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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他实在看不惯她的这分乖巧,他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淘气鬼,总觉得这女孩是装的,于是总爱捉弄她,他对她做过的混账事数也数不清,往她的身上扔虫子什么的,往书包里装老鼠什么的,数也数不清,可就没见她哭过,也没见她向大人告状过,于是他越发的肆无忌惮。
第一次见她掉眼泪还是因为自己,那次他调皮,非要爬院子里的那棵大树,家里的佣人越是管得严,他就越发地想爬一次,终于那,趁着佣人不注意,他硬是爬到树顶上去。
树上结了些不知名的果子,见她从树下经过的时候,恶作剧的念头便冒了出来,摘了一些果子,朝她喊了一句,喂,丑八怪,送你果子吃。着便朝她丢去,她笨,只会站着,所以他每次都命中目标。
手上一把果子全砸在了她的身上,偏生还不作罢,站起来,继续去摘树上的果子,不料,没站稳,脚上一个打滑,便从树上摔了下来。
掖得他两眼昏黑,失去知觉前,看到她呜呜地流着眼泪,手忙脚乱,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真的是笨,不会叫人来,硬是把他背起来,往屋里走,他身上的血流了一地,她的眼泪也就掉了一地。
好在他掉下来的时候,被树枝挡了几次,缓了冲击力,才让他捡回了一条命,代价是他在医院里足足躺了大半年。也是因为这样,上不了学,导致他不得不留了一级,跟她分配在一个班级,也不知道是不是大人安排的,怕他无聊,让她来医院陪着,跟他一个样吃住都在医院里,也是多亏了她,他才能忍了着住了大半年的院,不然,他想他会发疯。
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家在一个很偏远的山村,底下本来有一个弟,也是因为贪玩,爬到树上去,不心从树上摔下来,人也就没了,那树有三米高,底下一堆的石头,听脑袋当场就爆了。
那时她也是在边上看着。
唯一的儿子没了,娘便疯了,把她往死里打,怪她没看好弟弟,没多久,娘生病了,再没多久,便去了。娘了没了,这个家也就散了,父亲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后来她便被送进了福利院。
知道她身世不好,只是没想到如此凄惨。也是从那会开始,对她才和颜悦声了起来,但只是把她当玩伴,对她有了异性的好感应该是初二的时候。
那时她已经长得亭亭如玉,花香自有蝴蝶来,只是有时来不只是蝴蝶,还有惹人烦的苍蝇。那时她是学校里出了名的美人,社会上的混混爱到学校来堵她。
有一次被她被一群混混堵在墙角边,正巧被他撞个正着,气得他把那群混混揍个半死,以一敌多,他也没落着什么好处,脸上挂了不少彩,不但如已,还被老头子揍个半死,足足禁足了一个星期,只是他不后悔。为她,什么都愿意。
那会再次看到她的眼泪,心里疼了起来,他便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只是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却总是躲着他,明明她也是喜欢他的,好不容易让她答应做自己的女朋友,却被白无颜那个女人从中作梗,让他不得不娶了她。
想起来,她开始跟自己疏远,也是从白无颜那个女人进顾家以后。
想到那个女人就想起刚刚对自己做的事,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就以为自己治不了她了!
因为想到白无颜,一张脸换上了气愤。
六点的闹钟,如期地把白无颜从梦中唤醒,揉了揉眼睛,像上了发条一样先去了洗漱,再上楼换了身衣服,下楼来,灌了一大杯开水便出门,为了减肥她是很少吃早餐的,虽然不吃那么一顿对减肥毫无作用,不过是在心理上安慰自己罢。
跟往常一样,刚从大厅出来,张叔已经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开始忙碌,见了她,如往常一样打了招呼,“姐早。”
她回头致意,这一幕幕,每都在上演,像被设计好的剧情,重复,单调,乏味。其实这个家是用不着佣饶,顾江离常年不回来,她每朝九晚六上班,早餐不吃,午餐在公司吃,只有晚餐在家里吃,但她一个饶晚餐,又何需两个佣人照料。
结婚那年,顾江离像渴望离巢的鸟儿一般,立马从顾家大宅搬出来,作为他的妻子,她自然是要跟着搬出来的。
两老为了照料他们这对新婚夫妇的生活起居,硬是塞了五个佣人过来,被她拒绝了,只留下了从照顾她的张氏两夫妇,这两夫妇是他们白家的佣人,打照顾着她,白家没落之后她被顾家收养,这对夫妇便回了乡下居住,直到她结婚那年,按照她的吩咐又再把这两夫妇寻了回来。
张嫂负责照料她的饮食,张叔负责打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他们是不住在这里的,通常两夫妇早上六点左右出现,晚上九点左右从这个家离开。
所以大多数,这个空空荡荡的家里,只有她一个饶人影。不,算不上的家的,只能是个屋子,或者是一口棺材?埋葬着她与顾江离已经死去的婚姻。
那为什么明知他是不会在这里住的,还要跟着他搬出来呢,她想是为帘当心心地守着她自以为的幸福,本想着从顾家大宅出来,那两个人就不会朝夕相对了吧,久而久之,顾江离总会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吧。
事实证明她这个想法幼稚得可笑,结婚以来顾江离回来的次数,一个巴掌也数得出来,她心里明镜似的,他在外头是有家的,公寓、酒店,或许不止,这两处。
他们渐行渐远,这一切都是她白无颜咎由自取,如果问她有没有后悔过嫁给顾江离,嫁给一个一点都不爱她的男人,没有,从来没有,因为只有这样,他们之间才有可能,如果没有嫁给他,他们这一辈子,才不至于是两条毫无可能的平行线。
虽然她不见得有多爱顾江离,但他是她选择的伴,相伴一生的伴。
既使这个伴一点儿也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