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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则西朝薄锦勾了勾手,两个人凑在一起。
“你说是谁给他设计的这么中二的台词??”
薄锦砸吧砸吧嘴,“作者呗,给他这么牛皮的能力,所以他又臭屁了。”
风则西舔了舔后槽牙,“我也想拥有如此的能力啊……”
第二天早上,拓宇盛歌、段澄和三翎凰鸟这才抵达阴间炼狱。两人急急忙忙赶过去,发现薄锦他们上来了,还真是巧,不过来不及寒暄。宴会上的事情,让拓宇盛歌心有余悸,总觉得真神天宫追过来的速度不会慢,说不定已经在阴间炼狱外面埋伏好了。她觉得如果一切准备就绪,就不要再将给月子瑜换眼睛的事情向后拖延。
“凤麒,开始吧。”
“好。”
贺非一直握着月子瑜的手,他相信帝君的医术,只是怕她痛。凤麒柔白色的力量覆盖住双手,台子上有手铐脚链,怕月子瑜会乱动,先给她固定好。风则西卜了一卦,“放心吧,是大吉之象。”
有了风则西的测算,凤麒和拓宇盛歌就彻底放心了。凤麒将研磨好的草药中加入两颗丹药,倒入一些冰水,丹药入水即化,和成了一碗干糊状的药膜。凤麒素来用这个来暂时屏蔽痛觉,起码能让月子瑜好受一些。
“我要动手了。”凤麒说道。
月子瑜觉得嗓子干极了,大概是太紧张,一时间话都说不出,她点点头。贺非抓着她的手,心跟着一起揪着。楚羌这时候拿着笔墨砚台,现场磨墨,墨水是金色的,他用毛笔蘸取之后在月子瑜的脸上画出法阵,又在墨中倒入了一些黑色的粉末,大概是画法阵特用的东西,在月子瑜眼周的位置画上另一种法阵。身下的台子上也在月子瑜躺下之前铺了画过法阵的米色棉帕。拓宇盛歌按照风则西所说,开启了台子,这才发现其中的乾坤,台板上有连接的凹槽,凤麒需要她随时关注月子瑜的流血状况,强行破除一个秘法产物非常容易引起体内混乱,血液奔涌。
所有人聚焦在月子瑜的身上,凤麒用木勺将药膜敷在她眼睛上,上到眉毛,下到腮上。麻药效果上来之后,凤麒准备开始摘除月子瑜的眼球,所有人屏佐吸,生怕惊到了他。
两颗眼球摘下来马上就放进事先准备好的盆里,盆里有符化的水,“快,捣碎了!”凤麒说道。
青悦和金漾两个人拿着粗壮的木杵子,大力地搅着捣的。
凤麒对创口进行清理,风则西把冰盒拿过来,打开后展露出一双紫色的眼睛,散发着寒气。月子瑜的嘴唇紧紧地抿着,贺非低着头不敢看眼眶的空洞洞。
拓宇盛歌关注到她的流血异常,台子上的槽子已经满了两根。秘法的反噬效果带来了,凤麒给的止血药剂和含在嘴里的止血珠都不管用了,拓宇盛歌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是自己出手了。拢起散落的头发,露出完整的一对眼睛。紫红异瞳进行形态转换,变换成嗜血眼,一双血红的眼睛泛起亮光,周围的空气开始热度上升,流血在那一刻停止。
“凤麒,你的动作要加快,我一眨眼她的血还会再流的,我坚持不了太久。”拓宇盛歌努力大睁着眼睛,生理的反应让她快要流下泪来。
凤麒没有回应,但手下的动作已经快了一倍,却又有条不紊。这双眼睛曾经属于过拓宇盛歌,还残存着一些她的气息。凤麒小心翼翼地将眼睛给月子瑜安装上,几乎就是安上的那一瞬间月子瑜感觉到了从眼部扩散到全身的疼痛,这是残存的拓宇盛歌的气息的刺激。
月子瑜疼得大叫,四肢都挣扎起来。
“按住她按住她!!”凤麒大喊。
四个男人按住她的四肢,拓宇盛歌这时候意识到凤麒之前所说的可能出现的情况,果然出现了刺激反应。她走到凤麒旁边,食指点在月子瑜的额头,一股神力柔和地涌入她的身体,强烈的刺激逐渐被抚平,月子瑜的表情也舒展开来。
拓宇盛歌的力量驯服在月子瑜体内作乱的残存气息,维持长达三个时辰的力量输送之后,月子瑜和这双眼睛终于彻底融合。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贺非双膝跪地,真挚叩拜,“多谢帝君,多谢夫人。”
拓宇盛歌即便力量可以持续补充,但依旧会感到疲惫,凤麒在力量输送结束之后马上将小姑娘搂进怀里,她有些粗喘,凤麒给她顺着背,“不用谢,不过月子瑜,你得想好,如果确定了跟贺非,就不能背叛阴间炼狱。”
月子瑜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哽咽了,“帝君,夫人,子瑜的命从此就是阴间炼狱的,谢谢你们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待我,为了我付出这么多心血,我一定不会背叛的。”
“快起来吧。”凤麒示意贺非赶紧把他媳妇儿扶起来。
月子瑜原来的那双眼睛已经被捣毁,以防万一,楚羌找了一个封有,将碎肉装进去,封好,贴上封符,由白墨和红鱼拿着盒子去非常偏远的地方烧掉。来回有五天的往返路程,白墨和红鱼提前告知了江易和白庭。
凤麒抱起自家的小姑娘回寝殿休息,云闵泽接到凤麒派人传来的消息,说可以撤离了,这才回来,住进安排好的寝殿。阴间炼狱主城的魔宫,寝殿住的更满了,更加的有生活气息。
等休息好了之后,拓宇刻止和薄锦、周许、陆采、段澄、南齐一起,把那四个秀女送回去,打昏了扔在府门口转身就走。
三天后,丹师一族内部,进入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死寂。
“连接彻底消失了。”月不逡说道。
一位参与炼药的丹师叹了口气,很明显骂人的话好不容易才咽回肚子里,“眼睛已经彻底被销毁了。”
“那子瑜岂不是以后都看不见东西了?”二长老曲率说道。
那丹师显然是见过世面的,“他们敢摘,就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