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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瞳吐得全身虚弱无力,靠在落颜的怀里闭着眼睛,钟离笑嘻嘻地进来看着她笑:“瞳姐姐,你可得谢谢我了,你闻闻这个会不会好受些?”她扬扬手里的东西,雕着梅花的精致白色罐子,她揭开盖子,将那澄黄的药膏放在蒋瞳的鼻子下面。
药味甘辛,闻着却清奇,蒋瞳顿时觉得千斤重的脑子变得轻了些,胸口中恶气也清了许多,睁开眼睛看着钟离:“离表妹,你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早些拿出来?”
钟离睁大眼睛笑得开心:“瞳姐姐,你以为我是藏私啊,这是船上一个公子给的,给你试试,或许有奇效。”
“怎么莫名收人家的东西?”蒋瞳眉一蹙。
“也不算是陌生人,那日在青莲庵碰到的正是他们,姚公子跟我哥哥还是同窗呢,对了,那姚公子单名一个展,听瞳姐姐你晕船难受,就给了这个。”
蒋瞳神色大变,手微抖着将钟离的手推走:“怎能随意拿人家的东西,你赶紧还回去,这味道于我来,也没有什么效用。”低下头又干呕了起来,越发呕吐得严重了。
钟离受不了这些味,捂着鼻子出去。
她想,如果不是有那似梦般的经历,那姚展给的药她闻着舒心清脑,她定会收下,还会亲自去道谢。
她紧赶着上京就是为了避开他,可结果还是遇上了,还在同一船上,难道就真的是甩不开的孽缘吗?难道,那恶梦预示的,终将也会到来?那是多么可怕的预示啊,现在想想肩胛都还痛得让她快要喘不了气。
奄奄一息着,终于船停了。
兰风力气大,半扶抱着她下船,渡口的风很大,她踏上木板上岸,恼饶风却直朝她袭来,戴着的帷帽让风一掀,卷了往水面扑去,乌黑的发丝也在风中飞扬了起来。
“哎啊,快去将姐的帷帽捡回来。”刘嬷嬷赶紧叫了起来。
那船上的公子都看得呆呆的,不知是谁了一句:“蒋姐果然风华无双,如仙人之姿,也不知要多有本事的人,才能娶得蒋姐为妻。”
渡口那里惊叫声连连的,她连看也不想回头看,只想着马车快些赶下来上去躲着。
钟离下了来:“瞳姐姐,不如去那茶棚里坐坐,只怕还要好一会儿功夫才能将东西搬下来呢。”
她垂着眸子,有气无力地:“已经叫刘嬷嬷亲自去催促着,先将乘坐的马车拉下来,我们先行回府,箱笼这些事刘嬷嬷会亲自点好的,人少点无妨,这已是京城了,想必不会有人惊忧。”
钟离有些不愿走,望着那在河里沉沉浮浮的人:“可是,可是。”
蒋瞳轻声地她:“我们女儿家抛头露面本就不应该的了,早些离开这些地方,往后也不会多让人嚼舌根。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贩夫走卒人来人往的,站在这儿叫过往的人任意评头论足,那真是不妥。
忽闻前方马蹄声疾疾,抬目一看,一群人在这大道上骑马疾行着,为首的那个一身月白色的锦衣华服,后面是几个家丁模样的下人,放肆在这道上挥鞭催马,还口里大声地叫:“让开,让开。”
鞭子甩得长长的,有些吓人至极,这些人还真是放肆,吓得有些孩子都哇哇叫着。
钟离看了一眼,一脸嫌恶的神色,轻声地在蒋瞳耳边:“瞳姐姐,你可得记住他了,他是孟子牧,往后要是看到的话,离得越远越好,他可是全京城出了名的,不学无术,声名狼藉。”
钟离用八个字来形容那个华服公子,擦身而过之时,蒋瞳看他倒是长得面目英气,华服掩不住他身上的清贵之气,想必是出身高门大户,却偏生被娇养坏的公子哥吧。
这名字有些熟,她现下却是头晕沉痛疼得想不起太多的东西来了。
那几人骑马到了船边停了下来,有二个丫头从船里扶着一个一身红萝洒金绣蝶纱裙千娇百媚的女子出来,那孟子牧下了马,亲自去扶了她的手上岸。
钟离不屑地:“你瞧瞧,居然来接一个青楼的女人,孟家的脸面啊,真让他丢得没几分了,也不知他家那个老祖宗怎么就袒护着他,任由他在外面胡作非为。”
“你啊,别宽得太多了,马车来了,我们同坐一辆马车走吧。”蒋瞳不想在外面抛头露面,马车赶到跟前,便扶着落颜的手上了马车。
没走多久,马车忽然停下,让蒋瞳和钟离差点往前截去,幸得落颜一把护住,才没撞上,坐在外面的兰风斥声:“姚公子,你这是作甚?”
蒋瞳只听得外面清朗的声音:“生姓姚名展,唐突了蒋姐,适才瞧见姐帷帽被风吹入水,便跳入水里了拾了还与姐,请姐莫要惊。”
蒋瞳抓紧拳头,沉着声冷淡地:“姚公子费心了,兰风,把帷帽收起来叫人烧了。”
那姚展惊讶地出声:“蒋姐?”
“兰风,没听到我话吗?”蒋瞳又冷冷地了一句。
兰风回过神来,赶紧收了帷帽:“是,姐。”
钟离也一脸讶然:“瞳姐姐,你至于么,人家下水将你的帷帽捡回来,你连个谢字都没有,还要烧了那帽子。”
蒋瞳闭着眼靠在落颜身上,淡淡地:“我不想要了,你要是喜欢,送你便是,离妹妹妹,我现在累得要散架了,让姐姐安静地休息一会吧。”
姚展,不管是真是假都好,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要与这么个认识相交的。
但现在想想真的是心惧,她越想离姚展远远的,而他,却是在她身像是魔一样,欲要结缘结孽纠缠在一起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