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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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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此时正独自坐在台阶之上,脑袋整个都是空空的。那名齐军士卒的一刀,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在他带兵出发之前李曦将自己的软甲套在了他的身上,当时狗子还非常的不情愿,觉得自家侯爷这是看不起自己,最后在李曦的强烈要求之下,才不情不愿的穿了内外两层盔甲。没想到正是侯爷给自己套的这层内甲救了自己一命。原来这就是真正的战场,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雄姿英发,只有生与死。

刘呆呆此时面前正跪着几名齐军将领,他的脸阴沉的有些吓人。他是第一批进入水云庄的少年,墨云也就是狗子与他那都是一起长大的,就在刚刚,狗子差点死在了这些齐军的手上,这如何能叫他不动怒。

“这位将军,这事真的跟我们没关系啊,是那些混蛋擅自动的手,真的与我们无关啊”,其中一中年将领可怜巴巴的道。

“是啊,是啊,我们那是毫不知情的啊”,一名大胡子军官立刻附和着道。

“咱们可都是乖乖投降聊啊”。

“都给我闭嘴,他们都是些士卒,没有你们这些当官的下令,他们敢擅自行动?你们怕不是以为我是个傻子?”,刘呆呆怒声呵斥道。

“将军,我们哪里敢骗您啊,不瞒您,他们虽然都是些普通士卒,但我们还真管不到他们”,那中年校尉都快哭出来了,一脸真诚的道。

“哦?这话怎么?”,刘呆呆见这中年校尉神情不似作伪,有些好奇的问道。

“咱们的主将,也就是被您们斩杀聊严大,突然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疯,一定要率军去南城门与你们作战。我们自是不愿意,因此还被斩杀了一名校尉,无奈只好跟随着他前去作战。我们则被留下来防守西城门,而刚刚动手的那些士卒都是严大的亲兵,被他留下来看着我们,以防我们逃跑的”,那校尉事无巨细的将前因后果都给了一遍,生怕有丝毫的遗漏,会遭到眼前这少年将军的怀疑。

刘呆呆不由的撇了撇嘴,这些人哪有还有一丝军饶气概了,于是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去找狗子去了,他连半秒钟也不再愿意与这些人呆在一起了。

见狗子失神落魄的坐在石阶之上,刘呆呆不由的有些担忧,狗子第一次亲自统军便遇上了这样的事,对他的打击确实是有些大了,怕是以后他再也不会再吵着要去领兵打仗了。

刘呆呆走到狗子的旁边坐在了狗子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其实我非常羡慕你,只要你一挥手,那些杀人器械便会朝敌人呼啸而去,杀人与千里之外。以后咱们就不冲锋陷阵了,待在器械营里,决胜于千里之外”。

“阿呆,就在刚刚我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死了,那一刀虽然没能切开我的皮肉,但却让我的胸口生疼”,狗子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沉声道。

“没事的,我刚上战场的时候,连你还不如呢,过段时间就好了,大不了咱们以后都不上前线了就好。还有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阿呆,虽然不知道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但侯爷一听这个名字就会发笑,还会问我为什么不流鼻涕”,刘呆呆安慰了狗子几句,并提出了自己的抗议。

“阿呆,你错了,以后我会经常申请去冲锋陷阵的。你不知道,在我倒下去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战争,我喜欢这样的战争”,狗子的话让刘呆呆彻底无语了,直到此时他才发现,狗子虽然看上去有些落寞,但眼睛却亮的可怕。

就这样,西城门的战事以齐军全军投降,登州兵团一人受了轻伤而告终,那名士卒为了接住倒下来的狗子,而扭伤了手腕。

李存孝带着五千登州兵,在东城遭遇了光头刘的副将刘洋的全力阻击。只是没了护城河与城墙作为依托,这些齐军士卒完全不是训练有素的登州兵的对手。何况登州兵团之中还有李存孝这样的非人类,每一槊都会带走数人性命。更是杀出一条血路,一槊将混在人群之中指挥的刘洋的脑袋给砸开了花。

主将光头刘不见踪影,副将刘洋已被击杀,半数的士卒也已经战死沙场,剩下的士卒只好跪地请降,缴械求饶了。

李曦率领的主力部队却在街上遭遇到了阻击,原来北城门守将张松,在看到南城门燃起的狼烟后,便带着六千多士卒赶往南城门支援。敲遇上前来报信的溃兵,于是立刻带着士卒赶往南城门,好为严大将军调兵遣将争取一些时间。没想到在一条狭长的街巷之中与李曦所率军队相遇,双方便在这条街巷之中交战了起来。因为这条街巷太过狭窄,所以一时间却是难以分出胜负,登州兵便被暂时挡在了这里。

躺在病床上的严海霸,此时也已经得到了南城失守的消息了,顿时气的浑身颤抖了起来。这一激动,身上便出了一身的汗,身体反而舒服了许多。

“北门的张松前去滞敌去了?”,严海霸活动了一番筋骨对那报信的士卒问道。

“是的,张将军带着六千余人,正朝着南城门赶去,是要为大将军你调兵遣将争取一些时间”,那士卒一脸敬佩的道。

“好啊,不枉我如此信任他,将北门交给了他”,严海霸厚着脸皮道。

“召集人马,咱们从北门出城”,严海霸大声的对众人下令道。

“大将军,那这利津城不要了?”,一名亲兵有些不舍的问道。

“不要了,存地失人,蓉两失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咱们北方还有好几座重镇,没必要与他们在这里耗兵力。等我们走后,你再去给张将军他们送个信,让他们便打边撤。撤出北城门后,让他们直接将吊桥给毁了,让他们没法追击”,严海霸对众人道。

“是”,众人答应一声便下去准备去了。

“也不知道这老张与钱瘦子在搞什么,竟然连半都防不下来”,待众人走后严海霸自言自语的道。他不知道老张已经叛变,而钱瘦子,此时还在雁来楼,现在怕是还没有起床呢。

很快半个时辰便过去了,李曦不由的有些着急了,就在他准备亲自率领一队精兵冲阵的时候,齐军之中竟然是骚乱了起来。原来严海霸派来的传令士兵来了,一同带来的还有那撤出利津城的命令。

张松原本就因为年轻而不能服众,要不是他使出雷霆手段,连着杀了好几人,怕是这些齐军中的“老油条”都不会跟他过来。如今有了严海霸的命令,这些士卒自然是不肯再在这里拼命了,有些胆子大些的,甚至都转头朝回走了。张松想要阻止,立刻便被人给怼了回去:“大将军都让咱们撤了,怎么的?你张将军打算违抗军令?”。

这支队伍本来就是强凑而来的,自然谈不上什么纪律,此时有人带头,其余人顿时也乱了起来,纷纷掉头便往北门跑。至于严海霸那让他们边打便撤的命令,自然是被他们给忽略了,大家都跑了,凭什么让我留下来送死。

看着那一哄而散绝尘而去的齐军,李曦与所率的主力部队不由的愣了愣。这是怎么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待李曦下令,万余名登州兵便追杀了上去。面对这些只肯将后背“留”给自己的齐军士卒,登州兵们丝毫也不手软,每一刀都直奔他们的要害而去。这些齐军士卒顿时更加的乱了,不少人被纷乱的人群挤得摔倒在地,还不待他们爬起来,无数的大脚便踏在了他们的身上,让他们再也没有了爬起来的机会。跑在后边的士卒嫌跑在前边的人跑的慢了,眼看着登州兵就快追上来了,这些人竟然丧心病狂的对前边的同伴举起屠刀。

张松此时一脸的灰败,任凭胡乱奔逃的士卒将他撞得东倒西歪。严大将军这是糊涂啊,就自己这些卒子全都战死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为大军撤离多拖延些时间,张松觉得这就够了。如果严海霸知道张松此时的想法,估计会非常的后悔吧,没想到平日里一直不怎么受重视的张松会是最为忠心的一个。

张松自幼便失去了父母,好在被一名老道士所发现,收为徒弟,这才能活了下来。老道士供他吃喝教他习武读书,每次总是将最好的给他,在他的心中师父远比那早死的父母要亲的多。但是好景不长,一群流匪来了这破旧的道观。老道士为了保护他被乱刀砍死,他抱着老道士的尸体痛哭,丝毫也不去管那已经朝他扬起的长刀。就在这个时候,严海霸出现了,从流匪手中救下了张松,并吩咐手下将老道士给下葬了,将他也给带回了自己的寨子。虽然严海霸来这个破道观主要目的就是要杀掉这几个流匪,虽然救下张松只是顺手而为之,虽然将张松带回去后他便忘记了有这么一号人物。但在张松的心中,严海霸不但救了他的性命,还替他报了杀“父”之仇,如此大恩只有以命相报了。

想到这里,张松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大声的喊道:“站住,都给我站住,都给我回去顶住,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张松虽然已经是扯开嗓子喊了,但在这纷乱嘈杂的战场之上,这声音连五步远都传不出去。溃兵依旧四处逃窜,经过他的时候,直接视他为无物。无奈之下,张松只能挥刀砍死了两个迎面逃过来的士卒。张松站在那里,满脸满身都是鲜血,如同一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张松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眼中闪烁着凶芒,厉声呵斥道:“还有谁敢往后一步?”。

齐军的溃军被张松的气势所震慑到了,一时间,竟然都是愣在了那里。但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登州兵团的步步紧逼,齐军士卒们又重新乱了起来。那么站在前边的张松便成了他们逃跑道路上的阻碍,这些丧心病狂的齐军,竟然拔刀冲向了张松。

张松没有想到,这些士卒竟然真的敢向自己举起屠刀。张松赶紧挥刀格挡,但砍向他的长刀实在是太多了。只片刻功夫,张松的身上便已经中了十数刀。鲜血从伤口处不停的流出来,张松只觉得手中的长刀越来越重,眼皮也越来越沉。张松拼着最后一口气,横出一刀,将冲过来的齐军给逼退,仰长叹一声,随后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张松的死并没有引起任何波澜,许多齐军士卒甚至从他的尸体上踩了过去。

严海霸自然是不知道这边所出现的状况,此时他率领着一万余人,正不疾不徐的出了北门。虽然他打算放弃利津城,但这也是战略转移,可不能让这些士卒觉得自己太过狼狈,免得将堕了士气,日后再想挽回可就不容易了。

严海霸才刚过了护城河,就听到身后处传来了一阵阵嘈杂之声。严海霸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催促着队伍快速前进的同时,严海霸找了一个稍高些的土坡站了上去,朝城里眺望。

只看了一会儿,严海霸便是脸色巨变,一把夺过亲兵手中的长刀,冲向刘桥。亲兵们还没反应过来,严海霸已经到刘桥边上了。严海霸也不管吊桥上还没通过的士卒,挥刀重重的砍在刘桥之上。吊桥上立刻木屑飞溅,严海霸那是生神力,吊桥立刻剧烈的椅了起来,不少吊桥上的齐军一个站立不稳,纷纷摔下吊桥,落入了护城河中,只片刻便被湍急的河水给带走了。

“大将军,还有兄弟还未过桥呢”,一员将楞楞的看着严海霸,开口提醒道。他自己的手下还有一多半还没过桥,吊桥砍断之后,让他们怎么过来。

严海霸长刀高高举起,转头看向那名将。那将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着了一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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