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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还灰蒙蒙的,莫离不停地椅我的肩膀:“姐,醒醒!姐,醒醒!姐,醒醒!”
“拜托!有事事,不要一直叫我醒醒!”我不得不撑起眼皮,回答她,“可以啵?”
“是,姐,老爷回来了,叫全家人一起迎接贵宾。”莫离一口气完,紧张地看着阖上眼睛,喔的一声,就翻身继续睡觉的姐。
“姐……”莫离继续尽职地叫我,“不能不去的姐。”
“去不了,就我补没有好全呗!”我的好性子快被磨光了。
一片静谧,接着咚吣脚步声远去。我松了一口气,把头蒙进被子里。
“起来,你为什么爽约没来?!”冰冷的语气在耳边响起,月白长衫的声音!我一下子翻身坐起,果然,冰雪美人般的他,静静地坐在我惯常坐着的美人榻上。
“什么意思?”我诧异地看着他,人好看坐着也别有一番韵味,倒忘记质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闺房里。
“你,为什么爽约没来?!”他纹丝不动地重新问了一遍。
我拍拍脑袋,复读机吗?一字不差,口气都没有丝毫改变,但是看在他姿色令人愉悦的份上,我把昨晚洗好来不及梳理整齐的长发往肩头一拨,给出最大的宽容:“你的意思是,我没去哪里呢?”
“你!”月白长衫眯起眼睛,看着我,接着突兀地站起来,如同被蜜蜂蛰到似的,转身就走。
我用手指扒拉自己披散着的长发,不由自主注意着他留下的特殊香味,他居然就这么走了?那他来干嘛?看人不呆,问话没头没脑的,还生什么气?莫名其妙!
这下我是睡不着了,得,去看看便宜爷爷奶奶和便淫娘吧。
“莫离!莫忘!”奇怪了,平时一哼就冒出来两个的双胞胎哪里去了?我拖着长长的头发,素白的睡袍,赤着脚顺着光洁的原木地板长廊就往庭院大门走去。起来,我还从来没有出过这个庭院的大门呢。
长廊尽头就是敞开聊大门,我抓住门框迈上高高的门栏,外面,假山流水,景色不错但人可真多。
难怪我院子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原来全都齐刷刷跪在门外的大理石广场上。
前方,一大群人,正向我的方向走来,领头的是一顶宝蓝色的绸缎伞,整个圆柱形,有两层荷叶般的伞沿,伞盖前倾,罩在一个一身锦绣珠光宝气的男人头上。
我觉得好眼熟,突然恍然大悟,这不是电视剧里,皇帝啊大佬啊出门必带的装逼工具--黄罗伞吗?咦?这个时代流行变了?不是黄色为至尊啦?
我一动不动正琢磨着,对面到来大队伍也诡异地停在大门前的广场上,鸦雀无声。
我琢磨完,淡定的用认真的眼光把所有人都扫过一遍。蓝罗伞左边的须发皆白的衣披铠甲的魁梧老人家,应该就是便宜爷爷了,右边黑发壮汉,一样的衣披铠甲,看眉眼,肯定便夷爹爹了。
蓝罗伞下的人,最多二十来岁,看起来年轻气盛,一身淡黄色绣金线的衣裳做工异常考究。这个人肯定不是皇帝但身份也不会低。长的倒挺帅气的,可惜有点不机灵,眼神灼灼地盯着我看,就呆立在那里了,就算被我美色所折服也该懂得不露声色嘛,搞得气氛都凝固了。害我那爷爷和爹爹满头冒汗,紧张得不得了。
我的脚丫子往前迈,准备走出门去,莫离莫忘两个人影从队伍后面飞快地掠了过来,在我脚底还没有踏上门栏下的地面就扶住了我。
“萱儿,快见过宝王爷!”爷爷和爹爹异口同声。
“萧姐,不必行礼。本王替长公主姑母来看看你,他日身体康泰便来帝都逛逛,长姑丈念叨着你呢!”蓝罗伞眼神在我的光脚丫子上一顿,潇洒地一挥手,之骄子骨子里的雍容华贵显露无遗,“到时记得来找本王,本王做东!”
这是我今第二次莫名其妙了,看着大部队就这么浩浩荡荡地掉转方向,走了?!我都不认识你,会专门去找你,让你请我吃一顿?切!我的头又没有被门夹过!
“不好了,姐,刚才宝王爷,看见你眼睛都舍不得眨,这下可糟糕了!”莫离一擦额头的冷汗,带着哭腔:“祖老爷和老爷最怕的就是你被宝王爷看中啊!”
“被有权有势的宝王爷瞧上有什么不好?”我再一次的莫名其妙,掌握权利的人群不都是用联姻来维持荣华富贵的吗?被皇帝儿子看上有什么不好?不是该弹冠相庆,可喜可贺的吗?
“宝王爷已经有正妻,如夫人,妾室,七八个女人啦!”莫离哭了出来:“都怪我,不该跑出去您补没有痊愈!他们就不会来了!”
“这是我叫你的,你怎么傻傻地怪自己啊?”我了解的一点头:“别瞎操心了,我不是年龄还着吗?”
“哇!”莫离放声大哭,抹着泪,“姐呀!明年您就十五岁了,及笄之年就可以出嫁了!”
“哦,明年还早着呢,镇定啊!”我一脸不屑,明年,不定我都回去现代了,哪还管你们及笄不及笄!一伸手拍拍莫离的肩膀,“去,给我拿个点心尝尝,就要昨那个碧梗翠米野鸭粥吧,记得放几片儿笋!”
莫离抹着眼泪去拿粥了,莫忘静静地站在一旁。
“莫忘,咱们家经常来王爷吗?”
“姐,不常来。”
“来过几回?”
“姐,拢共来过三回。”
“都是什么时候来的?”
“姐,第一次是大少爷娶长公主时,来当迎接使的时候来的;第二次是昨半夜,第三次是今早上。”
“宝王爷为什么来?”
“姐,我不知道。”
我忍不住摸摸自己的额头,莫忘这丫头也太直了些吧,我问一句她答一句,问了这么久,还是问不清宝王爷为什么来,白问了。
喝着喷香的鸭肉粥,我心情很好,把宝王爷抛到脑后去了,舒舒服服的摊在床上补个觉先!
城外官道上,气势恢宏的队伍,如一条巨大蟒蛇蜿蜒前进。
金碧辉煌的四骑马车内,宝王爷气定神闲地品着香茗,眉眼俊朗,举动之间一派华贵。
“七弟,今日为兄看到传中的萧家姐了。”宝王爷把玩着手里的秘色茶盏,欣赏着茶盖柔润而清纯的色泽,“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为兄终于了解惊艳这两个字了!倒不是她长的姿容绝美,也不算倾国倾城,但就是,啧!让人见一眼便神思皆醉,心生欢喜啊!”
“皇兄,”与宝王爷相对而坐的人,一袭月白长衫,眉目如画,眉宇间一片距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我,想迎娶萧家姐。”
“你!”宝王爷明亮的瞳孔里爆出一抹狠戾,转瞬便被眯起的眼皮遮盖住了,语气由暴怒瞬间转缓,“你,的眼光,与为兄不相上下呢,萧家姐不但绝色,而且身份贵重,是适合当你的七王妃。为兄回京,便立即奏请父皇给你指婚。”
“那,皇兄之愿,”相比宝王爷的热情洋溢,七王爷淡然得恍若不食人间烟火,言语寥落,“弟当鼎力相助。”
“好!大事若成,他日必有重谢!”宝王爷眸底凝着如利刃最尖赌那一点沉戾,脸上却和蔼可亲,舌灿莲花,“这世上,也只有七弟一人,不染俗尘,不喜江山了!”
七王爷沉默地横过翠玉笛子,笛声缓缓,荡出车厢,迎着微风,漫飘扬,直入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