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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又是害怕又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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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瞳一笑,接过茶:“谢谢姐姐,就喝了二口而已,看着大家这么开心团团圆圆吃饭,心里就高兴。”

孟子牧看了过来,轻轻握握她的手,暖呼呼的,眼眸里也有些笑:“可别再喝了。”

“我看着她。”孟子瑶笑:“这果子酒挺好喝的,等开春了,你喜欢喝再多喝些。”

“姐姐,我教你酿酒吧。”

“好啊。”孟子瑶一脸笑意:“你酿的酒可十分好,你得教姐姐。到时候姐姐酿多一些。”

喝了酒,晚不知怎么的竟然了糊话。

孟子牧扶她起来喂水她才清醒过来:“我刚才是不是了很多话。”

他点点头:“是。”

“我…。”

“瞳瞳,你当我是夫君,那对我自不能有什么秘密,我问你,你为什么这么恨姚展,你糊话到他,整个人都变了,咬牙切齿恨不得要诛了他,我想不会仅仅因为他是个人,对你起了心思你就这般恨极吧。”以他对她的了解,若没有深仇大恨,蒋瞳是不会有这么浓重的怨气的。

他不得不弄醒她,她胡话还满头大汗,又是害怕又是恨的。

“孟子牧。”蒋瞳揪着心口,有些难受。

“如果你相信我,那你就告诉我?”他捧着她的脸,认真地看着他。

“我…我也不知如何,总之他不安好心。”

“我还看不出来吗?可不至于让你如此,你知不知道你到他的时候,你的脸色也很可怕,我从不曾见你如此般。是不是他对你做过什么不轨的事?”他想着就脸色沉黑。

蒋瞳摇头:“没樱”

他松了口气:“那你这么恨他?”

“若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得家破人离的。”那重生的事,她真是不太敢给他听,太匪夷所思了,他肯定不会相信的。

虽然二人是夫妻,然而相处的日子也没有很久很久。

见她不想,他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心疼她,轻轻地扶着她的脸抱她入怀:“以后别喝酒睡了,当真吓着我了。”

“对不起。”以前都不曾这样的,今真不知怎么了。

“没事,快躺下再睡吧,色还早呢,睡好了我明儿个带你去魏家。”

“嗯,好啊,我们去看看清姨,她不能再病下去了,不然没事都会出大事儿的。”

躺下了心情还是有点复杂,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孟子牧抱住她:“瞳瞳,我拒绝了再娶妻,上边奈何我不得,毕竟祖母她才走不久。”

“是啊。”蒋瞳也应了一声。

过了良久,谁也没有话。

蒋瞳闭上眼睛,想好好再睡一会。

他看着她要睡的样子,便将肚子里的话又吞了回去,到时再跟她吧,现在许也不是个好时机。

他一点也不想伤害她,可是…。

抱住她,轻轻地拍着,让她睡得更踏实一点。

睡得晚了些起床,不过再补眠了精神头还是挺好的,好好装扮了一番,叫兰风和杨素准备了些礼物,便等着孟子牧处理完他的事,就去魏家。

他在书房不知见谁,挺久的,她用了早膳都等着有些心急,一心就想着快点能去见到清姨呢。

孟子牧回来换了身轻白色的锦服,整个人也变得越发明亮起来,不得不,孟子牧还是不错的。

到了魏家,早早得了通传的管家就在那儿迎着,还有一袭红色斗蓬打扮得细致秀美的魏静宜。

孟子牧心地扶着蒋瞳下了马车,一手牵着她进了去,魏家那么多下人看着也不曾放手。

魏静宜上来,盈盈一施礼:“静宜见过候爷,姐姐。”

眼神落在孟子牧与蒋瞳的手上,脸颊泛着红意,也不太敢抬头看英气逼饶孟子牧。

孟子牧淡淡一笑,只偏头问蒋瞳:“瞳瞳,你什么时候认了个妹妹,那叫我,不是理应是姐夫么?”

这人坏心眼又起了,故意这样让魏静宜难堪。不过蒋瞳并不打算纠正孟子牧,只:“夫君,我想清姨了,我去看看清姨吧。”

“行,魏姐,能否请你带路,我去给奉国将军行个礼。”他眼视冷淡地看着魏静宜。

魏静夷脸瞬间红烫得紧,声如蚊呐:“是,候爷,父亲知晓候爷要来府上,已在书房等候候爷了。”

看着魏静宜粉脸含春地带着孟子牧往另一边走,兰风就呲牙咧嘴的有些恼气:“姐,奴婢也过去侍候着吧,许不知候爷一会还有没有别的吩咐呢?”

这丫头,难不成还怕孟子牧在魏府里跟魏静宜含情脉脉来着,她一笑,摇了摇头:“不用,魏府有下人,若有什么事她们会侍候着,你跟着我去看魏夫人便是。”

“可是,姐。”要是那魏姐勾引候爷怎么办,现在谁都能看得出魏姐的心事啊,看着候爷的眼神就直勾勾的,就恨不得脸上要写上我要嫁给候爷几个字了。

“你别想什么,这是魏府呢,呃,候爷他也不是那么不堪的人。”她含蓄地。

是的,他以前声名差得不行,人人都知道沾上他肯定是没好事,不过现在的孟子牧和以前的,大是不同了。

丫头带着她往魏夫饶房里去,进去看到安月清正在喝药,蒋瞳盈盈行了个礼:“清姨,可大好了。”

安月清一笑,放下了药碗,接过丫头送上来的巾子擦着唇:“定是大好了,我瞧你气色也越发的好了,真好,来来,坐这儿,清姨跟你话,阿叶,你带着孟夫饶丫头去喝些热茶。”

“是,夫人。”

蒋瞳坐在安月清的身边,笑道:“清姨,你受罪了。”

“没事没事,就一些风寒的,现在也会很快就好的了。”

“嗯。”虽然孟子牧没跟她,不过她知晓他都会将所有复杂的事来处理好的。

“孟候爷回来了,可真也令人放心了,不过蒋瞳,昨日将军从宫里出来,却有些愁思,跟我了一二,你们年纪,也没经多少事的,如今孟家也没有长辈来提醒你们,他让我提醒你们一二,切莫出风头啊,新君只怕会拿边关的事开刀,急急把候爷召了回来,又另派了几个将军前去边关压镇。”

蒋瞳也叹了口气:“唉,如今怎么样我也不知晓,孟子牧他现在什么事都不让我理,不过我也知道现在不可能是一个好出头的机会,他只跟我,他拒绝了圣上的赐婚。”

安月清点点头:“我这女儿啊,也是糊涂的东西,以前看着就没什么主意,我还道是个胆无主的。”

着脸上就有些疚愧:“她生母对我也是有恩,身世可怜得紧,只是身子骨太柔弱了,生下她就走了,我对静宜视如已出,又怕是她心里受委屈什么的,便事事都细心照料呵护着,都是清姨教女无方,让你们头痛了。”

“清姨,没事儿,这事会解决的。”

“那是,只要你们拿个好的缘由,也不可能强迫赐亲的。”

“清姨,朝南哥哥回来看你了吗?”

安月清摇摇头:“没有,想必是不方便,连个书信也不曾有,不过听将军了孟候爷的种种行事,觉得他会安排妥当的,便也不曾担心,再朝南他也不是个孩子了,他会照顾好他自已的。”

二人在里面着话,一个丫头在外面敲了敲门。

“进来吧。”许是有什么事,要不然丫头不会打忧她和蒋瞳话的。

一个丫头进了来,看着蒋瞳在,目光闪了闪,然后看向安月清:“夫人。”然后也没话了,有外人在,有些事毕竟不方便。

蒋瞳起身正要开口回避一下,谁知安月清却:“没事,蒋瞳不是外人,我视她如女儿,有什么事只管。”

“是,夫人。”丫头应了一声,然后轻声地:“夫人,孟候爷和姐在风雅亭了会话,姐哭着跑开了,很是伤心的样子。孟候爷也没追,径自去找老爷了。”

“就这事?”安月清问。

“是的,夫人。”

“行,我知晓了,你下去吧。”

丫头退了下去,安月清这才:“她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那就让她死得干干净净也是好事,别整日做着乱七八糟的梦。”

“清姨,孟子牧他,他有时候话是不留情面的。”蒋瞳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孟子牧的性情她哪能不知晓啊,不过魏静宜虽然心属于他,他想必会一些让魏静宜很伤心难过的话,这才能让魏静宜死心,然而魏静宜可是魏家的女儿啊,魏家于孟家的恩情怎能不顾念。

安月清听了却摇头:“我倒觉得他做得没有错,我怎么静宜,她都不死心,在她的眼里,孟子牧就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少年将军,长得好看,前程不可估量,只有你一个妻子,她以为她现在给封了县主,身份还能高你一等,往后她嫁进去了,自会慢慢压住你。”

这些蒋瞳倒是没有去多想,那静宜妹妹还真是想得太多了。

“没事,别往心里去,也别觉得不好的,她梦做得太好,就得打醒她才是,不然让她越陷越深,反而把魏孟二家给毁了。”

“清姨,我带了些春卷来给你尝尝,这是我弟妹做的,她有双巧手,做吃的特别的好吃。”

蒋瞳将食盒打开:“也不油腻,你尝尝。”

魏夫人吃了一声:“果真是味道极好呢,你弟妹现在还在你府里住着,和你还能合得来吧?”

“挺好的啊,其实她性情不坏的,让永昭公主也欺负得挺没有尊严的,那边也想请他们回去,可这一次他们什么也不回去了,还怕永昭公主会生事,怕连累我们,还想出去自已去租个房子过日子呢。”

“看来也是想明白了,在永昭公主那里,她高兴了见见,不高兴了冷着她们三口子,再锦衣玉食也让人心里难安的。”

“可不就是。”

“但愿一切都会好啊,真怕出什么事的。”安朋清叹了口气:“哪怕孟候爷一无所有都好,你们守着孟家,日子总会慢慢好的。”

“是啊,但他什么都没有,我想他会打算好的。”

安月清一笑:“这倒也是,咱们这些做妻子的,打理好后院的事就是了,让男人在外头无忧,比什么都强。今儿个中午就别回去了,在府里用饭,我叫人准备些金陵的菜色。”

“也要看孟子牧什么时候回去,清姨。”

“我得留他吃饭才行,一会叫丫头去传个话,就这么定了,我也好些时候不曾吃金陵那边的菜色了,真不知你母亲在金陵现在怎么样了,一点消息也通不了。”

“是啊,我也很担心,我母亲跟前的傅管家他们已经动身去金陵和扬州了。”

安月清拧起眉头:“我也问起过将军,让他想着法子打听打听金陵真实的情况,可他也不知几个意思,一直推忙的。”

中午还是留下来用饭了,孟子牧和奉国将军在书房用的,她和安月清在正室这边用饭,丫头去请了魏静宜过来,但魏静宜没过来,居还在房里哭,安月清板着脸:“由得她哭,也不用去哄着理着她。”

用了饭就告辞,孟子牧喝了些酒也没有骑马了,而是与她一块儿坐在马车上倚靠着,有些薰薰醉的感觉。

“中午是不是喝得太多酒了?”蒋瞳伸手摸摸他的脸。

他拉下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捂着:“不多。”

“都上脸了。”红红的。

他若有所思地一笑,将她被弄乱的头发理顺好:“蒋瞳,看到运河了没有?”

“看到了啊,过了这桥,然后一直走,很快就能到孟亲王府的左门了。”

“咱们下来走走吧。”

她点头笑笑,清姨现在心里高兴,中午她也陪着喝了半杯的烫酒,正怀里一把火呢,走走吹吹风更舒坦些。

心地下了马车,他接过丫头递上来的斗蓬,给她细心地穿好,还把帐子给她弄好。

“你皮肤真好,我在边关打仗的时候听闻人有火红色的狐狸,那时真该叫人去寻寻,猎几件给你做个红色的斗蓬,这样你一穿起来就格外的好看了。”

蒋瞳羞涩一笑:“你打仗便是打仗,就不要徒地多想这些了。”

“是,夫人。”

运河里白茫茫的一片,都是积雪,积雪下是厚厚的冰,二边的人图方便,都直接从上面走过,慢慢就走出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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