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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韩岳阳的手机响了,他敏感的接起,是一个座机,却是陶芸医院里的电话。
“喂!”韩岳阳心想肯定是陶芸知道用手机给自己打自己不会接,才让护士把医院的座机拿来糊弄自己,不过现在儿子已经出来了,韩岳阳心情放松了下来,干脆将电话接了起来。
“你好,是陶芸的老公吗?请抓紧来一下医院!”
来电话的是医院的护士,听声音好像就是负责陶芸那个病房的护士,那姑娘年纪小,嘴巴甜,而且照顾人细心周到,所以由她负责陶芸,韩岳阳还是蛮放心的。
“我是!怎么了?是不是她让你找我的?你跟她说我今天有事,明天回去。”
韩岳阳虽然把儿子救出来了,可儿子刚出来还没来得及熟络熟络自己就走了,而且去找那个儿子扎伤的人,那家里定是又要炸锅了。
韩岳阳是个稳健的人,他可不想整日看到些鸡飞狗跳的事。
护士听到韩岳阳的话后明显声音有些哽咽了,她甚至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今天早上我给陶芸查床的时候,她一直没醒,我也没太在意,刚才我又去看了看,看到床下有个安眠药瓶子,她已经服药了。现在在医院抢救,你真的不来吗?”
护士小姐知道自己有很大的责任,她在医院工作两年多了,从她手上出院的病人没有一个对自己的工作态度不满意的,可就是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小的疏忽而出了大问题,现在陶芸的生死她说不清楚,但就服药时间的长短来说,陶芸恐怕是九死一生了。
现在的护士小姐,只希望陶芸的男人能多来陪陪她,这两天韩岳阳不在,陪陶芸最多的就是这个女护士,她知道陶芸心里的一些事,她很同情陶芸,在自己人生心情心里最低谷的时候,自己挚爱的人却不能在自己身边,更可悲的时候,她的男人到现在都没有给她一个合适的不在里的理由。
三天了,陶芸住院整整三天,韩岳阳一次面都没露过。
听到护士的话,韩岳阳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板上,当时他离开了餐桌,来到了客厅里面的小阳台,但手机落地的声音依然可以让餐桌上的人听到。
韩紫梅听到声音后,没有扭头看过,只是无声的叹息一下,然后扭头去了厨房。
孽债终究是需要孽缘来冲破,那些无形的枷锁卡住了太多需要幸福的人,他们全都蠢蠢欲动想逃离那个悲哀的年华,只是枷锁太重,他们苟延喘息,呼吸越来越困难。
手机落地,韩岳阳并没有蹲下来捡起,他一个人站在那,任阳台上吸允的万千阳关暴晒着自己,这个铁骨柔情的男人,落下了伤心的泪。
或许,这是他的错,但又不是他能承担的。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情人,一边是一个三十年的家,何去何从,到底该如何释怀,始终困扰着韩岳阳,仿然在这一刻,在他心里平衡了十年之久的天平倾斜了。
思路虽然变的清晰,只是痛惜停留。
良久,韩岳阳拿起地上孤落的手机一步步朝门口走去,韩东辰坐在餐桌前看着自己的父亲,他那倦意的面容好似苍老了很多,那个春风得意,意气风发的商界大亨此刻却宛如地头上的农民,易于他们的只是身上那件西装革履和肩上的锄头。
很快,韩岳阳就站在了陶芸的手术室前,只是他到的甚巧,手术只经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医生查看了陶芸的身体各项指标,确信已经死亡,无法抢救后,便从手术室出来了。
这本就是一个藏匿于死亡边缘的场所,面对生与死,医生们看的太淡定,只是手术室外,还有一点点期待的韩岳阳在那一刻心碎掉了。
看到满脸苍色,一动不动的陶芸,韩岳阳魁梧的身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忧伤的哭泣声准时上演,期间,韩岳阳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握住陶芸冰凉的手,落着泪。
他告别的是自己一个无赖,无耻,无知,却看似幸福的时代,这个十年,太久,又太短,太急,又太慢,太多太多的不解释无需掩埋,他们有过欢笑有过无奈,有过真爱,也有过摒弃,只是在时间的尽头,陶芸选择了放手。
或许,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陶芸还是爱着韩岳阳的,只是她的爱情已被透析,丧失了举手撒娇的原动力。
韩岳阳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人,之前在历江医院他选择陶芸的时候,韩东辰像疯狮一样要刺死陶芸,现在韩岳阳选择了韩东辰,而陶芸则是以死告天下。
夹在中间的爱,让韩岳阳无法喘息,到底该如何,才能活出自己?
还未思索好这一切的韩岳阳,却得到了陶芸的恩赐,用自己的死来帮韩岳阳解脱这一切,或许是这十年来给予韩岳阳最大的爱,最大的关怀,最大的回报。
回到了陶芸生前躺过的病床,韩岳阳轻抚着这代表最后气息的枕头,单被,拖鞋,甚至是输液瓶,安眠药,这一切都属于陶芸,属于那一个个她孤独一人躺在病床上战胜病魔的夜晚,只是这一切与韩岳阳无关。
韩岳阳打算把陶芸埋在南明公墓,而且要埋在韩家的地头上,本以为韩紫梅会反对,没想到得知消息后的第二天,她便捧着一束花来到了公墓。
韩岳阳一袭黑衣,胳膊上带着一个黑带子,黑色墨镜抵御着刺眼的阳光和韩家历代列祖列宗异样的眼光。
高傲的男人站在陶芸的墓前,如一个被丢弃的孩子,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墓碑上陶芸那漂亮的黑白照片,慢慢的眼泪莫过墨镜,顺着嘴角流到了地上。
韩紫梅安静的站到韩岳阳身旁,将手里的花工整的摆放在墓碑前,表情肃然,最后重重的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