶异的神色一闪即逝,那刺客睁着眼睛,似有所悟,缓缓地倒下。
“咳咳。”她纤长盈白的手指捂住了嘴,触目惊心地嫣红越发衬得她的肌肤雪白。她似笑非笑地凝视着这一抹嫣红,水清双眸中闪过了那么一丝的寂寥。
她完美得恍若仙子的面容上,是云淡风轻的笑意。
“他……竟这么迫不及待了吗。”她轻柔的声音,轻易地揉碎在了风声之中。
她临水而立,微风吹拂起了她的长发,露出了柔美的侧面,她美好的侧颜在月光下完美得似不食人间烟火。
祈嫣,在树上凝视她许久,低叹一声,悄然而逝。
她替他处理了那个杀手,甚至遮掩了消息。恍惚间,她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
那年,她约了已经贵为妃子的端木涟,两个人沿着湖畔缓缓地走着。
她们回忆着共同的过去,阿涟说:“主公,你要小心。”
她轻轻浅浅地笑着,一味地沿着湖畔走着,都没有注意到鞋子早已被湖水浸透。
阿涟为了拉住险些掉下湖中的她,自己反倒差点掉了下去。
倾祤眸光微闪,伸出手就要去拉阿涟。眼前忽然卷过一阵风。
尹清霖抓起端木涟的肩膀,将她拉入怀中,眸光幽深冰冷,冷冷地看向了倾祤。
倾祤微微笑着,嘴角轻扬的弧度,恰到好处得几近完美,她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相拥的两个人,看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防备,她的睫毛轻颤。
她带着旧病,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却再也找不到,应该留恋的东西。
她红颜早逝,一时,朝廷风起云涌。
“殿下,公主去了。”
薄薄的冷意随着这句话,从洞开的门缝中传来。
端木涟忍不住坐起身,顺滑轻薄的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了莹白如雪的肌肤。
“知道了,你退下吧。”身后传来淡淡的说话声,慵懒的声线带着独特的优雅。
那个太监缓缓做了个揖,退出了宫殿。
端木涟愣愣地看着退出去的太监的身影,风吹在她的手臂上,带来一丝丝的冷意。
“怎么了?”
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口中带了些犹疑:“殿下,您不难过吗?”
身后突然一片寂静。
她惊觉说错了话,慌忙转身;“殿下?”
却见那男子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眼底薄薄的冷意,让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殿下。”
“你在意她?”他抓住了她的下巴,他吐出的气息,让她紧张得都顿住了呼吸。
“殿、殿下。”她惊慌地望着他冰冷的眸子,“公主这样的人,谁不喜欢。”
“呵,”他轻笑一声,眸光却有些幽深。远远地,望向了远处的虚无。
那夜,他独自一人去了尹倾祤的书房。
“尹倾祤。”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冰冷的指尖摩挲着她的砚台,冰冷的眸子带着嗜血的色彩。
他开始瓦解她的势力,却遇到了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孩子。
而后,遇到了,她的转世。
“你在做什么?”
一大早,他被早早叫起,来到了流云阁。
南平世子素来风流,连他开的流云阁,都美得不可方物。帝都所有佳人,全都云集在流云阁中,连同凤栖国各地的花卉,也被他一并纳入流云阁。一时间,流云阁争奇斗艳,格外热闹。
他倒是没想到,她也爱凑这热闹。
而且躲在了莺莺燕燕们欢聚的帷幕后,过了许久还没出来。
“画眉。”她语气轻快清脆,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
“画眉?”他微愣,然后失声笑了出来。
她的纤纤细指挑起了帷幕,露出了娇俏的小脸,笑意盈盈:“怎么,你有意见?”
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讶异,似乎很是诧异她轻描眉后的清丽脱俗,盈盈笑意衬得一双水眸流光溢彩,她发色墨黑,肌肤雪白,一时,颇为惊艳。
女子眨眨眼,笑道:“有也没用。”说罢,她一路笑盈盈地举步就往前走去。
他失笑摇摇头,只能随她往里走去。
用扇子撩开帘子的那刻,却见那白衣女子款款向前,发色如墨,气质高华。
他微微一愣,握着扇子的手一顿。
她的月华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她的身材,秀美的长发长及腰际,用一根白色绸缎轻轻挽起,露出了秀美精致的侧面,一双流光溢彩的漂亮眸子溢满了无拘无束明媚的笑意。
她轻盈地向前,偶尔转过身,瞧他走到哪里,她轻快的步伐,带动着她白色的裙摆如蝶翼般舞动,摇曳出瑰丽的风采。
他随着她而走,周边风景如画,美女如云,他却觉得偌大的一个流云阁,竟无一比得上她的绝丽。
偶尔有谁在对他施礼,有谁认出了他急急搭讪,他只是淡淡一眼,微微一笑,目光,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
她似乎是第一次来到这莺莺燕燕所在之地,纤细的手指抚摸过一朵又一朵花的瓣宇,她的手指纤细修长,艳丽的花瓣在她盈白的手指下更为绮丽。
她盈盈而笑,时不时地抬起头,说道:“你瞧,这花多美。”
他险些如同寻常的登徒子一般,说出“人比花娇”这样的俗话,只是淡淡一笑,云淡风轻,手执一把扇子,轻轻摇着,嘴角噙着清淡的三分笑意,如翩翩的白衣公子,俊雅温润,含笑立在她身后,说道:“平日里倒不见你这般爱花爱草的。”
她原本盈盈的笑脸一僵,手下温柔抚摸花瓣的手也一顿,轻扬眉,笑道:“是啊,倾儿不过是俗人一个。”
他轻轻挑眉,心知她不是那么容易说话的女子。
果然,下一刻,她笑得分外灿烂,水眸倒映出他的面容:“不似公子你往日接触的大家闺秀们,各个温婉贤淑。”
他又好气又好笑,用扇子轻轻敲了她的头一下,说道:“你这是挖空心思来让我不痛快。”
她吃痛地捂住头,轻扬头,不服气地说:“谁叫你先让我不痛快的。”
他一时对她无可奈何,却见她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了,全然忘却了他们还在唇枪舌剑这回事,转身就往那里走去,神情如同一个孩童般带着跃跃欲试。
接下来的……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吧。”
是谁在冷冷地说着,提醒着他不要看下去。
不要回忆过去。
不要揭穿他们最后的快乐。
最后的相守。
最初的谎言。
为了取笑,为了作弄,纨绔子弟们将俘虏装入笼子中,带到了这流云阁。
他无意去侮辱这些俘虏,更不愿纵容帝都的王公贵族以此为乐。
他还未开口制止,身边的那个女子已经脸色惨白,那双水眸,带着颤栗的震撼,握住他手的左手微微颤抖。
她的一句轻声呢喃“哥哥”,让他讶然回头。
她面色苍白如纸,墨黑色的秀美长发因为一丝丝的汗水打湿了黏在脸上,那双流光溢彩的水眸黯淡无光,略微低垂的眼眸,只有细长的睫毛在轻颤。
他略微心感诧异,想问她怎么了。。
刚刚俯下头,却见她的一双水眸中泛着淡淡的冷意与傲然,与往日里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