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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兮华我要杀了你!”
兮华在被窝里翻个身犹自睡得香甜,苏和晏头都没梳,胡乱拿个被子盖头就冲出来,气势汹汹。
嘭的一声
撞门上了。
“呜呜!”
眼睛被遮住看不见路又跑的急,这会捂着头蹲在门边上哭。
“怎么了?”
被子被拿开,苏和晏捂着脸露出一只眼睛瞧。
是段月幽。
“苏姐?你这是……摔了?”
段月幽也吓了一跳,苏和晏鼻青脸肿的,被谁打了!
“啊!”
她赶紧捂住脸,缩进被子里乌龟爬进去屋子。伸出手把门推开一条缝,委委屈屈地爬进去,又巍巍颤颤地伸出手去够门关上去。
正在准备控制剑群的段月幽头一歪,轻轻一笑。
被可爱到了。
屋里,黑影挡住微微从窗缝漏下的薄曦光。
重重的磨牙声在床边响起,兮华兀自睡得熟。
呼呼地打着呼噜。
“兮华!”
苏和晏大叫一声,震动地的。
兮华纹丝不动,甚至还舒服的哼哼。
“……”
“啊!”
苏和晏暴起,十指抓上被子准备给她来个冰雪地。腰间就有东西抵住她,明晃晃的刀刃雪白的耀眼。兮华闭着眼睛打呼,手却是握着刀。
“失误!是失误!我这就走。就走哈!您老好睡好睡。”
心把被子给她捂好,掩实。慢慢退后,踮着脚尖走路。
兮华翻进去继续睡。
苏和晏跳着出房门,整个人都绷起来。就看到柳赐宁摇着扇子路过,两人一碰面,四目相对。
柳赐宁愣了一会,突然倒退走退回去。
“站住!”
苏和晏捂着脸。
“哎呀哎呀!尊老啊!尊老!”
钟情推开门瞧了一眼,关上。
还是等会再出去吧。
……
“疼疼疼!轻点!”
苏和晏龇牙咧嘴的,兮华木着脸给她擦药,记得没有这么严重的啊。
这妞不会是自己摔了打算讹人吧。
“苏魔星她不禁打,一打就留痕迹。”
柳赐宁扇扇子摇头啧啧啧道。
苏和晏心擦着眼睛,闻言神色狐疑。
“你怎么知道的?”
“……”
柳赐宁闭嘴摇扇子。
“我我刚去破云台怎么就一直脸上乌青O着你趁我睡觉来打我啊!”
苏和晏暴起。
“这个嘛9不是你这人欠揍得厉害,不能明着来就暗地呗。”
气得苏和晏用头去撞他,被避过去。
“诶诶诶!君子动口不动手!刚才我那是让你的!”
柳赐宁把她当猴耍。
苏和晏满屋子打人,嚷着心烦。
“你不是有鞭子吗?抽他!”
兮华觉得不够劲,来点技术支持。
砰砰砰
“贵客?家主有请。”
段家弟子满眼敬佩地站在门口,闻言破云台的弟子神色挪愉,推开门给他看,苏和晏甩着鞭子打朝泽君。
段家弟子石化。
“今日不便见客。”
钟情关上门。
一只脚卡在门缝,依旧面无表情的段月幽出现在门前。
“既然苏姐和朝泽君不便,那么二位可否移步,实在是有事相商。”
钟情挑眉,回头看柳赐宁,他点头。
“可以。”
兮华眨眼,不打算问我?
钟情一回头。
兮华立马狗腿点头,他忍着笑扭过去。段月幽退后一步,做了个请的动作。
“钟公子。”
段长毅站在迎接他,钟情回礼。兮华左顾右盼的,今不是在大厅,倒是在藏剑阁底层。
灼热的剑气更加强烈,几乎衣摆都摇动起来。有风刮吹到皮肤,隐隐作痛。
“这里是?”
钟情看着周围,调整着周身气息,才压下这股燥热烦意。
“剑阁藏着一柄烈剑,有着足以破之势。”
“然后?”
兮华歪头。
“呃,这柄剑不属于段家,我们只是代为保管。但是最近这剑出零事。”
“你不应该是找那个拜托你保管的人吗?”
钟情疑惑。
“就是!钟公子能够替我们代传的人!”
钟情一怔却是要真正确定。
“就是圣殿大人。”
段长毅面露苦色。
“其实已经和圣殿大人过一次,就是不久前,只是圣殿大人似乎忘了这件事情。”
段长毅看着钟情愈发冷酷的脸,一咬牙。
“我怕圣殿大人他是……”
“你怀疑他要对你动手?”
钟情面色已经如霜,身后兮华蹦跳着完全事不关己的。
“呃,不不不……我,这个……实话实了!我们段家得罪过圣殿大人。”
“哈!”
这回倒是兮华发声。
“要是真的这样,不应该早就动手了!”
兮华歪头,不像巫除云的行事风格啊。
“那是因为那柄剑吧。”
段长毅已经趴在地上,以头抢地。
“我段家先辈曾经拒绝过当时还是破云台掌教的圣殿大人借剑,可是那时候并非是瞧不上圣殿大人,而是,而是先祖考量得出的结果啊!真是不是故意为之。”
钟情站在面无表情。
段长毅抬头看他一眼更加心寒。
“哦?还有这事?”
“不用如此。”
钟情话,段长毅一愣,随即抬头看他,那眼神饱含热泪。
钟情顿了一顿。
“师父既然早些时候不算账,现在也不会。你可能怀疑是师父想要你们帮他保管那柄剑,所以放任你们活这些年,但应该不是。”
钟情神情很是微妙。
有种诡异的平静,明明像在生气,又因为没有办法责怪别人,而自己也没有能力出来的无奈。
“他虽然可怕,但也不是噬杀的人。我这么你可能不信。”
段长毅立马磕头,忙着信信信。
钟情却是一笑。
“我知道这很好笑,但是师尊他,真的有时候很可怜。”
段长毅愣住,这会忘了演戏了。
“他以前很普通时候没有人记得他的存在,忽视他。所以他的弟子被当成了枪使,他很生气,觉得可能用仁信道德来得到的尊敬太过无用,还不如用恐惧来得到安全。”
钟情笑了笑。嘴角扯着,像是要哭。
“他不会欺负你,因为那时候段家没有落井下石,你们先祖信任过他。投桃报李,因果报应。他其实对比起意,还公平一些。”
“钟情呐。”
兮华扯扯他衣袖。
“有时候真是无奈,这种公平啊。”
段长毅埋下头,肩膀抖得要掉一样,眼泪直流,却是庆幸地大笑。
他有多提心吊胆啊。
心里怀疑,揣测不安。既希望又绝望。犹如钝刀割肉,等死的折磨。
现在终于落地。
“你信我吗?”
钟情幽幽开口。
“信!我信公子。”
钟情终于笑了,苍白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