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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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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赵德发骑着二八自行车奔着河对面村骑去,他要去丈母娘家报个平安,顺便把儿子接回来。

离家不是多远,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村里人起来的都早,到了丈母娘家,饭都吃完了。

“来了,德发,素兰怎么样了,生了吗?”丈母娘问着。

“生了生了,我这不是来给你们报个喜,生了个双棒,两个子,哈哈。”赵德发现在提起还兴奋着呢,填人进口的都是喜事能不高兴么。

“哎呀,俩子,这下你们老赵家给算得着了,两个大子以后就借光吧”丈母娘也跟着高兴,又来两个隔辈孙子,都是隔辈亲,这当姥爷姥姥的听着有外孙子了,还是两个别提多高兴了。

丈母娘来到厨房,拿起一篮子鸡蛋冲着赵德发道“德发啊,这是这些我攒的鸡蛋,一会回去你拿着。素兰这一下生两个伤元气,好好补补,过两我和你爹过去,把家里那老母鸡拿去一个给她熬汤喝。”

“不用啊妈,家里都有,今来的时候我爹抓了一个老母鸡杀了,正收拾呢,你放心吧,素兰在我那受不了苦的。这些你和我爹留着吃,别不舍得”赵德发推着篮子道。

“你这臭子,我你亏待素兰了么,这是我的心意,坐月子吃的多,你爹这又杀了一个老母鸡,下子儿的又少了一个,这些你拿着,鸡现下的就够我俩吃了,岁数大了吃不了多少”丈母娘执意让赵德发拿着,嘴上着不担心,这做娘的哪有不惦记的呢。

“那行吧妈,我拿着,一会玉山就和我一起回去了,这孩子现在正淘的时候,这两看他累坏了吧”

“累啥,就我们两个,这玉山在这我们还有个营生,要不大眼瞪眼的看一辈子都腻了,呵呵”

“妈,看你的,你俩这辈子感情多好啊,那可是革命友谊啊,哈哈”赵德发开着玩笑道。

“你个兔崽子,开起你妈的玩笑来了,行了,你早点回去吧,玉山啊,赶紧收拾一下和你爸回家了”丈母娘扯着脖子喊到。

“知道了姥姥”屋里玉山答应了一声便收拾起来,玉山今年八岁,虽然有时候淘零。但是却很懂事,从不惹祸。

收拾完了赵德发把玉山抱上二八自行车的横梁之上,自己坐上车一个前蹬。

“妈,我先走了啊,有时间你和我爹就过去”

“行,过两我俩过去,路上慢着点,也没急事”丈母娘嘱咐到。

“知道了妈,走了啊”完赵德发骑车奔着生产队骑去,他得给大姑娘打个电话,那个时候想要打电话都得去生产队,只有村里有那么一个老式座机。

来到生产队,和管理人员了一声掏出一个本子找到大姑娘的电话号码播了过去。

“你好,我找一下赵玉梅,是你们学校的学生”电话接通到学校,赵德发和对面的人着。

不一会那边听到了大姑娘的声音“爹。怎么了,我上课呢。有什么急事吗?”

“急事没有,但是有一个喜事,你妈生了。生了个双胞胎,你又多两个弟弟了”赵德发高心着。

“真的啊,我妈太厉害了,等我过两放假我回去,你问问我爷他们想吃点什么我买回去。”赵玉梅也跟着高兴,又多了两个弟弟,真是太好了。

“不用买啥,钱你留着自己用。家里也不缺啥,你回来就行,挺长时间没回来了,你妈都想你了”

“那行,等周末我就回去,让我奶给我做好吃的,在这学校吃啥都不顺口”

“行,回来让你奶做,对了,你回来直接到镇里把你妹也接回来,他周末也放假了,一家人聚聚”

“嗯行,我知道六,电话挺贵的,等我回去再”

“行,那我先挂了啊!”完赵德发挂掉羚话。

“玉山啊,过两你大姐二姐就回来了。高兴不啊。”赵德发摸了摸赵玉山的头笑着到。

“大姐二姐都回来吗,太好,又有好吃的了。”赵玉山兴奋的蹦的老高。

“你个吃货,明抓紧时间去上学,不能再玩了啊,虽然现在是学前班,但是总比在家待着强。下学期就上一年级了,收收心了,我和你妈得看着两个弟弟,你得懂事了,不能再调皮了哦”赵德发宠溺的摸着赵玉山的头。

“知道六,咱们回去吧,我好想看看两个弟弟啊,一定特别可爱。”

“走吧,上车,咱们回家喽”赵德发抱起赵玉山蹬着自行车往家赶去。

回到家,把自行车还了回去。自行车是媳物,给人家弄坏了就不好了,用完赶紧就给人送回去了。

刚进院,赵玉山就跑进屋里“奶奶,奶奶,我回来了,想死你了呢!”扑进奶奶怀里这个亲近啊。

“你个臭子,赶紧洗洗脸,早上起来是不是脸都没洗,看你弄的这个埋汰。”赵婆轻轻的朝着赵玉山屁股打了一下,然后端了一盆水过来。

“玉山回来了啊!”杨素兰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赶紧过来让妈看看,想没想妈啊。”

听着母亲喊自己,胡乱的洗了把脸就跑进屋里,鞋一蹬脱了下来就扑炕上去“妈。我可想你了呢。”玉山在妈妈怀里这个蹭啊。

“嘘,点声,弟弟们睡着了,别吵醒了。”杨素兰声道。

赵玉山扑腾一下从母亲怀里坐了起来,趴在双胞胎身边,双手拄着脑袋,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半才疑惑的问道。

“妈,你他俩咋长一个模样呢,这我可咋分啊。这也太像了啊。”

“呵呵,双胞胎当然一样了,其实好分辨,你看,这边这个耳朵后面有一点点胎记,这个是哥哥,而弟弟耳朵后面没有,不过你得仔细看,不是很清楚的,或许长大一点就消失了。”这个是昨赵老汉看了许久才发现的,要不真分辨不清啊。

“太难了,这以后看他们还得先看看耳朵啊,真麻烦”赵玉山一脸无奈的样子。

“其实不用的,时间长了自然而然你就能分辨出来了,我现在看他们两个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但是还不出哪里不一样。”

“对了,妈,我爸给我大姐打电话了,周末她去接二姐一起回来,又要有好吃的啦,呵呵”赵玉山一副吃货的样子。

“就知道吃,你马上就要上学了。不能光想着吃啊,玩啊什么的,要好好学习,像你大姐那样,你看你大姐多优秀啊。全村就那么两个大学生。有你姐姐一个,光宗耀祖的事啊。上学了就走出去了,不用像你爷爷和爸爸那样,干着农活多累啊”杨素兰教导着儿子道。

“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放心吧妈”赵玉山乖巧的答应着。

而屋外面,赵德发问着赵婆“妈,我爹呢,又去干活了啊?”

“不干活咋整,这又来了两个要债的东西,去生产队了,晚上能回来”赵婆笑呵呵的道。

“我才去生产队打电话没看见我爹,那我也过去吧,干一下午也能挣两个工分”完赵德发换了身衣服,看了一眼孩子就奔着生产队去了。

那个时候都是挣工分的,然后工分可以换粮食,也可以换粮票和钱什么的。自己家没有地什么的,都是生产队的,一起干活,收成了一起按劳分配,那个时候都叫这个是大锅饭,意旨一个锅里吃饭。

家里男人都出去干活了,女人在家里收拾收拾菜园子,整理整理房前屋后的,男主外女主内么。

到了晚上,赵玉山跟着奶奶回到东屋睡觉去了,杨素兰和赵德发在西屋哄着孩子睡觉。

“德发,今我发现孩子奶有点不够吃了,一个孩子还好,可是这两个有点供不上了啊。明你和妈一声,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杨素兰有些委屈的道,之前生了六个孩子,一直奶水充足,可是这次生了两个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行,我明问问我妈,我听别人鲫鱼豆腐汤好使,明我去买点。让我妈给你在家熬汤喝”其实赵德发心里很难过,要是家里条件好点就好了,像他们城里人有钱都可以喝奶粉,而且还有营养。没办法,家里孩子多有吃的就挺好的了。赵老汉是生产队四队的队长,平时也虽然多挣不了多少,但是闹个饿不着。

“赶紧睡觉吧,别寻思了。明我问问妈,实在不行就买奶粉”赵德发一咬牙道。

“算了吧,家里本来就不富裕,一罐奶粉不少钱呢,实在不行就两个换着吃,吃不饱就喂点米汤,一晃也就都长大了。”杨素兰知道家里什么情况,先不能不能买的起,光是票就很难弄到。

赵德发再也没有话,一个人背过身默默的抹着眼泪。杨素兰看赵德发不再话也就睡觉了,她知道赵德发在难过,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劝,只有让他自己平静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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