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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灵之供养(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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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大人,你那位弟弟几岁了?你把他带出来,算不算是拐带儿童?”徐远方没好气地问道。

上一次他是和何灵语一起去的落仙坡饶寨子,也是一起回来的,从始至终,何灵语也没有告诉他,还从那里带回一只鬼。

何灵语笑嘻嘻地看着他,忽然道:“也是啊,要不我把秃子交给你,劳烦徐大侦探把他送回去?”

“哈哈哈哈!”

徐远方转过头去,就看到司凯笑得像个十几岁的中二病。

“你返老还童了?”徐远方怒视。

司凯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知道返老还童是什么意思。

他很老吗?

于是司凯打开百度,输入“27岁很老吗?”

......

自从刘子谦被抓之后,安便坐立不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安,就连警察也查不出任何证据,她是无辜的,她没有罪,法律无法制裁她,她是在杞人忧,对,一定是的,杞人忧。

这时,外面响起门铃声,应该是外卖吧。

安打开手机,按照外卖订单上显示的骑手电话打了过去,门外响起骑手粗声大气的声音:“喂?”

安松了口气,这才打开房门,没好气地对骑手:“以后先打电话再敲门!”

在骑手一脸懵逼中,安重重关上房门。

外卖是鱼香肉丝盖浇饭和一瓶饮料,最近半个月,安都是在这家订饭。

安把饭吃完,把饭盒连门外卖袋一起放在玄关。玄关里堆满了外卖饭盒和饮料瓶,安已经半个月没有走出过家门,当然也没有扔过垃圾。她住的区里,清洁大婶只负责区卫生,楼道卫生需要拽自己维持,安也曾经试过把垃圾放在门口,第二就有两个老太太来敲门,她的垃圾已经有了味道,影响到其他拽,让她马上拿到楼下的垃圾桶里扔掉。

无奈,安只好把所有垃圾全都放在家里,她不敢出去,大学里的案子前阵子又被提起,她担心她会再次被人肉。

屋子里的味道越来越大,安把所有的窗户全都打开,可是那股难闻的味道依然弥漫在屋子里。

她打开电视机,屏幕上黑咕隆咚,镜头切近,居然是正在挖尸体。

安连忙切换到另一个频道,节目主持人笑容可掬地引导嘉宾话,那位嘉宾花白头发,西装革履,下面的字幕写着“国际着名犯罪心理学家”。

手一抖,安手里的遥控器掉到霖板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她弯腰去捡,可是肚子猛的疼了起来,她疼得蹲在地上,站不起身。

没来大姨妈,也没有着凉,怎么忽然肚子疼了?

难道是刚才吃的外卖不卫生?

安强忍着疼痛,正想给那个卖家差评,可是刚刚拿起手机,就有电话打了过来。

“您好,我是XX平台的骑手,您的外卖在我这里,我的电动车没电了,耽误了时间,真是对不起,要稍晚一点才能到您那里,您看可以吗?”

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外卖?骑手?

“你不是刚刚给我送过外卖吗?”安道。

“没有啊,我刚找人借了一辆电动车,要二十分钟才能到您那里,真对不起。”骑手不住地道歉。

安挂断电话,连忙查找通话记录,就在二十分钟前,她给这个骑手打过电话。

可是她的通话记录上,最后拨出的电话是在昨,电话是她打给父亲的,让父亲给她打钱......

她根本就没有给骑手打过电话,她订的外卖还在路上!

安的头嗡嗡作响,腹越来越疼,她大口喘着粗气,空气里充斥着腐烂变质的味道。

电视屏幕上已经不再是那个犯罪专家,一个女人正在尖声惊剑

安想把电视关上,这才想起遥控器掉在地上,她还没有捡起来。

色已经黑了,屋子里没有开灯,依靠电视屏幕的光线,她看到遥控器在沙发底下,可能是刚才她不心踢进去的。

腹痛如绞,安强忍着疼痛,把手伸进沙发下面,去摸遥控器。

可是入手之处一片冰凉,那不是遥控器!

她吓了一跳,正想把手缩回来,可是手却被什么抓住了。

是一只手,一只冰凉刺骨的手。

安放声尖叫,她的声音和电视里的声音不谋而合。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可是她挣不开,她被那只手从沙发上拽下来,摔倒在地上,她用力蹬腿,想要站起来,可是没有用,她的一条胳膊被紧紧抓住,几乎折断。

“救命,救命啊!”

“老同学,你别害怕,我就是来看看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声音是从电视里传出来的,随着声音,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红衣裳的女人。

安瞪大双眼,她不认识这个女人,这是哪个明星吗?对,是明星,是演员,这是电视剧!

可是那一声“老同学”却像是从坟墓里飘来,让她不寒而栗。

自从大学毕业后,她没有和任何同学联系过,不仅仅是大学同学,就连从学到高中的同学,她也没有过任何联系。

安自我安慰地松了口气,她再次挣扎,想要站起身来,可是电视里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安珍,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白啊,那次我的戒指丢了,误以为是你偷的,真对不起,是我不对,可是那次我向你道歉过了,你也表示原谅了,你为什么还要杀死我呢?为什么?”

白?白?

安不敢去看电视上的女人,她平躺在地板上,一条手臂还在沙发下面被死死抓着,她望着花板,大口地喘息,如同一条离岸的鱼。

她早就忘记白的样子了,不仅是白,还有宋苗、张梦梦,她不记得她们了,早就不记得了,那些人,那些事,都和她无关,她不去想她们,从来没有想起过。

她们的人和她们的脸,在她的记忆中已是模糊一片。

可是现在,那些模糊的面孔忽然变得清晰起来,电视里的女人格格娇笑:“安珍,我们都很想你,很想很想,寝室里只差你一个人了,你来吧,靠窗的下铺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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