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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明国君见他始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便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
权珒转身便出了朝阳殿。
他一醒来,记忆便停留在初到千秋没几日的时候,苏甜却,是北明国君拿走了他的记忆。
这中间到底又发生了些什么事?他和苏甜又是何如和离的?
权珒满脑子的疑惑待解,他努力的去想那些与苏甜或者与千秋相关的事,脑子里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捕捉不到,就像是那些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他只记得他从北明一路到了千秋,然后与苏甜拜堂成亲,姑娘凶的紧,在驿馆便扯着他打了一架。
还有那新婚之夜,姑娘一本正经的着要与他寻一堆美娇娘来,却又半点儿不经逗的模样实在可爱极了。
那些事情如今尚且历历在目,半点儿都不曾模糊。
权珒出了朝阳殿,丝毫不避讳的在朝阳殿前就吩咐抬步辇的人去孤鸿殿。
路况十分熟悉,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
那时离开北明时便是冬末春初,如今依旧是冬末春初,仿佛一切都未变一样。
步辇停在了孤鸿殿门前,权珒抬步下了步辇。
眼前正是萧瑟尽显得孤鸿殿,殿门前挂着的掉了色的八角红漆宫灯不知何时换了两盏新的,十分惹眼。
故地重游,颇多感慨。
权珒缓缓抬眸,看着宫灯中间的牌匾。
牌匾仍旧是以前那块,经历过风吹雨打的磨有些变色,字迹也略有些模糊发毛,却不难辨认。
这孤鸿殿,是他从到大的地方。
朱红色的大门未关,想来是故意留的门。
权珒便毫不客气的撩起衣袍上了台阶,跨过门槛,绕过照壁,穿过回廊,院内无人,安安静静的。
方才走时匆忙,他便没有注意,原来院内一侧的荒地竟用篱笆围起来种了绿油油的蔬菜,长势十分喜人。
分明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姐,平日里赏的是奇珍异宝,吃的是珍稀佳肴,怎么会做这些与精致丝毫不搭边的农耕之事呢?
念及此处,权珒心口忽然不明缘由的尖锐一痛。
他捂住心口,一手撑住一旁的一颗枯树,粗喘了一口气。
眼前忽然毫无征兆的闪过浮山的那场刺杀,黑暗、雷雨、冷风交织而下,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血腥味清晰浓烈。
头痛欲裂中,似乎隐约听到有个姑娘在他耳边耍赖一般道,‘我们是结发夫妻,成过亲拜过堂,要在一起过一辈子。’
要在一起过一辈子。
权珒在口中默念了一遍这句话。
那是第一次有人关心他的生死,第一次有人衣不解带的照顾他。
权珒渐渐恢复了精神,未在往里进,反而转过身走了出去。
却非殿那些随他来的内侍与侍卫还在外间侯着,见权珒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权珒便细细的冲人吩咐了两句。
内侍官得了吩咐,转身匆匆的往另一个方向去,很快,又捧着一个包装严密的油纸包回来。
权珒接过油纸包放进袖带中,这才又进了孤鸿殿。
根本就无需人通传,到处空荡荡的,他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内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