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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虽有锦衣玉食,可衣裳款式她不喜欢,吃食咸淡也不合她口味。
时间短尚且不觉得什么,可一旦时间久了,就觉得这种日子特别没意思,也没盼头。这种感觉在九里香死后越发的明显,她怕如果不给她自己找点事儿做,她迟早会在这里憋死的。
权珒听了苏甜的话,久久的沉默下来,半晌才情绪复杂的叹息了一声:“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
这第一句话还像样一些,这第二句……
苏甜立马转头怒目而视:“你才要在这破地方呆二十年!”
完,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
果然,权珒口气淡淡的:“我会在这里呆一辈子。”
苏甜没有立即话,静寂了一刹那,才缓缓开口,“应该的。”
可她不会。她想回家,这里不是她的家。
完,苏甜又低头捣鼓自己的莴苣种子。
或许是气太冷,冻得她鼻子有点酸,她埋着头盯着湿冷的地面,总觉得疲惫感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权珒将锄头从她越来越没劲的手里拿出来,“我来。”
“你?”苏甜抬头,略显怀疑的目光泛起:“你种过吗?”
权珒没种过莴苣,可他方才看了苏甜种。
“有句话不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猪?
苏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怎么觉得权珒好像是在骂她,但是她又抓不到证据。
单膝跪在地上,身高腿长的权珒一手握住那只尚带着余温锄头,一手攥住种子,双手配合,动作轻快熟练,很快将那一片地都撒满了莴苣种子。
苏甜蹲在一旁,看着权珒干净利索的干完活,而后又拎着锄头起身出了那片泥地。
虽然已经用了襻膊挽起宽大的长袖,权珒的身上与鞋子上依旧不可避免的沾染了泥巴,泥脚印印在青石地面上,鞋印清晰。
苏甜也从泥土地里站起身,跟在权珒后面摇椅晃的踩上去,两只染着泥土的脚印重叠,令她心底抖了两下。
离草早已领着几名不知名的宫女备着温水与长巾,见两人从泥地里出来,便上前接过东西,让宫女捧着沐盆上前侍候。
两人洗了手。
猛一下把手从温热的水中抽出来,苏甜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她身上那些走路积攒的热气早已散尽,何况这院子空空落落的清冷的厉害,这一热一冷的让她止不住打起颤来。
权珒微侧了一下眸子。
苏甜低头,牙齿打着颤的往手心哈着白色雾气,手指掩在唇边,细白的指尖泛着一层淤红。
从举止都能看出来姑娘的娇生惯养,像个只能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琉璃不对儿。
“冷?”
“不冷……阿嚏。”苏甜刚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离草忙招呼人去殿里拿苏甜的披风过来。
“……今日还有事,便不多叨扰苏姐了。”权珒擦了净,告辞。
“我让人去帮你叫个步辇?”
“不必。”
“哦。”苏甜点头,然后招手让冬至去送权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