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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天已亮开。
柴房内的木暖晴背着光,昏昏沉沉正睡着。
“嘎吱……”门被推开,外面的日光肆无忌惮闯入,木暖晴闻声睁眼,忍住疼痛,撑起身子回头。门口站着一个男子,因为逆光看不大清。
江睿央进门看到的便是血染青衣的木暖晴乌黑的发丝顺着肩滑落腰间,颦蹙着淡淡的柳眉,唇色如面色苍白,眼中含着探究和坚忍。一青一红,一黑一白,把她此时的境况完美表现。
他因为喝醉不小心滑落池里,刚醒来不久,听随身的石福讲了昨夜府里的事,从东厢赶过来,毕竟是这个女子救了他,毕竟他娶的是她。这一刻,纵然是凌乱的柴房,他竟有一种觉得很美的感觉。
“少爷……”身后的石福出声提醒了江睿央,他大步上前,俯下身欲将木暖晴抱起,毕竟即使男子挨了十棍杖责也是不能从这里走回东厢的,何况还是一女子。
谁料,他刚揽住木暖晴的腰,木暖晴便如刺猬般一把将他推开,因此她自己也因此往后摔了过去。伤口受到撞击疼痛得她闷哼一声,额头冷汗直冒。她咬牙忍住,缓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开口,“你是谁?”
“江睿央。”声音不带什么感情,很平淡。
“江睿央?”木暖晴皱起眉头,随后化开在眉心,脸色柔和下来,柔顺得像一只兔子,嘴角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幅度。“江睿央……”
明明是同样三个字,却不一样的语气。
江睿央抱起木暖晴,伤口扯动,木暖晴眉头重新皱在一起,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江睿央低头看着怀里的木暖晴,他的浓眉微微皱起,心上闪过一丝异样,很快,难以抓住。“石福,去请陶先生。”
回到东厢,江睿央将木暖晴放到软榻,动作尽量轻些。他这才仔细瞧了瞧她的模样,一双杏眼明亮有神,虽然此时面色苍白,也比寻常女子肤色暗了些许,整体给人淡淡的宁静。
这双眼睛……?
“大少爷,老爷那边传话问大少爷起了没,是否过去用早膳?”是昨夜呼救的丫鬟。
“差人回话,大少奶奶恢复之前,不一起用膳了。还有,今日的礼就免了。”那丫鬟领命退了两步,江睿央挥了挥手,召她回来,“柳儿,以后你就跟着大少奶奶。”
“是。”柳儿低头应下,退出房门,应该是传话去了。
“大少爷。”很快,昨夜那位穿着淡青色长袍的中老年男人提着药箱进门来。后来听柳儿说,这是府里的教书先生,名叫陶冶亭,医术不凡。
“想着可能用得到,配了些膏药,一会儿悠然会送过来,给大少奶奶覆上,安心静养,少动作,过段时日便可痊愈。”陶冶亭好似永远都不慌不忙的,不急不慢拿地写了张单子,“照着这份单子抓药两副即可。”
“有劳先生。”看起来,江睿央挺尊重陶冶亭的。
木暖晴半垂着眼脸,遮住眼中的神采,目光跟随着江睿央的身影和他腰间的翡翠鸳鸯玉佩,还好,还在,他还佩戴……他跟温子谦差不多高,但与温子谦的一身书生儒雅不同,江睿央高挺的鼻梁,浓黑的倒八字,一脸英气,看不出他的情绪,如同沼泽,叫你摸不清深浅。
“有什么需要,吩咐柳儿。”陶冶亭离开不久,江睿央不轻不重地交代了两句也出门了。“柳儿,一会儿帮大少奶奶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