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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华摸摸鼻子吸了吸,不住打个响喷嚏。揉揉。
这冷脸高傲的巫除云祭出亲情牌还真的招架不住,连柳赐宁也无话可了。钟情也难以些,唯有苏和晏不住哀求。
想来谁也不懂到底苏芷月在巫除云心里所代表的意义。
梅有量他是把苏芷月当做寄托,在自己师姐死后,于漫游人间作孤鬼时的意外之喜。是巫除云经踏仙跺后独自一人离去,本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了此残生,偏偏经过破云台,那时候还只是个道观,被此间的观主瞧出不凡,很是挽留。
只是巫除云心如死灰不打算留下,本是要离去的早晨,突闻一声婴儿啼哭。那守门弟子欢喜地抱进来个女婴,很是可爱。偏偏一双眼睛泛着灰蓝浅光,倒是与夏商洲一般。
巫除云突然心有所感,冥冥之中有所寄托般。
就留下女婴取名苏芷月,自己也留在破云台。
后来柳赐宁那个抱着婴儿的守山弟子便是巫除云第一个徒弟清逸。也是后来与苏芷月有过婚约又因怨恨杀她的大师兄。
还真是冥冥之中啊。
所以苏芷月是对已亡故师姐的念想。巫除云极力培养教导她如同师姐一般,也是有所成就。她果真与夏商洲一般赋异禀,少年成名。性情开朗豁达,喜笑爱闹。
只是似乎连命运也是复制一般,没有个好下场。其实如同夏商洲一般的性情的确很难有个他人眼中的好结局。过于自信放纵洒脱,不与他人同一的观念,不合群啊。少时还好,待长成到处都是危机。
又是盛名之下,实在难以韬光。
从另一方面而言,教导她的巫除云也是有责任的。
可能如此前车之鉴,苏和晏都是散漫许多,只得自己开心便好。不过苏芷月那时候,巫除云并没有这般威慑力。
苏和晏是后人乘凉了。
不过……
兮华撑着头,回头看满脸是冰霜的柳赐宁,二人一同站在回廊,瞧着这发芽春意的新枝绿意的。想来他们破云台除却偶尔突发的奇怪气,平日倒是春色极佳。
“那个你为何一直如此,呃,冷着脸。于事无补啊,要是不想月清晖护法你就是守着不也一样吗!至于吗!”
柳赐宁幽幽叹气的。
瞧了眼总是轻松闲适的兮华。
“不一样,我,不是为了护法。而是师父的打算。”
兮华听不懂。
“师父这般打算便是要清晖对上……对上有心之人!”
嗯嗯。兮华点头,抠抠手指。
“那你去护着他不就校”
“不是护不护的原因,而是,而是他已经如此打算,那么就,就是不留情了。”
柳赐宁眼眸里尽是哀色。
兮华低头瞧着枝头一点嫩绿,双手把住栏,孩子一般蹬着玩。
“未曾想倒是你最重情义,你是想着师徒们虽然疏远但好歹有个齐全对吧。”
柳赐宁这才正眼看她。
“可是巫除云并不是个温吞的,也不想含糊了。打算清算了是吗?”
她偏过头来眸子清亮,映着廊上暗色彩绘花纹,有些错落了时间一般的熟稔。
一时间有恍惚,像是苏芷月最后与他的那番话。
“赐宁,要帮我劝师父。我不恨他们的,都是我的过错。”
师父的确把师姐教得良善。
可他自己却不是这般的人,真的是他的执念啊。
柳赐宁仰起头,瞧着日光曦曦,枝头颤颤的春意。轻轻笑着。
“我总是在强求。”
兮华嘟嘟嘴。早就不能如你愿了,不过是拖些时间。
“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听话,护着苏和晏就成。有些事情非你之事勿妄为,省的最终什么也没有了。”
柳赐宁点点头,抬起脚就虚虚往回走。明暗之间人影疏落,竹叶清翠不似年月。
兮华摇摇头,很是惆怅。自己要怎么办啊!大兄!我想回去……
“哇!你吓死人了!”
钟情惨白着一张死人脸从上面探出来,瞧着阴森鬼气的。
“在偷听。”
着就跳下来。
还真实诚啊,倒是不好你了。
兮华瞧他,这个……人还真的长得不错啊。
越看越舍不得。
突然瘪了嘴,跳上去抱住他脖子。
“干什么!”
钟情慌乱要撇开她,兮华却是牢牢抱紧着。吱呀一声。
落白弯着腰从屋里出来,头往前看了他们一下,三人都是僵住。
落白又是退回去。
“……”
“快下来!”瞧着那张白脸涨红。满意地点点头,随便把脑袋搁他肩上。蹭蹭。
“钟情呐,我要是走了,你会想我吗?”
钟情脖子本是要扭开闻言低眼看着她。
兮华满怀期待的巴眨眼睛。
咚
被扔下二楼去。
“白痴。”
钟情挥袖就走开,耳根子发红着。落白探出个头,悄咪咪捂嘴偷笑。
兮华趴在地上呆着脸,叹气着。
抬起手撑着腮。
哎。
……
嫩嫩的鸟叫声,室里氤氲着茶烟。
巫除云站在墙边,凝眸静看着,伸出手去触画。
眉眼温柔。
“师姐……”
吣一声,百宝架上一个瓷瓶歪下,梅有量从里头冒出来。
“闷死我了!”
幽幽吟着,飘到巫除云旁边。
“你真是的鬼气森森的,我瞧着都怕。”着又摇到矮几旁摇落茶盏,沾了水。
“梅有量,我帮你塑个肉身如何?”
“呃?不是没有合适的吗?”
梅有量奇怪。
“梅兰若那个屁孩跟你了些什么?我猜是来求你的?莫不是了梅无量的秘密!”
巫除云眸子幽深,手指捏搓着。
“倒也的确是个秘密。只是让人觉得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垂下青白色如同云坠的袖子,飘然如同风过。梅有量瞧着很是伤心啊。
“难道是关于这画?”
不过完又是连声否定。
“不对不对!梅无量恨极了师姐!怎么……”
“他为什么恨她?”
巫除云猛的转过身来,眸子冷冰。
“他们没有什么恩怨。”
“那是……”梅有量也是踟蹰起来,的确没有什么明面上的仇,难道就因为屡屡被师姐压制着?他也没有这般气才是。
“那是?”他试探询问着。
巫除云冷笑一声。
“因为师姐是巫木族的。”
“这有什么的……”
“是巫木族的祭司,断言炼金法的预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