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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才怪。”
“就是啊。”兰风也吐吐舌头:“你绣了一整一动不动的,可真是叫人佩服来着。”
“姐,奴婢会赶紧把这衣服做出来的。”
蒋瞳看着落颜,只觉得落颜和她之间真的是生疏了好多一样,以前的落颜可不是这样子的,落颜和兰风都一样,跟她亲密无间,也没有什么不可,也没有这样的沉默。
唉,或许真的得想想,要给落颜个亲事才好了,毕竟年纪也是长大了,她想留着用就在府里给落颜找个舍适的,但是现在府里当真也没有那么多合适的,她觉得那些打杂的,跑腿的都配不上落颜,但是外头那些人,她也认识得不多。
不过忽然想到刘管家在外面也是见过世面的,想必也是有认识的青年才俊,哪怕是身份低微那又何妨,只要人品好就好了。
正好孙容过了来,跟她今儿个去办的事。
她便让丫头下去:“孙容,刘管家如今可忙着?”
“大少奶奶,师傅他今儿个晚上回去了,明儿个上午外头还有些事打理,想必要下午才会回来。”
“哦,我知晓了,对了孙容,咱们府里未曾婚配的年轻男子,你觉得不错的可有哪些?”
“大少奶奶?”孙容抬起头,一脸的迷惘:“不知大少奶奶何意?”
“如今我跟前几个丫头也都到了适婚的年纪了,我想着找些合适的,家世不是很重要,哪怕是差一些,但若是人品不错的话,倒也可以考虑考虑,毕竟府里的人比外头的,要来得可靠一些。”家世差不怕,往后在孟家也能过得挺好的。
几个丫头?能让大少奶奶上心的,也只有几个大丫鬓了,这其中适婚的可不多,大少奶奶难道不是留着到时给候爷作妾的吗?
“孙容,这事我跟你,你也别乱传了出去,你明儿个问问刘管家吧,他在外面人面广,家世什么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人品,还有能力的问题。”
“是,大少奶奶。”
“好,那你下去吧,明儿个杨掌柜的要是把帐目送过来了,你先瞧瞧,有什么不懂的,好好问问刘管家,好好的学些东西。”
“是,孙容知晓的,谢大少奶奶的提醒。”
他行了个礼,恭敬地下去,也不多抬目张望四处的。
心思正的人,肯定是没有别的打算,所以这也是蒋瞳重用孙容的一个原因,他和兰风倒是很适合的,只是孙家看上的却是留玉,这孙容却又不知怎的要多学二年,那也罢,有些事她不想去插手,免得到时成了怨偶的。
现在分了家,墙也砌好了,湖也填好了,花木什么的都载得好好的,在府里倒真是没有什么事。
一些事儿留玉都可以处理得来,她也闲得很,本想带着落颜和兰风一块儿回蒋家去看看的,可是落颜却要留下来好好做衣服,蒋瞳便让她留下了。
上了马车往蒋家去,心思还有些复杂,越是近,越是有一种惧怕的感觉一样,近家情怯,大抵就是这样了,心想着一会儿见了父亲,可得怎么,父亲会不会骂她,会不会不理她,或者父亲会不会还和以前一样,打她耳光的。还有难缠的舒姨娘,她到了蒋家舒姨娘肯定不会放过她的,会不会揪着她逼着让她给钱什么的。
在蒋家可不是在外面,舒姨娘那人可是什么脸都可以不要的,她想了想,还是让周嬷嬷多带了二个身强力壮的婆子,不管什么情况下,都得先保证自已不受伤才好。
如今孟子牧不在府里,祖母身体又不好,要是自已有什么事儿,可真的是让祖母更添麻烦的。
很快就到了蒋家,兰风扶着她下了马车,抬目看着蒋家的门匾,千万种的复杂的感情涌了上来。
蒋家门户紧闭着,看起来很是冷清。
一个婆子去敲门,久久都不曾有人应声的,推了推,也还是从里面紧锁着的。
“姐,好像是被锁住了,里面安静得紧,不会是没有人吧?”
“不可能,就算是蒋老爷他们不在家,可也还是有下饶啊。”兰风皱起眉头:“我来敲门吧。”
抡起手大力地拍着,一边拍一边叫:“开门,开门,我是兰风,大姐回来了,快开门啊。”
似乎有人在门缝里便看,好一会之后门开了来,一个缩头缩脑的厮看着蒋瞳笑:“大姐。”
蒋瞳温和一笑:“你去跟我父亲传一声,我回来看望他老人家了。”
“大姐你等会,刚才阿蒙已经去传了。”
“好,那我等会。”
她站在自已的家门口,隔着这门坎却不得而进,以前她要进便进,要出便出,哪会这般需要通传呢,可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真的是不一样了,唉,不过罢了,不要多想这些了。
兰风有些气恼冲那守门的厮叫嚷:“你什么意思啊,大姐回个家,还得要通传才能进去的,有你这么笨的看门的吗?”
“兰风姐姐啊,不是我们想要这样啊,是,是老爷和舒姨娘交待了,没有他们的允许,姐和夫人不能再踏进蒋家一步啊,谁要是放进来了,那以后就甭在蒋家再呆了,你也知道现在世道不好,要想找个好的东家可不是容易的事。”
兰风低下头,虽然气愤,可是却也不好再多什么。
姐听门房的这般话,肯定是心里很难受的。
可回头看,却看到姐还挤着笑容站在那儿等着,并没有半点的不耐烦,她叹了口气只觉得很是郁闷。
其实姐和夫人可一点也没有错,只是老爷太听信于舒姨娘了,以至于落于现在的地步,姐在这个时候却还愿意回来,也算是顾念着父女之情的了。
等了好一会儿有个丫头跑了出来,很抱歉地:“老爷现在没空儿,让姐在这外面等一会,要是姐不愿意等,那就请姐回去。”
等来的竟然是这么个法,蒋瞳都不知要怎么去想了,可还是压下心里的种种不开心,打起笑来问那丫头:“我父亲现在在忙些什么?”
“大姐,请恕奴婢不敢多言。”
“那好吧,现在我父亲的身体,可还好?”
“大姐,你还是别问了,奴婢可不想被责备的。”那丫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这样的回答,蒋瞳哪还有什么好问的呢,如果不是父亲或是舒姨娘交待了丫头,丫头也不会这样答话啊。罢,等就等吧,自已总归也是父亲的女儿,这么些的时间还是等得起的。
外面的风很大,将她的长发吹得飞起来,这巷子有马车进来了,她一身华贵的装扮,又带着这么多的下人,竟然站在门口没进去,毕都好奇地看着她,蒋瞳也面不改色地站在门外等着。
“姐,这里风大,不若还是上马车里坐着吧。”兰风声地提议。
她摇摇头:“不用了。”
没关系,就算是让人看到了又如何,丢脸也没关系,等吧,等吧,只要父亲出来大抵过去的过种怨恨都会消失的了。
她站在外面等,她以为只要一会儿就好,可等了许久许久,站得脚都麻了,底下的丫头和厮婆子看着她,皆心翼翼的生怕她现在心情不好,谁多一个字就要拿谁开刀一样。
站在家门口不能进去,是挺难受的,并不是站得累让她难受,抬头望着蒋家的门第,蒋府二个字刚劲有力,是父亲的笔迹,可是现在看着觉得很高大,还带着一种冷漠,把她挡在外面不得而入。
兴许是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了,有些下人已经站不好,她的脚也麻痛得紧,父亲这是想见还是不想见她呢,这么久了再忙的事也该告一段落了吧。
她有些也站不稳了,红柳见状上来扶住她:“姐,要不还是到马车里去坐一会吧。”
“不用。”她挤出笑来,吸了吸气,挺直背站着。
兰风难受得不得了,一咬牙上前去,掏出一银明晃晃的银子给那看门的厮:“哥,兴许刚才里面的人忘了跟老爷通传,麻烦你亲自走一趟去通传可好,这些请那里屋的人喝茶。”
一锭银子不少,厮在挣扎着,那丫头拉拉他的衣服:“那我在这里看着。”
“好,兰风姐姐,你们再等会哦,兴许里面的人真把这事给忘了,有时也真不知她们是怎么做事的,你别急,我跑着去去就来。”
还是银子好使一点,兰风回头看了姐一看,姐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或许姐也是盼着,只是里面那些近身的丫鬓厮不记得通传了。
那厮果然挺快的,兰风看到他快跑到的时候忍不住上前二步,着急地问:“哥哥,老爷现在是让大姐进去吗?”
那哥一脸的为难,打起了笑意:“兰风姐姐,老爷没让大姐进去,只是让的给大姐送来这个,让大姐看看,要是大姐觉得办得妥的话,那以前的事便就了了,往后大姐爱什么回来,就什么时回来都校”
蒋瞳眉头一皱,看着兰风拿着一张纸出来。
兰风也不敢看,直接就转身交给了姐。
蒋瞳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看着心就被绞痛了起来,这是一张借据,借的是地下钱庄的银子,五万两银子的本钱,写的是舒姨娘的名字,还有手印什么的,父亲为什么让人送这个来,是父亲的意思,还是舒姨娘的意思。
舒姨娘借霖下钱庄的银子,用蒋宅去抵押,现在是很心急于要还钱,要是舒姨娘故意神神秘秘借着父亲的名义来弄这一出,倒也不出奇,狗急了还跳墙,舒姨娘现在就是心急如焚的,这么做倒也是不出奇啊。
兰风也瞥到了,一股气就冲了出来,冲里厮叫:“是舒姨娘故意的是吧,岂有此理。”
“兰风姐姐,这是老爷让人给我的,不过我可不识字,也不知道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只是老爷了,要是姐办稳妥了这事,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大姐你爱什么时候来都可以的,老爷还是即往不咎的。”厮又多嘴地问:“大姐,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蒋瞳咬着牙,仰头望着蓝蓝的空。
京城的秋,果然是如茨秋高气爽,空蓝得叫人想哭,那白云也像流丝一般,能把泪给串起来。
父亲父亲,她心中的一座山啊,哪怕是崩塌了可还是曾经存在过,还是让她不想生起什么不敬仰的心思。
可是现在她在父亲的心里,就还不如现在蒋家的困境,真可笑,她都不知道她这个女儿,在父亲的眼里究竟是什么,是比丫头还要好些的地位吗?
罢了,有些东西果然是强求不得的,就是她做错了什么事,一定要求得父亲的原谅,她也不会这样把自已放得这么卑微的,以前在蒋家,父亲压根就没有把母亲放在眼里,宠妾灭妻这事也可由得舒姨娘自个乱来,临了后院乱成一团,父亲却又责怪母亲没有能力,不能担当蒋家主母这一位。
别她现在没有能力拿出这么多的银子,有也不可能的,这是舒姨娘自已自作主张惹出来的事,她就得自已收拾着。
将那债据折好,上前二步拔下那手中的玉镯给那哥:“我父亲现在身体可还好?”
那哥不敢接,想必是里面的人了,不得透露府里的任何事吧。
不过那叫阿蒙的丫头看着那玉镯子直吞口水,伸手来接过了,然后轻声地:“大姐,老爷身体现在还好,除了一些往年的病,倒也没什么事的,如今日日在府里呆着,哪里也没有去。”
“那这东西,是我父亲的意思,还是舒姨娘的意思,我要听真话?”她看着那厮,眼睛一眨不眨的。
赝低地:“是老爷的意思,舒姨娘她今儿个早上出去了,还没回府里。”
“好,我知道了,劳烦你把这个还给我父亲吧,就,我以后不会再来打忧他了。”心真的是被擅够痛的了。也不用再多问什么,多祈盼什么了。
把字往厮手里一塞,然后大声地:“兰风,回去了。”
拼命地忍着,直到上了马车,泪珠这才一串串地滑了下来,拿了帕子擦着,一边却忍不住无声地摇头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