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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晖死了。
被自己的师兄一剑穿心过去。柳赐宁原来是留着阵外,可惜被拦住,等到去时已经晚了。
魏凌寒手仍紧抓着剑。
不住颤抖着,覆水溅起的水滴顺着发梢一滴滴落下,他不住大喘气着。心里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师兄?”
落铅华引开他的注意力,让自己有机会潜到他身后,那一剑。
水落覆渊。
他用的极好,剑气凌凌不断,锋芒持锐,借势而起的水潮触一般,把落铅华围住绕起。
自己猛的闪到他身后,他立即察觉。拔出另一柄刀,往后挡去,遮住要害。却是回头望见自己,喜不自禁。
滑出袖中的匕首已经不由自己了。魏凌寒痛苦地闭上眼睛。
温热溅上脸庞,那一句亲切温柔的话……
他不忍听见了。
水褪去,他一个人坐着那,抱着头瞪着眼睛,空洞虚无着。
“你,你杀了他。”
柳赐宁拄着剑支撑着,他一臂上满是细的伤痕,衣服被撕咬得破破烂烂。
魏凌寒像是忽的惊醒,惶恐不安地四处张望着,瞧见柳赐宁却是一笑。颓然往后仰去,大笑着。
“我能怎么办!我杀不杀都是一样的!”
柳赐宁瞧着他,心里一阵悲凉。他总是挂着笑显得温和的脸上浮现悲苦,仰起头去。
“那为什么不能不杀。”
他吞咽下,喉结一震。悲哀的又笑又哭。
“你怎么这样9是这样!你不懂吗!巫除云就是要你动手!就是要你杀了清晖!你不知道吗!不知道吗!”
他突的一拳把魏凌寒打翻过去。
“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你也愿意这么做!不是吗?你害死苏芷月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魏凌寒嘴磕在地上,一股血腥味泛开。
一样的……
他知道柳赐宁的都是对的。
他的确很卑鄙虚伪。
难怪跪在圣殿大人面前忏悔和懊恼都是无用。那个人已经看穿了他,就连柳赐宁也看穿了。
那个人,救了我。
却也害了我。
……
魏凌寒翻仰过去,眼睛看向灰色的穹,喘着气。胸膛起伏着,活着。
猛的坐起爬起来,扫着衣服上的褶皱脏尘。双手拍打干净再扶起散下来的发丝,端正发冠。
又是破云台的凌寒君了。
“好了。结束了,我该继续走了。”
他看向柳赐宁,含着一种悲悯可怜的意味。
“你永远不会懂这种折磨,因为你像她。你甘于一牵可是我不是,她救了我,让我看到更广阔的地,却生生让我止步于此。都是她!一切都是被她毁了!”
魏凌寒歇斯底里着。
“如果她不要逞强,不要叛经离道。我们还是和睦相处的同门,师父不会疯了,师兄也不会疯了。我们也不会受这些苦,可是,她呢,偏偏!偏偏要嫁给一个魔族!”
柳赐宁往前一步,魏凌寒飘摇得像片秋落的叶子。他站住忍耐着。
“我错了吗!是她背弃了师兄!清逸他疯了,他要杀了她。我想救她的,可是我没用!我被抓住了,师兄他,师兄他!”
魏凌寒忽的深吸一口气。
“他废了我的修为。他亲手教给我的,他,他毁了我。”
“凌寒?我不知道。你……”
柳赐宁着急些什么,魏凌寒摆了摆手打断他。
“你不在家,你出门游历去了。我就一个人看着他们。”
他不断退后。
“师姐她被关起来,心情还好。我不敢跟她,她还不知道。呵!不知道师兄疯了。”
魏凌寒笑着干咳了几声,抬手抹开脸。
“好了,给清晖收拾吧。”
完边直起腰来慢吞地往崖上走去。他穿着件烟青色的长袍,衣摆处沾了水变成深色,沉重地垂下。
柳赐宁眼睛闭了闭,抖着嘴角跪下。
夕阳已近暮色,怒放一般的艳丽铺撒,融进水里,晕开霞色。
跪的脚都没有了知觉。柳赐宁才踉跄着起来,往月清晖那走,越走越急。
竟是忘了清晖。
却是一顿。
水已经褪去,只是地上还留着些潮意。许嘉言站在那回头看他,有些意外。
“清晖呢?”
许嘉言指了指山崖上,行礼往后退。
“是和晏吗?”
许嘉言愣了一下,才点点头。
他不是很记得名字。
“知道了?”
许嘉言还是点头,觉得自己出现得尴尬,难怪他们不肯过来候着。
柳赐宁却是没再问,往崖上掠去。
苏和晏呆滞着靠在彦琼落怀里,眼睛都哭肿了。
南有幸叉腰指挥着英檀,后者苦着脸哀怨。
“为什么要我给他挖坑!”
英檀扛着不知哪来的铁锹,认命地挖着。
南有幸蹲着,手拖着下巴。听到脚步声回头去。
柳赐宁站住,对着她行礼。
“无需麻烦您了。破云台的弟子都是火化集灰的。”
英檀闻言一把扔掉铁锹。
“师兄?”
苏和晏跑过来一把抱住他埋他怀里。
“好了,师兄回来了。对不住。”
苏和晏抬起头来。
“师父呢?师父会怎样?”
“当然是宰了!难道杀了师弟却放过师父吗?”
英檀毫不在意地着,就挨了彦琼落一掌。
苏和晏一听嘴巴扁起哇的又哭起来。
“师兄!”
柳赐宁拍拍她肩膀。
“我去看看。”
柳赐宁踏剑而去,飞凌到崖上的院落里,一片狼藉。
魏凌寒坐在屋脊上,微仰起头。
“师父呢!”
柳赐宁跳下来,把飞回剑握住。往下看,倒是不像是抓到。
“不在。他不在这,果然是骗我的。”
魏凌寒却是很平静,他几乎背弃了所有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忽的抬头。
“他有没有让你带着苏和晏离开。”
柳赐宁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把头撇开。
“那你现在要怎样?”
魏凌寒收回目光,虽然是坐在屋脊上却还是一丝不苟的端正。
柳赐宁看着他,比起苏芷月,清逸师兄更为端正刻苦,也的确更古板些。这样的两个人本就不一样。
他不再理会魏凌寒。
跃到院中,自己去看。
静室里没有一丝热气,阴沉沉的。屋里摆设都翻乱了,他仔细察看着。就看到墙上的画,只有这一处完好。
“这是钟情画的那幅?”
心里暗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