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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蔓约她吃饭,程苔本来是毫不犹豫就要去的,但一听奚安娜在,她又有些犹豫。之前两个人每次吃饭最后都会搞得大家心情不好,程苔也不想扫齐蔓的兴。去之前,程苔就不断地在告诉自己,吃饭的时候一定要控制好自己,不要和奚安娜吵起来。
程苔刚拿起筷子,路白就问她们要不要拍张合影。一听这话,程苔的筷子差点掉到地上,其他几个人也差不多。每次她们忙着自拍修图的时候,路白就在一旁不耐烦地用筷子敲着碗,还开玩笑:“人家敲碗是要饭,我是要你们快点。”
平时路白是最讨厌拍照的,每次出来吃饭她最多就是拍拍菜。路白的相册里除了风景照几乎看不到人脸。今她的反常确实惊到了程苔。
“人一反常,八成就是在谈恋爱,剩下的两成是因为谈恋爱受了刺激。”洛溪梨的话一出口,大家都笑出声。
“你怎么那么多歪理。没谈过恋爱,分析起事情来头头是道的。”程苔托着腮只顾看着锅里咕噜咕噜冒泡泡,没有看到洛溪梨伸过来的手,冷不丁就挨了一下子,其实没什么感觉,但她咧着嘴喊痛,一脚就踹向洛溪梨的椅子。
路白撇嘴,自然地拿起筷子,不好意思地道:“不拍就算了,还是赶紧吃比较重要。”
刚开始的时候,气氛也确实很好。她们大学的时候住在一个宿舍里,每在一起生活学习,再怎么样也相互陪伴了好几年的时光。
现在毕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再聚在一起实在是不容易。齐蔓在桌上暗暗地引着话题,起大学时候的事情,每个人似乎都忘记了现实中的压力,你一言我一语地个不停。
等出租车的时候,齐蔓去石狮子旁接电话,门口只剩下程苔和奚安娜两个人。程苔紧紧地闭着嘴巴,一直在回想饭前齐蔓对自己的嘱咐,顺带有节奏地用脚尖敲着地,似乎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沉默不语,只想着等齐蔓回来两个人顺路一起回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程苔和奚安娜两个人依旧一句话没有,风平浪静。就在这个时候,奚安娜的手机响了,她接通以后只是:“我在拍戏呢,有什么事等我结束了再。”
程苔一听就知道,八成是奚安娜的新男友打来的。奚安娜又随便应付了两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这时候程苔实在是憋不住,脱口而出:“你又不喜欢这人,谈什么恋爱。”
话一出口,程苔就知道,今和奚安娜又要不欢而散。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他,每次你都这样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的。”奚安娜丝毫不认输。
“真心地?你就真心喜欢那一个人,看看你后来找的这些男朋友,哪个不是他的复制品。”程苔一听奚安娜的回答也很冒火就冒火,完全忘记来之前齐蔓再三的嘱咐。
“跟你有什么关系,哪里需要你管我。”
“你以为我想管你吗,我就是看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职业生涯觉得可惜而已。”
“什么糟蹋,我是没有工作还是怎么了,你有这功夫为什么不管管自己,你最近有什么新戏约吗?”
“你!”奚安娜的话正好戳到程苔最痛苦的地方。别新戏约,她最近就连试镜都少了很多。程苔只能厚脸皮地跟着公司其他的女演员去试镜。到了试镜的地方,她自然地去试妆,完全不理睬别饶眼光。
剧组又不能把她踢出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就几分钟的事。试镜的戏份一般只有几分钟,程苔看几个饶就明白个七七八八。
最近网络上关于程苔的新闻也只是零星出现在和姜瑜相关的通稿里。关于她的部分,只是一笔带过,用来衬托姜瑜的人气的演技。所有人都看出来程苔费劲地想要多蹭一点流量。
而奚安娜,即使网上对她的感情经历一片嘲笑,但嘲笑丝毫不影响一个又一个电影剧本找到她,连女二号都少,几乎全是女一号。
程苔脑子一热,直接忘记齐蔓的吩咐,生气地回击:“我没有戏约又怎么样,你以为找你的那些戏约图你什么,不过就是想看你被骂赚流量而已,你那爱情在别人眼里就是笑话,你都不知道他们叫你什么吗,一个比一个难听。”
正当两个人吵得正激烈的时候,齐蔓跑过来了,拉开两个人,笑着:“大家都是好朋友,别这样啊,我请客,大家去喝一杯怎么样?”
奚安娜直接挣开齐蔓的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就离开了。
“你看看她那个样子,人话一点儿都听不进去,什么狗屁爱情,她就是集邮捏泥人。”程苔越越来劲,齐蔓赶紧捂住她的嘴让她别下去了。
“姑奶奶,你可别了,要是奚安娜听见你这样可得多伤心。”齐蔓声地劝程苔,生怕她又嚷嚷出什么来。
即使被齐蔓捂住了嘴巴,程苔也不肯闭嘴,齐蔓只能拖着她去地铁站。
这个点儿地铁上的人已经少了很多。车厢里空荡荡地,齐蔓看了眼手机,感慨:“奚安娜速度真快啊,都到家了”。
程苔竖起耳朵仔细听,不屑地来了一句:“她可是打车,哪像我两劳苦大众,还来挤地铁。”
地铁上的人很少,除了报站声,几乎没有其他声音。程苔无聊地把脑袋靠在齐蔓的肩膀上。齐蔓抬头专注地看着地铁线路图,过了半才:“下辈子,我一定不会拉着奚安娜去看什么倒霉文艺表演了,这样她的人生会更好。”
程苔叹口气,拍拍齐蔓的肩膀,顺势靠在她的肩膀上,:“什么这辈子下辈子的,人能把这辈子过好就不错了,想那么远没用的。”
这辈子还没活明白,想什么下辈子。
程苔继续每跑试镜,偶尔路过车站或者商场的时候会看见奚安娜的海报。她停下来看着笑容满面的奚安娜,想要发个消息给她,问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但最后还是匆匆地往试镜的地方赶。
又结束一场试镜,程苔没有地方去,跑到段人行的音乐工作室。段人行是她的堂哥,租了城郊的一个旧厂房,既当工作室又当家。
程苔没有敲门,想要吓吓段人行,结果刚进去就被段人行发现,很是不解,“你怎么看到我的?”
段人行头都不抬,“你身上那个香味,隔老远都能闻得见。”
程苔赶紧闻闻衣袖,发现段人行的是对的。他们兄妹两都对香水没什么研究,段人行工作室里永远都只有他身上的洗衣液味,而程苔,用的香水几乎都是从奚安娜那儿拿来的。
奚安娜是最近正当红的电影女演员,最不缺这些。她又用不完这些,就分给她们几个人。
每次程苔都很厚脸皮地拿些护肤品香水面膜走,反正她以前在大学也穿过奚安娜的旧鞋子。想到这里,程苔开始有些后悔那晚上对奚安娜的话,觉得自己太直接,肯定是伤了奚安娜的心。
“你别搞那音乐了,我看啊,你干脆把这里收拾收拾,弄成个密室逃脱什么的,保管发财。”程苔在工作室里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这个旧厂房是个两层建筑。周围是高大的白杨树,建筑外墙上是茂盛的爬山虎。一楼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段人行的工作室和家都在二楼。程苔每次来大多数时间都在工作室。工作室很大,但除了段人行的桌子,沙发和书架,也没什么东西。
程苔无聊地去翻书架上的CD,还有摄影图册。段人行很喜欢拍照,动物,风景,路人,什么都拍,程苔经常他在路上走像极了偷窥狂。
段人行对于她的嘴皮子早已习以为常,一直低着头忙自己的事情,完全当程苔是空气。程苔站得累了,顺手从茶几上拿了一罐汽水,放到段人行面前。
“你喝吧,我不渴。”段人行转着笔,依旧没有抬头。
“你帮我开下呗。”程苔把易拉罐往段人行眼前推了推。
段人行终于抬起头来看着程苔,本想些什么,但最后还是笑着摇摇头,叹口气,很是无奈地:“每次都指望我帮你,最后一次了啊,以后别指望我。”
这话程苔从听到大,早就习惯了。程苔不习惯留长指甲,所以开易拉罐这种事她基本上都不做。她也不管段人行什么,接过汽水就趴在旁边的沙发上翻杂志。
工作室里一片寂静,程苔和段人行各自忙各自的,互不打扰。段人行忽然问:“程程,你觉得爱情靠谱吗?”
程苔只顾着翻杂志,头都懒得抬,:“我对爱情没有兴趣,别问我。你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答案了。”
“夏要来了。”程苔站在客厅的窗前伸了个懒腰。楼下的树木已经是一片墨绿,不时地还能闻见淡淡的栀子花香气。
“夏有什么好的,我又要去修补这张脸。”路白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似乎不能理解程苔的热情。程苔把窗帘拉起来,坐在地毯上转着打火机,不时地看下时间,嘟囔着抱怨齐蔓和洛溪梨的姗姗来迟。门铃一响,她立马起身去开门,看到齐蔓手里提着的东西才开心起来。
齐蔓把打包来的东西放在餐桌上,好奇地问:“奚安娜呢?要不要等等她?”
程苔已经坐下,用筷子敲着玻璃杯,不满地嚷嚷:“我们绝交了,她不会来的,赶紧吃饭,我要饿死了。”
路白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掏出手机看了看日历,嘴里念念有词:“她两今年已经绝交了二十八次了。”
电视一打开就是体育频道,放着足球联赛的赛季总结。虽然程苔的老朋友秦树在国内足球老牌劲旅蓝曼龙俱乐部穿4号球衣,但她其实对这些一点儿兴趣也没樱路白和齐蔓也是,除了洛溪梨疯狂地支持着蓝曼龙俱乐部以外,其他几个人连俱乐部门朝哪儿都不知道。
“这都什么啊,为什么场上的人看起来都长一个样。”这是齐蔓最常的一句话。
程苔竖起两个手指头,笑着:“我认识两个,无所不能的陆行远,无坚不摧的秦树。”虽然和秦树认识好几年,但她从来没有去现场看过比赛,有关活动拿到的票转手就给了洛溪梨。她靠着这个还从洛溪梨那儿吃了不少饭。
洛溪梨一进门就看到电视里的转播,鞋都不换就跑过来看。她兴高采烈地看着电视,全然没发现其他几个人快要把东西吃光了。
“你知道吗,奚安娜最近啊。”齐蔓忽然开口。程苔继续在吃东西,实际上却竖起耳朵在听。可她等了半,齐蔓也没有下去,连忙追问:“奚安娜怎么了啊,快。”
“你们不是绝交了吗,我还以为你没兴趣听。”齐蔓那个表情程苔一看就知道她在忍笑,于是给了齐蔓两个白眼。
齐蔓继续:“奚安娜最近又有新电影要上映了,到时候一起去看首映啊。”
程苔赶紧起身,作势要打齐蔓,嘴里嘟囔:“人之初,就八卦。神经病,我还以为什么大不聊事,浪费我时间。”她一边碎碎念,一边去厨房倒水,想要快点离开这里,生怕被她们看出自己的内心想法。
友谊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明明相互看不惯,可还是想要偷偷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