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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把剑捅进我心口,我才能离开这里。”
玉儿抱着膝看着火焰,眼睛弯弯,显得很高兴。
兮华还是很奇怪,可是这个玉儿好像也听不懂她的意思。
她瞧瞧苏和晏,后者立马摇头,手指飞舞。
我可不敢!
好吧,我来。
“玉儿,为什么不想活了呢?”
兮华带着甜甜的笑,很是无奈。
玉儿看着她,眼神透出一丝丝,好吧,很重的鄙夷。
“我不是不想活,只是不想这样活。”
玉儿扯扯衣袖,他手腕很细就像姑娘家一样。
“我只有死了才能离开这里,我被锁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他眼睛看向前方,兮华也跟着望过去。夜色如墨,地间几乎没有间隙,他就是这样看着无数个朝暮。
“我在等那个能拔出剑的人来杀我,这样我就自由了。”
玉儿嘴角翘起,带着满足。
“你们就是为了这来的吧,这样很好!我们各取所需。”
苏和晏挠挠头。
“我们要什么?”
“要他死。”话音刚落,火光一窜,竟是照到魏凌寒站在玉儿身后,长剑粼粼光泽。竟是已经捅过玉儿的身体,那少年兀自坐着不动声色,还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了眼魏凌寒。
“杀不死。”
玉儿点点头,随即魏凌寒把剑抽出来,他身体被带着往后斜了些,回头扯着衣服看上面被捅破的破洞,这时候才有些生气,横了魏凌寒一眼。
“你要给我补衣裳!”
苏和晏脚一软就坐下,合着你关心衣裳还重要过自己身上多个血洞。
魏凌寒看着剑身上的血皱眉,再对上玉儿不善的眼神。然后玉儿目光就落在他身上,看得他头皮发麻。
后来魏凌寒君就只着单衣坐在火堆旁边缝补衣服,针是和玉儿借的。
苏和晏已经抱着肚子笑死在地上。
兮华依旧捅着火堆,玉儿穿着不合身的长衣裳还挺开心。
毕竟料子还是不错的。
“师兄!快!赐宁他……”
月清晖出现在夜色沉寂处,脸色慌张。身子半斜着,肩上倒着半死不活的柳赐宁。苏和晏吓得站起,却是腿软了站不住了。
“怎么回事!”
魏凌寒又惊又怒。上前扶住柳赐宁,探向他脉搏。幸好还活着,要是出了什么事,圣殿大人又要发狂了。
“臭沼泽……”
苏和晏一脚软麻,只好蹦跳着一只脚过去,紧紧扯住他衣袖,看向他。
惨白失血,面色青灰。
哆嗦着嘴唇不敢哭出声来,这样太晦气了。
“快!平躺!止血,药呢!”
一阵忙碌下来,只有兮华抱着玉儿在一旁看着。白皑也去帮忙扯绑绷带。
伤口很是可怖,而且竟然是由他自己的佩剑所刺。苏和晏看到他伤口就脸色煞白,强忍着给他上药。眼睛已经红通发肿。
兮华看着那白剑上附着青灰色的淡影,还没有完全消散。
……
“爹爹!”
段筠白拉着段长毅已经哭红了眼。
“为什么还要送月幽回去!我们不是走了吗!”
“筠白啊。”
段家哥哥想要拉住她又是心里发闷难受地不出话来。
段长毅看着这一双儿女也是长叹一声,不忍但还是拂开她。
“这是圣殿大饶命令!筠白,是命令!不是商量。”
段长毅也是难过。
“我又何尝想让她去呢。”
段筠白失去最后的支撑,跌坐下来。眼睛红肿,眼泪直流。
“怎么办?我们要救救她啊!”
“筠白。”
段月幽站在庭前,她指尖发抖,脸色惨白。贝齿咬住下唇,紧紧抵住。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看着苍白色的月盘,泪水忍不住滴落。
终究还是逃不过吗?
突然手臂被扯住,她下意识想要惊呼,却是想到屋里三人和自己已经暗下的前路,竟是失了气力。
“你在干什么?”
段月幽看不清他容貌,只听声音是个年轻的男子。身上有些露水清凉的气息还有些……草腥味。
“你是谁?”
“他们是不是要送你去死?”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这般问。
段月幽摇头,用手背擦了擦脸。
“你们真是够了。”她吸吸鼻子,觉得真是无聊至极。
“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没有任何用处。”
段月幽觉得压抑了很多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幸好眼前这个人她不认识,没有关系,也不怕什么了。
“我想不想拖累人,但是我想活着。只是不行,我怎么就,就必须走到死路了。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捂住脸蹲下,一庭银辉如水,竹叶映着影子水墨一般宜情宜景。
且听梧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缩的身子。手伸出却停在半空中,虚虚地拖住。
“你可以逃。”
他眼睛被月光照得盈盈润泽,像是水光荡漾。
“我?不行!段家对我有恩,真的是大的恩惠。要不是他们,我早就被折磨死了,就是这个原因。我就是死了也是还给他们了。”
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不用看她就知道眼睛该是哭红了。
“我已经赚了这几年,很划算了。”
且听梧眼神慢慢空洞。
想到了很久以前彦琼落也是哭的这么惨,那时候……总会挺过来的。
“不要哭了,既然决定不逃那就打扮得好看一些,美美地上山吧。”
他看向那隐在夜幕里几乎看不到的群山。第一次觉得该些假话。
“也许,没事呢。”
“阿梧,我们会没事的。”
彦琼落牵着他的手,身旁头顶都是簌簌落下的碎石泥灰,她半边脸上都是血污,眼睛也是快睁不开。却还是愿意安抚他,以为紧紧抓着就一定会永远不分开。
“阿梧!我们两个就在这谷里待一辈子了!”
她时常出来恐吓他的俏皮话。原来有一也是那般美好的愿景,只是……
且听梧深吸一口气,重重地咳嗽起来。幽凉的夜里,突兀响起的咳嗽声带着些许人烟又是寂寥。
“不想痛苦就别回头。”
他到底为什么要抓住她,破云台会逼迫她去杀了那山里禁锢的神。她自然也就是个死人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他起身跃走,夜里树枝曳影,倦鸟归林。漫无目的地游走乱窜。
他从林间飞掠而过,衣襟处带到树枝细叶,哗啦一阵。
脚步刚落地。
“阿梧?”
他身体微微僵了僵。
大概是因为……
她难过的样子有些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