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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言等人赶到时,这个藏在密林深处的村庄已经安宁多日。明明是令人可怕的沉寂,却带着浅浅的檀香余息一般,给人一种奇异的宁静,有些救赎安息的意味。不使人恐惧而是安详。
带着禅意悠远。
“这是什么?”
许嘉言忍不住问出声来,想要打破这种氛围。
本该很是奇怪的境地,却包容无害的气息。可是偏偏这样更让你担心。
白皑也是一样的感觉,应该是所有人都这样。不敢再往前一步,即使这只是一个村落。
“这村里明明已经没有生气了。”
孟盏早就用通灵法器探测过,这古朴的村落没有一个生者。也是因为如此诡异,他们才先来这里察看。
现在看来他们还是太大意了。明显表面上很平静,但簇是出了大事的。
“都走到这里就去看看。”许嘉言先行一步,“大师兄不是了没有什么危险。”
“可是……”孟盏想阻止也是不能。许嘉言已经看不见人了。
白皑也是跟在他身后,防止不测。
果然村里已是没有人幸存。而且……
“这是……”
到处都是尸体,却没有一丝血腥,不仔细看都察觉不到,面相平和得如同睡觉,只是没了气息。
空气里多了些灰尘,没有任何腐烂发霉的味道。
“这些人都死了,脸色苍白。”
白皑蹲下去察看,紧皱眉头。
“也没有伤口,没有痛苦。”许嘉言抱着手很是漠然,一点都不觉得可怜。
孟盏皱眉刚想斥责他几句。就看到许嘉言眼睛一亮,纵身跃上一棵参大树。孟盏微微奇怪。
好像这地方的树木都格外的高大,外围的树木很稀疏,偏偏这村边的水边那树林紧紧挨着。
“那边的树林被烧了。”
树上传来声音。
白皑才想到那场大火,还以为是村里的火没想到竟然是树林着火。
“烧得严重吗?”
许嘉言不由翻个白眼,人都死光了烧几棵树还能咋的。
不过……
溪水也干了。而且已经干涸了很久,只是不应该啊,只是烧了几棵树……
他突然看到一个东西,猛的跳下来,飞速往溪边跑去。
“我看到溪里有个人!”
白皑闻言也是飞身而去。
孟盏不防他们都这般迅速。
“也许也是个死人啊!”白皑听到不由皱眉。
许嘉言却知道不是,那个人不是苍白的,而是血红的,浑身浴血一般。本来这样应该更加死透,但与村里那些苍白的尸体相比,好上一些。至少不是个没有血的。
白皑速度更快,已是来到跟前。那人躺在溪沟里,溪水已经干涸,剩下些石子淤泥。
相对黑灰色的土,那身影单薄虚弱,破败脏污的衣服,纤细弱的躯体。
是个年轻女子。
她双目紧闭,失去意识头往后仰着,头发上沾着凝固的血,后脑肿起一个大包。
“还活着。”
白皑轻按她脖颈,微微跳动。
孟盏跑过来,看着昏迷那人样子很是不忍。
“她身上都是伤啊。”
白皑闻言看向她手腕脚踝确定布着淤青紫痕。
许嘉言看着那人,皱眉。
“心点,不要救错人了。”
白皑刚用手点上她额打算催她清醒。那虚弱女子幽幽睁开眼,淡色琉璃一般的眼瞳猝然撞进眼眸,白皑一瞬间愣神。
许嘉言就了出来。
完也是对上那双流光潋滟的眸子,也是愣怔住。
不过他是有些尴尬而已。
那姑娘看了一眼周围又虚弱地闭上眼去,呼吸缓慢又是睡着了。
“呼”
孟盏舒出一口气来。
“你就不能不话嘛!”
孟盏叉腰很是生气。
“我哪知道还就醒了。”许嘉言满不在乎。
“听到就听到了,我可不是笑的,这种地方还活着个人,不得不提防。”
“你就是胆,人家都这样了还能坑了你啊!”孟盏就是看不惯他。
“行了,既然我们遇到了就不能不管,先把她治好再吧。”
白皑着就把那姑娘抱起来,很是轻盈。
“师兄!让许嘉言抱!”孟盏瞪着许嘉言。
“别闹了。”
白皑声音很是严厉,孟盏吓了一跳,眼睛也慢慢红起来。白皑性格温和良善,很少有疾言厉色。几乎让人觉得他不会发脾气。
现在却是明显动怒了。
老好融一次生气总是让人有些害怕的。
“师兄……”
许嘉言叉手不管,还饶有兴致地看着。
那个姑娘安静地闭着眼,似乎没有听到他们话。
许嘉言走近白皑,帮他拿剑。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
倒是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是这种情况下还活着本身就很不对劲。
想着他又笑了。
要是被他们知道这个念头,估计又要什么无情冷血的。
“先带回去吧。”
白皑脸色苍白,手都有些发抖。许嘉言有些奇怪,孟盏倒是没发现,而是忙前忙后的,想快点回去汇报。
白皑环抱着那女子,她慢慢睁开眼来,受不住光亮的眯起。
许嘉言惊讶地发现这人眼睛是极淡的金色,脸色很白,面皮上有着细细的皲裂纹路。
手脚都有淤青紫痕,整个人很瘦。看起来像是被虐待很久。
身上唯一的亮色是手腕上一段红绳,颜色极其亮艳。是新裁下的。
白皑紧紧抱着,嘴唇已经控制不住地发抖。
许嘉言心痒得很,一定有什么。
进入山门时去往各处察看的人都回来了,大家都是一惊,因为各处都没有幸存者。这个裙是唯一一个活着的,不过入雪峰的医师探一下脉后摇头。
是失血过多,身体底子很差,要医好需要时间。
许嘉言看着那女子轻的想片纸,脸色如金,看起来的确不大好。
也是可怜。不过十多岁年纪就要死了。
“请林医师费心,尽力救她。”
白皑抿了抿嘴唇,看着那女子。
“她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故人?”许嘉言终于逮到点信息。
“她瞧着不过十四岁左右,白皑你什么时候有个差了十来岁的故人了?”
孟盏虽然也是讶异,不过更加不忿许嘉言对着白皑毫不客气的语气。忙瞪眼瞧他,鼻孔大出气显得自己很气愤。
结果许嘉言反而乐了。
“孟盏你属牛吧!鼻孔这么大。”
孟盏要气炸了!她还真属牛。
“不是故人,而是像。”白皑笑了一下,神色很是寡淡。
“和她很像,如果……我就是可惜,我那时年纪还,要是能帮帮她就好了。”
他自己着话,陷入思绪里去。许嘉言觉得无趣,看向那榻上的病人。
没有穿鞋子啊。
他瞧瞧孟盏脚。
也没有袜子穿,待会要是想解手不是要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