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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甜神色一敛,接过信打开一行行看去,信上却只是一些朋友之间无关轻重的问候,看不出什么可疑之处。
“你们截获的很顺利?”
“挺顺利的,没出什么差错。”冬至点头称是:“殿下放心,不会让驸马那边发现的,奴才已经令人伪造了一封放回去了。”
两个可能:要莫是权珒隐藏太深,这被截获的书信只是表面上掩人耳目的幌子;要么就是权珒真的安全无害,所以书信没半分破绽。
重新将信折好,苏甜重新递过去:“烧了吧,以后不用再盯了。”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再截获这些表面的书信都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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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国有个传统,每到夏季开始的时候,当朝者都要带人去浮山的太庙祭祀,以求祖先保佑千秋国泰民安。
祭祀是件很郑重的事,要穿上红色的衣裳,佩戴红色的玉佩,拉车的马也要鸯鬓宝马,在车辇上要插上红色的旗帜。
往年祭祀的事都由国王带着苏甜过去,如今苏甜成了家,今年便由她一个人代千秋王去主持祭祀了。
尚衣局赶制了红色深衣出来,因为苏甜宿在权珒的偏殿里,那些人便连带权珒的一并都送了过去。
“殿下,尚衣局刚送来祭祀要穿的深衣,您试试吗?”九里香带着几个捧着深衣的宫女过来,细声问道。
“好。”苏甜从美人榻上起了身,任由宫人帮她褪下身上的外衫:“驸马那边呢,可通知了?”
祭祀的事,这次应是她和权珒一并去的。
九里香答道:“殿下放心吧,祭祀一应流程奴婢都已经让露浓告知驸马爷了。”
“嗯。”苏甜点头,在宫女的服侍下将新送来的深衣上身试了。
深衣的上衣下裳分裁,上衣用布四幅,象征一年四季,下裳用布十二幅,象征一年十二月,上衣下裳在腰部缝合,成为整长衣,象征人合一,包容万物,以示尊祖承古。
几层衣衫套下来,热的苏甜出了一层惫。
才穿好,刚巧权珒亲自来取另一套深衣,见了她一身正红深衣,噙着笑道:“红色很适合殿下。”
这句是实话,苏甜五官生的明艳,驾驭的起艳色,若是穿素色,倒是显得寡淡了。
苏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扯着衣袖抱怨道:“等你把这层层叠叠的东西都穿到身上,你便不觉得它好看了。”
美则美矣,只是太过繁复了,可祭祀不比平日,丝毫随意不得,苏甜便也忍了。
翌日出行,苏甜一早起了身沐浴更衣。
仪仗队浩浩荡荡排了好长,盛装打扮的苏甜与权珒上了打头的第一辆车辇。
衣裳拖尾冗长,苏甜脚下不稳踩到了衣裾,还是一旁的权珒掐着她的腰把她扶稳,才免了她当众摔倒出丑。
苏甜绯红着一张脸:“麻烦了。”
“嗯。”权珒松开她,踩着脚踏率先上了车辇,见状,苏甜也连忙在宫饶搀扶下爬了上去。
“启程。”
仪仗队里一片盛况,一眼望不到边的红色,内侍开锣,身着铁甲的禁卫军护卫在两侧开道,百姓纷纷垂首避让。
贺清骑着一匹红鬓的高头大马不疾不徐的行在车辇一侧。
护卫这事本用不上贺清来做,贺清这次是主动请命来的。
苏甜推开马车的双扇活窗,掀开车帘,趴在窗沿上冲贺清笑道:“被我抓到辫子了,贺将军这次可算是以公谋私了吧。”
贺清拱手朝她行礼:“殿下玩笑了。”
苏甜不在意的哼笑道:“谁和你玩笑,贺将军可莫要告诉我,后面的马车上藏的不是你的美人。”
可不就是以公谋私么,祭祀后按例还要在浮山下的行宫住上一月,依山傍水的,可是谈情爱的好地方。
贺清被苏甜得坚毅的面上一红,闭嘴不话了。
大队人马走走停停行了一,总算是到了祭祀要去的浮山脚下。
太庙在浮山之巅,行宫则建在山脚下,色已晚,一行人准备按计划住一晚明日一早上山祭祖。
马车停下,权珒率先挑开车帘,闲适的踩着马车下的脚凳走下马车,苏甜穿着繁复宫装,行动多有不便,被人扶着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殿下,驸马爷,房间都已备好。”行宫管事的宫人带着人在外面迎接。
“嗯,把行李都搬进去吧。”
“太女殿下……驸马爷。”一道娇软的女声从后面穿来,直让人听的浑身舒畅。
权珒倚着马车看那些宫人前前后后搬行李,听到声音头也不回。
苏甜含笑回头:“清欢姑娘今坐了一路马车也辛苦了,不必多礼,快早些去歇息吧。”
“多谢殿下体恤。”权欢行了一礼,柔顺的垂着脑袋,双手交握于身前。
苏甜着将眸光移向一侧:“那就劳烦贺将军送人去休息吧,这边有禁卫守着就好。”
贺清朝苏甜微微颔首,便几步走到了权欢身侧,眸光陡然变得温和起来:“随我来吧。”
“劳烦贺大哥了。”权欢屈膝行了一礼,动作间腕间的绞丝镯叮当作响,白净的面颊泛着一抹微红,引得眼角的朱砂痣越发艳丽。
眼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去,苏甜打了个大大的哈气,转身和权珒道:“呐,好累,我们也进去吧。”
在马车上颠簸了一了,她浑身的骨头都要颠散架了。
第二一早,趁着空气还凉爽,苏甜便带头上了梯。
要上太庙,就要步行爬上浮山的梯,整个梯宛如一条匍匐在浮山上的巨龙,不多不少正好九百九十九阶。
爬上去必然很累,苏甜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浮山祭祖,早已做足了心理准备。
她一手提着层层叠叠的裙裾,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她身侧是同样穿着红色深衣的权珒,气定神闲的负着手,轻松的仿佛在平地漫步一般。
他们身后,才是随行的禁卫军。太庙是重地,除了随行护驾的禁卫军和主持仪式的礼官,其他人都被留在了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