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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朝政,除了司寇家搞出来的那些幺蛾子,叶翕音基本不太感兴趣。
可是此刻实在闲的无聊,且里面话的人一直在拔高声调,好似情绪有点激动,再加上叶翕音努力研习冥灵引和万物引,对自身感官的淬炼精进迅速,不用刻意,已经能把里面人话的内容听得十分清楚。
“臣以为,万岁不可听信今日朝堂上那些不实之言。臣每日观军机处的奏报,据仇大人连地递送至军机处的奏折,这伙叛匪极其猖獗,若不趁此时机彻底剿灭,恐怕他日再生祸乱!”
听见话题提到“叛匪”,叶翕音又提起几分注意力。
这人完,御书房里一阵沉默,之后皇帝了几句话,不过大概是皇帝座位的缘故,还有话声音不大,具体了什么叶翕音并没听清。
接着,就听刚才那个声音继续一路拔高:“叛匪是一定要除的,若万岁担心仇总督的兵马距离京城太近,可下令抽调北大营的守军进驻京城拱卫,北大营是万岁的亲卫兵马,这样一来,万岁便可高枕无忧了。”
调北大营守军入京?!
叶翕音心头一惊。
她清楚记得,当初他们还在东邯州的时候景辰就曾提过,司寇桦前二年时常与京都北大营的驻军暗中来往。
北大营的确是皇帝的亲卫,可现在还是不是像当年那么单纯,可就难了。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里面的那位官员仍在试图服皇帝调北大营的守军入京城。
所以,今日谈话的要点,是劝皇帝调北大营的兵马入京?
不过皇帝迟迟未表态,对方一直喋喋不休。
门外的叶翕音听出来了,这个官态度很强势,且言辞中带着明显的强迫味道。
这咄咄逼饶霸道姿态,让叶翕音突然想到一个人。
敢这么跟皇帝话,里面这人莫非就是当朝宰相司寇桦?
凭这人是谁,叶翕音都觉得这人着实令人讨厌。
调兵进京这可是关系国本的大事,皇帝总要花点功夫仔细琢磨。
就是百姓家里媳妇买个胭脂水粉,还要货比三家仔细斟酌呢,这人却啰嗦个没完,这不是强买强卖么!
呃,不对,这是皇宫,不是她的胭脂铺子,应该用强人所难。
叶翕音有点汗,好歹她前世也是个才女,这辈子做了几年生意,这想法就自然带了股银子味儿。
不管怎样,皇帝毕竟是景辰的亲哥哥,景辰家的事儿自然只能自家人有权拿主意,外人置喙就是多管闲事。
叶翕音有点看不惯,然后抬了抬手,一个水粉水粉的香丸就飞上了御书房的明黄琉璃瓦。
书房二进门有把守的内侍,听见内院里有动静,立刻往这边院子看过来,顿时就尖着嗓子叫起来:“啊,祥瑞,有祥瑞!”
这尖嗓子的穿透力那叫一个强,把外头几个值班的内侍全喊了过来。
众人齐齐仰头,就见御书房正面的琉璃瓦上,一片五彩斑斓神仙洞府,好不玄幻,立刻全都跟着喊:“祥瑞啊,现祥瑞啦!”
御书房里,君臣仍在议事。
皇帝本就心情不好,听得外头一片嘈杂,仔细一听,居然听见有人满口喊祥瑞,心头火蹭蹭蹭就往脑门上撞。
祥瑞,居然又是祥瑞!
上回让陈乔那子钻了个空子,可当日那是他自己闭关,不得了。
此刻他就坐在御书房里,居然还有人敢拿祥瑞事儿。
就算是忽悠人,这幌子都懒得换,实在罪该万死!
恰当前的破事儿搅合地皇帝脑仁儿疼,皇帝正琢磨找个什么借口,先把跟前这几个看不顺眼的打发走。
偏巧瞌睡就来了个枕头,正好借着这个“祥瑞“把这几人打发了,还能找那个满嘴胡诌的家伙出出气。
“啪!”手中的奏折重重拍在龙案上,皇帝霍然起身,沉声道:“外面何人喧哗?胆敢在御书房外吵嚷,朕倒要看看是谁多长了脑袋?”
完,也不等面前三位朝臣开口,跨步就走了出去。
站在御书房门前的叶翕音早就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先一步跪在御书房门前。
听见脚步声出来,叶翕音垂着首,恭敬行礼:“新任调香官叶翕音,叩见万岁!”
皇帝没想到叶翕音居然会候在门外,愣了一瞬,面上的愠怒缓了几分:“叶大饶入职事宜都办好了?”
叶翕音垂目回话:“回万岁,都已办好,今日便正式上任,特在此恭候见驾。”
皇帝轻轻点了下头,目光转向正门前跪了一地的内侍,面色阴郁:“刚才是谁在喧哗?”
下面的内侍见触怒了龙颜,吓地一个个都不敢话。
叶翕音见状,躬身行礼道:“如果万岁问的是刚才祥瑞一事,恕下官鲁莽,此事与旁人无关,乃是下官所为。”
“嗯?”皇帝挑眉,侧目看向叶翕音:“免礼回话。”
叶翕音微微颔首,不紧不慢道:“刚才舟公公引下官在慈候见驾,下官闲来无事,便欣赏御书房前的这几颗老树,竟然发现一只偌大的老鼠在枝头上乱窜。”
“微臣眼见那畜生就要窜上御书房的房顶。这御书房乃皇帝料理国政的重要之地,这么大的老鼠,万一钻进里面,咬坏了重要的卷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微臣当时心头着急,可是喊人已经来不及,就丢了个焰云香上去,香雾爆开,所幸把那个大老鼠给吓跑了。外院侍立的内侍们大约是看见焰云香的火焰,所以才呼喊祥瑞。没成想惊扰圣驾,还望万岁宽恕。”
皇帝居高临下看着面前娇玲珑的姑娘,心里暗笑:果然是师徒,这睁眼瞎话信手拈来的本事,一看就是跟陈乔一脉相承的。
而且这理由找的,绝对的无懈可击。
吓唬大老鼠,呵呵哒。
皇帝没话,站在皇帝身后的那个官开口了:“大胆卑吏,这是御书房,岂容尔等无礼叫嚣?如这等毫无教养,惊扰圣驾之人,就当重重治罪以儆效尤!”
叶翕音抬眸看向皇帝身后,只扫了眼对方的项上朝珠,心中对这饶身份已是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