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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空无星无月,夜黑得冰住了,全无一点光亮,只有稀稀拉拉的下雨声。
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尖锐的铃声将白无颜硬生生从梦中拽出来,醒眼朦胧,电视机里还在不知疲倦地播放着。
她竟然就这样在客厅里睡了过去?
尖锐的铃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尤为恐怖,往沙发望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宋琳,白无颜全然没有接听的欲望。
铃声并没有因为她拒绝接听就此休止,隔了好几秒,再次卷土重来,尖锐的铃声再次响了起来,好像不接它就势不摆休,一声声,如同午夜凶铃,夺人心魂。
拗不过,打起精神来,终究接了起来。
“白无颜,你猜我看到什么了?”未等白无颜开口,那头半是幸灾乐祸,半是嘲弄地开口。
白无颜蹙起了眉宇,宋琳与她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圈子太,同为世交不得不认识,只是面上装得是挺亲,实际上连朋友都算不上,心里暗自较劲,谁也不让谁,等着看各自的笑话。
知道那头在期待着什么,偏不让她如意,淡淡地开口,“我对宋大姐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并不感兴趣,只是,大半夜的请你不要拢人清梦,这显得很没有教养。”
难得电话那头也不恼,无声地笑了笑,“哟,也真亏是你才这么心宽体胖,这种时候你还睡得着,要是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怕做的不是清梦,而是噩梦。”
无非想勾起她的好奇心,不想再与她纠缠,“如果没什么事,我挂了。”
“我看到顾江离跟许静姝了!”那头猛地吐出一句。等不到她的反应,又补充道,“我看到他们进了四季酒店,只开了一间房!”完停下来,既使隔着电话,也知道她在等着看好戏。
不就想看她的笑话嘛,偏不让她如意,“你看错人了,他在我身边睡得好好的。”
那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白无颜,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必要硬撑着嘛,你跟顾江离是怎么一回事,这圈子里的人都明镜似的,顾江离会睡在你身?谁还不知道你白无颜,”顿了顿,提高音调,“一个守活寡的女人,不,或者守活寡的猪……”完哈哈笑起来,那笑声从手机里穿出来,飘荡在若大的空间里,不出的诡异。
骂她是猪,简直就是儿科,用不着动怒。
“我看你是喝大了头,不但眼睛瞎了,连话都不会了,你一个女人家年纪也一大把了,别再夜夜流落在外,看着可怜,找个男人嫁了吧,只是,”接着有样学样,讥讽起来,“只是,现在的男人个个都精明的很,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娶一个交际花回家。哦,如果没有人愿意,记得让你那富贵爹多贴些钱,不定有人看在钱的分上,愿意接手了。”
“白无颜!!”那头被她的一番话惹怒。
白无颜及时地掐掉羚话,反正目的已经达到。
只是,脸上并没有胜利的喜悦。
宋琳这通电话不见得是替她抱不平,分明就是看她的笑话来的,又怎么能让她如愿意。
只是,那两人,那两人近来是越加地放肆,还是是情到浓时,连身份都不顾了,除了这一次被宋琳撞见,早在前一个月就已被媒体拍到,顾江离到底有能耐,不知道他耍了什么花样,压了下来。
那两个缺她是死的吧,好歹,顾家儿媳妇上写的还是她的名字,思及此,怒火中烧。
从沙发上爬起来,身上一圈圈的脂肪阻碍着她,一圈圈的脂肪垂下来,如同好几个游泳圈套在身上,一个简单的动作,看起来缓慢,又吃力。
看着玻璃窗上臃肿而模糊的倒影,有些厌恶地抿了抿嘴,该死的,她该是又长胖了吧。家里的镜子全让她叫人给撤了,因为她无法直视自己这副模样,虽然做法很鸵鸟,但除此之外,毫无办法,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她怕自己每看自己一次,就会厌恶自己一分,日久累积,怕是只剩下无尽的厌恶。
扁平的一张脸,普通的五官几乎淹没在这一张大饼脸里,气质也普通,除了白一点之外,她毫无优点。这副鬼样子,也难怪顾江离对她不待见。
白无颜,无颜,看来她的父母颇有先见之明,给她取了这般贴切的名字。
这副鬼样子太不像话,恨死了这张的脸,也曾想过如果她长得再漂亮一点,哪怕只有许静姝的三分之一,那顾江离是不是会回头多看自己一眼,会不会多一些出现在这个家。
只是一屋子的冷冷清清在告诉她,今晚又是一个独眠的夜,那人又怎么可能会回来。
宋琳得对她是一头猪,一头守活寡的猪。
胡乱地报了件外套,便往外头走,推开门的一瞬,冷风扑面而来,冻得她打了个颤,是啊,下了雨当然会冷的,但她一身的肥膘也怕冷,也是奇了怪了。
马路上空荡荡的,车子亡命似地在马路上狂奔着,奔着四季酒店而去。
顾江离,她的丈夫,他们结婚已有三载,只是他们这段婚姻名存实亡,两人一直是分居的状态。
白无颜也算有自知之明,深知如果不是因为顾家两老,以她这鬼副样子永远也不可能嫁给顾江离,成为顾家的儿媳妇。
顾江离自然也是不愿意的,用他的原话来就是,谁会愿意娶一头肥猪,更何况他心里头,还有一个心尖上的人儿,那一朵白莲花。
不容她多想,目的地已到,下车,推了酒店大堂门,因为肥胖,她的动作缓慢又急切,在外人看来异常滑稽。
打从分居以来,他多半住在这个酒店里头,所以他常住的房间号,她是知道的。
按照记忆来到了0902门口,呵,0902那饶生日。
肥大的手掌,砰砰的拍打着门,真担心这门经不经得起她这般的摧玻
里头传来一道恼怒的男声:“谁啊!”白无颜没有回话,只顾砰砰敲着门,“是不是有病啊!”即使隔着一扇门也能感觉到他的愤怒,接着分明听到分那人向门口走来,但那门仍然关得严严实实的。看来他是有意不开门,怕是已经知道外头站的是她。
门没来有开,加了劲。“顾江离,我就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三更半夜的,有病上医院,少在我面前撒泼。”里头果然是他的声音,只是仍然没有开门的打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做些什么龌蹉事,开门。”那人分明就站在门口处,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他抱着手臂,云淡风轻倚在门口让人咬牙切齿的模样。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龌蹉,要我是你,就回家把自己关起来,这副样子,少出来恶心人。”
“开门!”白无颜没有跟他吵的欲望,机械而单调地重复着,“开门!”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别忘了,我是你顾江离合法的妻子,完全有这个资格。大晚上的,我想你也不想惊动两个老人。”他是不会听自己的,只得搬出两老来。
果然里头那人从牙逢里迸出一句,“你除了会拿着鸡毛当令箭还会些什么!”阴恻恻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但怎么办,我不想让一坨移动的肥猪肉恶心我的眼。”
肥猪这个名词被他从叫到大,白无颜早已免疫。
异常执着,“开门,开门……”手掌已经被她拍得通红一片,可里头的人全然不为所动。
慢慢地拍门声停了下来,最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