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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暖晴信步庭院,自然而然地拐进后花园。一步一回忆,一忆一怀念,一念一心戚。
蜿蜒的回廊,布满她稚嫩的脚印,还有幸福的回忆,那个时候,左手牵着眉眼带笑的温初暖,右手拉着身穿甲胄的穆天擎,清脆的童声为主调,伴着爽朗的笑声,和着柔柔的絮语。这廊道的灯,夜夜点起的场景竟仿若昨昔。
处在熟悉的地方,沉浸在往日的回忆,木暖晴少了平日的戒备,以至于并未察觉不远处赵序廷一直跟在她身后。
她走,他从;她停,他亦止。
他停在廊道某处,看着木暖晴伫立院中,葱白的手指抚上那石桌,很轻,很柔,仿佛那是一件珍贵的宝物。
雪在落,可那一瞬,仿若一切都静止。
时间停留在了这一刻,时光倒流,院中是晴朗的夏日。
温初暖坐在石桌旁,手里拿着针线,正在为穆天擎做衣袍,木暖晴拿着穆天擎为她做的木剑正练着新教的剑法,那个时候,两人就这样在这院子一呆就是一下午,为了等同一个男人。
起风了,雪大了,风夹着雪灌进木暖晴的脖子,将她拉回了冬季。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可是却透着冰冷,物是人非,原来竟是这般感觉……木暖晴嘴角勾起一抹悲戚的笑。
叹息在她的心中,心疼在赵序廷的眼里。
从后花园转出,左转是通往大厅,右转是府邸深处,木暖晴自然转入右边,这里的树木比以往还要挺,还要直,还要密,曲折的青石路,尽头是一块空地,周边放着各种兵器。
是了,这是穆天擎平日在府邸练武之处,那每一把兵器都曾将他手上的茧磨得更厚。
木暖晴的手从架子上抚过,指尖触碰之处都是已经破碎的幸福,抽出一支长枪,手指在枪身摩挲,突地眼眸一凝,长枪引领着气流,一扫,又一收,一挡,再一刺。
赵序廷立身于树后,静静看着木暖晴舞完一套枪法,他看到的是一个人,可是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两个人,一大一小,有时大人会停下纠正孝儿的姿势,偶尔大人会挑枪试探孝儿,他试图将脑海与现实相重合,后来发现,谁也无法自欺欺人……
就好像记忆中,在练完枪之后,穆天擎会让木暖晴骑在他的肩头,而如今她只能小心翼翼放回长枪,仰头对着苍天呵出一团雾气,转身离开,留给他一个落寞的背影。
她的幸福,她的快乐,他无法还给她……谁也不知道,人前能从容掌控全局的太子殿下,竟也会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因为他无法改变过去。
祠堂。
木暖晴停在门口许久,认认真真,从头到脚细细整理了好几遍仪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方才跨进去。
她缓缓走上前,仿佛每一步都如走在刀尖上,不知道是何处传来刺痛,不晓得是哪里在淌血。明明几步之遥,她却仿佛走了一个漫长的冬季。
祠堂里只摆放着两个牌位。
穆天擎是孤儿,所以当时设祠堂时,穆天擎轻拍着她的小脑袋瓜:“鸢儿,以后爹死了,就把牌位供在这儿。还有啊!记得好生教导你的儿女,别到时候让我少烛断香啊!”
爹!娘!女儿不孝,竟没为您们上过一柱香。木暖晴死命咬着牙关,绷紧下颚,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出了声,落了泪。
她不能……因为穆天擎说过,就算流血也不能落泪的。因为她娘看见,会心疼得也哭的。她想要温初暖一直都是开心的,她想要穆天擎是以她为骄傲的,她想要……想要一家人一起……的。
“咳……没想到竟在此地遇见木姑娘。”赵序廷一脸常态,提着衣摆跨入祠堂,他眼中那小小的身子明显一哆嗦,灼得他心口一阵痛。
【睹物思人……暖晴本来是很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