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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逐流沫影拂袖的站起身,几乎用狂吼的语气说道。
穆浩瑾轩眯起双眼怔怔的看着逐流沫影,他和他相识多年,一向见惯了他的风流潇洒,却从来没有见到他为了一个女子这般狂躁。
而那个女子是——冷月。
苏一一身子微微一颤,缓步走到逐流沫影身旁道:“是我的错,不应该自己逃脱出来让冷月姑娘代替我。”
逐流沫影回身看着满脸泪水的苏一一,压抑住心中莫名的怒火,看向穆浩瑾轩道:“为什么她以前体内还有种毒,是我害了她?”
随后狠狠的一拳打在桌子上道:“该死,那些刺客下手竟然那么重。”然后大声叫道,“来人,那些刺客可有返回。”
这时匆匆走进一名男子,神色稳定的抱拳道:“太子,那些刺客在你吩咐进宫时,说如果失败,服毒自杀。”
逐流沫影沮丧的垂着头,自己原本想把气出在那些刺客身上的。
穆浩瑾轩的脸色也有着担心之色,但他极好的掩饰起来,随后道:“今夜我前去皇宫看看。”
逐流沫影显然很激动,抓住穆浩瑾轩的胳膊道:“要不带她出来。”
穆浩瑾轩俊美的脸庞抽动了下,随后语气越带冷意的道:“我了解她,她在没有成功之前是不会放弃的。”
逐流沫影感觉得到穆浩瑾轩脸色的变化,平静下来到:“我也不是不希望她有什么危险。”
穆浩瑾轩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药丸道:“今晚设计进宫把这个药丸拿去给她服下。”
随后两人便商议起来,完全忽视了一旁同样焦躁不安的苏一一。
苏一一退后几步,心凉凉了,一股酸意从自己逃出宫见到逐流沫影就开始围绕着自己。
那日自己逃脱出来,第一个就是见逐流沫影,可是当面对他时,他没有任何兴奋,反而抓住自己椅着自己的身体问道:“她没事吧,有没有被发现。”她的心彻底凉了。
逐流沫影是不会注意她的,回到房中,站在窗户前,昏黄的烛光将她的影子投在窗户上,留下孤削朦胧的翦影。
皇宫内——
一群黑衣人站在南墙边,恍若困兽,他们持着剑,惶恐的环视着四周。
逐流沫影挺拔的身形一掠而起,在掠过城墙上黑衣人面前的时候,半空中笼罩下来一片森寒的网,他退后躲开,黑衣人已迅速的跳下来。
他双拳紧握,看着漆黑的夜色,暗自凄笑一声。
四周是层层的侍卫,还有暗处隐藏的弓箭手,为首的黑衣人紧紧的盯着他,黝黑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三弟多日不见,可好?”逐流割裂悠悠的从黑暗中走出来,勾起寒意的笑意。
“你……”逐流沫影不去理会他的话,反而一脸吃惊的看着逐流割裂。
“疑惑吧!”逐流割裂冷笑,转身,抽出身后配饰用的桃木长剑,木质的长剑横在逐流沫影的颈项上,顿时有了杀气。
然而,逐流沫影虽然疑惑,但依旧一动不动,似乎将生死已经置之度外,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逐流割裂的桃木剑就切进了他的皮肉,没有开刃的剑沾染上鲜血,顿时晕染开来。
逐流割裂感觉的到,逐流割裂的手正在颤抖,他急剧收缩的眸子,迸发出无法抑制的怒气。
“我再次放过你……”逐流割裂冷声,手颤抖的更加厉害。
“现在就杀了我。”逐流沫影字字清晰,面无表情。
逐流割裂一记,长剑横划,有血光飞溅而出,恰时,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月贵妃醒了……”
逐流割裂手中的长剑顿时坠落,逐流沫影也是一惊,他捂住自己流血的颈项,看着外面。
南轩寒飞奔出去,远远的,冷月再在黑暗的光线下,她看着他,大叫一声,“皇上”
清澈的嗓音回荡在金色的皇宫,逐流割裂张开怀抱,胸口被一股难言的激动盈满,他向她跑去,她向他奔来。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仿佛想要融入彼此的生命,再也无法分开。
逐流割裂温润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只是瞬间,那困惑被阴霾代替,他转身,消失在皇宫。
冷月在这一刹那,心脏停顿了几秒,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逐流割裂没有察觉的诡异
又是一个身影缓缓走来,面对敌意的侍卫,脸上没有一丝惊恐,凤眸闪烁出玩味的光泽,“有人爱美人弃江山,也有人为了江山罔顾美人。”
逐流割裂身子一怔反身看着穆浩瑾轩,语气不可置信的道:“穆浩王?”
“正是……”穆浩瑾轩露齿一笑,又道:“可否与皇上对饮一杯。”
此时的逐流割裂完全疑惑了,但也并没有拒绝,因为在他认为这里是自己的皇宫谁也无法在他面前耍阴谋。
很快的三人便坐在凉亭中,饮酒。
逐流割裂,淡淡了看了一眼神情有些恍惚的冷月,很想知道她是如何好起来的,就连那一头白发,此刻也恢复原样。
但眼见穆浩瑾轩莫名的而来,也不好询问,起身放下玉杯,微微倾身,在他靠近南轩翼的时候,薄唇吐出了一句话“穆浩王若是喜欢美人,会有一天,天下的美人任凭你挑。“
穆浩瑾轩大笑,折扇在手中敲出“笃笃”的声音,“逐流皇上的话更是妙极,我等着那一天!”
逐流割裂再次拿起玉杯,对着穆浩瑾轩道,“为了那一天,穆浩王可千万不要啬相助本王!”
穆浩瑾轩怔了下,他身为一国王爷,自是不会甘愿为逐流沫影争夺权位子,早在自己前来甘坷国,就和逐流割裂商议一番。
他虽然贵为穆浩王,掌握着边界二十万兵马,但那边界宁州常年干旱,百姓颗粒无收,朝堂和宁州又是孤立敌对的局面,他治军虽然严谨有方,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只能看着百姓衣不遮体,兵士食不果腹,又如何借助攻打朝堂,自己在朝堂的势力早已被自己的父皇给打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