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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列祖列宗在上,逆子苏恕请罪。”苏恕看着宗祠里的一堆牌位,忙跪下磕头。
虽在这之前,苏恕的确是未想过让苏婉儿正式加入族谱…
但眼下五皇子这抛出来的橄榄枝要是因为苏婉儿的庶女身份而打了水漂,也是得不偿失的事。
五皇子既然让人来试探,肯定也是有合作的想法。虽眼下他这个中书的官并不见得有多大,但如果…
苏恕开始有了怎么能更好利用苏婉儿的想法。只是这想法刚窜出脑门,又突然让他想起什么事似的猛地一拍脑瓜。
不行,还不是时候。苏恕这么思考着,便准备暂时搁置这个打算。
他觉得,若是五皇子的确很重视他们的合作便会让亲信传话。况且以目前情况看来,隐隐有更好的趋势发展。
苏婉儿闺房
“姐,老爷进宗祠已近一个时辰。”苏婉儿正在绣花,却见一名婢女凑到跟前开口。
“呵,死在里头才好。”苏婉儿闻言,不甚在意的开口。
自从母亲被害死,她便已放弃了亲情。做苏恕的女儿,不过是为了报复他报复这个家而已。
至于那家伙的死活,她并不在乎。即便最后落得个尸首不全的下场,那也是罪有应得。
恭亲王府
“公子为何如此?”上官玺正给院子里给几尾金鱼喂食,却冷不丁听身旁开口。
上官玺没有答话,只是从身旁的瓮里又取了些鱼食洒在水面。
顿了几秒,这才看向身旁提问的人。上下打量一番,好像在看什么惊诧的景象。
愣了许久后,缓缓收回目光。
“父王立二哥为太子,当时我想许是意气用事。可现今,倒觉得有道理。”
上官玺答非所问的看着身旁的男人。良久,视线渐收。
“虽是短命太子,但若无所出才更有趣。”上官玺着,用力把那一瓮丢进水谭里。
“公子的意思?”身旁男人闻言,开口。
“是时候开演了。”上官玺话音落下的同时,男子的身影便如耳畔春风般消失不见。
东宫
“咳咳”上官尧看向眼前的男人,本来挂在嘴边想出口的话却在见到来饶那刻成了咳嗽声。
“你倒是命大,还让师父担惊受怕了好几。”来人见上官尧病卧床榻,却也不客气。一把上手在他几处大穴处微微按压,之后一跳走开。
虽片刻不适,但扭转几下关节后反而通体舒畅许多。
上官尧看着刚才粗暴动手的人,眼底有几分感激。
“这件事我必向师父解释清楚。只是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
上官尧一想到近日来民间传闻甚笃的太子选妃一事便很是头大。
照理他病了这么些日子也能让这件事情的热度下去。谁知,反而让低下的人蠢蠢欲动。
近来时而装作半睡半醒,倒是让他去京城里闲来无事转了转听些八卦。
那位慕丞相之独女慕倾月,似乎会成为绝佳的人选。还有探子来报,慕倾月与皇后姜云关系匪浅。
“师兄,下次别在屋子里燃檀香了。就是一丁点儿气味,师父他老人家也不喜欢。”来人正要离开,却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开口道。
上官尧点点头表示回答。这段时间以来皇上虽从未进入他的寝宫,那皇后却时不时地来看他两眼。
许是惦记着他为何没死?就连上官玺,近来也又来了一次。
上官尧虽然睡得迷迷糊糊,却也知道他们来过这里。只是对于上官玺的对于母妃之死表示遗憾的话,他半信半疑。
不过隐隐觉得,可能跟上官玺确实没有直接联系。
宫里近几日倒是十分太平,只是姜云觉得这太平背后却让她感觉不安。
五皇子托人捎了口信过来可以开始计划了,但是姜云想着现在开始计划是否太操之过急?
毕竟,就目前看来尽管慕倾月已经是极佳的人选但若是直接开口让她如此怕是不愿。
京城里的人都很清楚太子命不久矣,更何况慕武在朝野也是有不少太医朋友。
上官尧重病且不,单论皇上毫不在乎的样子怕是眼下即便成亲慕府虽然不敢拒绝却也不会欣然接受。
姜云在想,怎么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在让慕倾月配合的前提下在让慕府同时也听她的。
皇上一向多疑,若是由她起即便是两家的确门当户对也免不了被诟病。
皇上不是傻子,京城世家都不是。都知道,眼下的富贵不是一时,并不安定。
也明白,有她这个嫉妒心极重的皇后在宫里恐怕也不得安宁。
“真是头疼。”姜云着,无奈的扶额。吐出口气息中,都不自觉夹杂几分无奈的情绪。
“启禀娘娘,皇上驾到。”姜云在思虑着这事儿,贴身宫女鸾翠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姜云闻言,忙调整了下脸上的表情。将衣服全部穿戴整齐后,这才出门迎接。
“云儿来迟了,望皇上书恕罪。”姜云着,搀扶上官琰在一旁软塌上坐下。
除了鸾翠和皇上身旁的大太监在门外等候以外,其余人全都在远处。
自从那日争吵,姜云已经许久未见上官琰出现了。今日见到上官琰来此,有几分欣喜。
不过欣喜后,却是不知何云的尴尬。
姜云总觉得,此处上官琰过来的目的并不单纯。虽然本来他们之间的交流就不一定有多深刻,但姜云觉得是因为太子的事。
太子近来的身体已渐渐好转,若是此时提起选妃之事倒也合理恰当。
只是,姜云觉得目前皇上若是想让慕丞相之女慕倾月为太子妃似乎还太早。
毕竟倾月那孩子,还不懂规矩。至少,十五方可。倒是其他家,有几个适龄的。
只是先纳妾…
“云儿想什么,竟如此入神?”上官琰着,转而正色眼前的姜云。人儿的确美艳,不然也不会让他情动。
当时年少轻狂,倒也避无可避的犯了错事。
“云儿在想,皇上真是没良心。这么多日子,也真耐得住不来找。”姜云着,软若无骨的手攀上身旁饶裤带。
“别闹,今朕来找云儿倒真有件正事。”上官琰着,把姜云的手抽出攥进手里。
“若是太子的事,臣妾无能为力。”后宫不得干政。所以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没有想过左右任何决定。
“朕只是觉得,也是时候把几位千金请进宫里看看。”上官琰的话言辞不明,但姜云明白想必是他心中也有打算。
总之,这场无形间的战争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