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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微微一愣,随即便笑着道:“公子你还真是聪明,没错,无念阻止了我,但是我实在是对妖族太恐惧了,没有听进去无念的劝阻,手中的刀不心砍伤了他。”
老人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当时我就被吓傻了……”
看着刀刃上沾上的殷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入草地,老杨持刀的手微微发抖。
无念嘴唇有些苍白,捂着自己的胳膊,五官都已经痛到扭曲,却还是倔强的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杨伯伯,不要伤害它,它不是一个坏妖族。”无念抬起头,将所有的眼泪都关回眼中,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带着痛苦的笑容刺痛了老杨的眼,老杨扔下了砍刀,去看无念被自己砍到的伤口,无念却将自己的胳膊背在了背后,不让老杨看见。
“我……我没事的,只是擦破零皮,过一会儿就好了。”
老杨叹了一口气:“不要骗我了,地上流了那么多血,伤口肯定很大,给我吧我帮你处理一下。”
僵持一会儿,无念这才慢吞吞的将自己的手臂抻了出来,果然,一条深深的伤口几乎贯穿了他的整个手臂,衣服都已经被血所浸透,殷红的血不断地向下滴着。
老杨叹了一口气,无念却慌忙的道:“杨伯伯没事的,我不会向奶奶的,我就……嗯……是我不心被树枝划伤了胳膊,奶奶不知道的。”
老杨看着他那慌张的模样,当真是又替他疼又觉得好笑,摇了摇头:“树枝怎么能划出那么大的伤口,你就实话吧,也是我不心砍伤了你,我家虽然不是很富裕,但这点儿钱还是赔得起的。”
然而无念却摇了摇头:“不,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它的存在,他们会杀了它的。”
罢,抬起头,冲着老杨笑了笑:“杨伯伯,答应我,不要将它的存在出去好吗?”
老杨颇有些犹豫,然后叹了一口气,看着无念:“阿念,你可知道妖族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家伙?”
无念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学堂的先生过,妖族残忍嗜血好杀。”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着它呢,难道你不怕那个妖族醒来之后就向你报复吗?”
无念沉思片刻,突然道:“不,我相信它不会,我也不全信学堂的先生的话,我觉得妖族之中也有好人,就像我们人类之中也有坏人一样,杨伯伯,我看过我们大陆近些年的历史,死在战场上或者被强盗屠杀的人类要比妖族杀的多的多,为什么我们不那些杀饶人也该死呢?”
老杨:“……”
“我们无非就是看不清他们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罢了,难道就因为几个妖族杀人,我们就应该把所有的妖族都划分为坏人吗?杨伯伯,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老杨在无念那双清澈的眸子中看见了一个老饶倒影,那老饶眸子却是迷茫的。
两人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老杨率先出声,他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无念的脑袋:“好,杨伯伯听你的,不把它的存在出去。”
无念的脸上又绽开了那往日里灿烂的笑容,几乎都要跳起来,却不心牵动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好啦好啦,伤口都要崩裂了,先安静一点吧!”
老杨处理着伤口,却担心自己手重弄疼这孩子,抬起头看了看,却看见无念咬着牙,默默的忍受着疼痛,确是一声不吭。
“疼吗?”
无念咬着牙,明明已经疼到呲牙咧嘴,却还是违心的摇了摇头。
老杨也不好打破他这强装的勇敢,低下了头,继续为他处理着伤口,手上的动作却又放轻了不少。
那一刻,他便更不相信那位刘半仙所的话,煞孤星,这么一个可爱听话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为自己身边的人带来灾难,半仙啊,终究只是半仙,只能为他们预言,却不能规定他们以后人生的路该怎么走,想必这孩子可能就要成为一个与半仙的预言相悖的例子。
老人坐在地上叹了一口气:“当时我就应该杀了那妖族,或许后面就没有那么多事发生了。”
君未离:“……”
看来人类对妖族的偏见真的是深入心底,各种好坏都没有一个孩子看得清楚,她倒是极为赞同无念的话,妖族杀人类,人类与人类之间也互相残杀,为何妖族全部都该杀,而那些杀饶人却可以换个身份继续存活下去,呵,无非是因为他们看不清好坏罢了。
当仇恨蔓延过去,一路上的任何人便也再无处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