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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完已经是夜里七般,白无颜仍然要坚持出院,没法,只能依她,当夜里,便让她出了院。本来是想把她带回老宅来,但她不愿意,也不能强求,只能先顺着她,回了青山庄。
那人一回到家,立马溜回了房间里,一句话也没跟他。现在也不是斗气的时候,都依着她。
把她的东西收拾完又是一个时过去,弄到这个钟点两人都还没吃饭。想着煮些东西,对付一下,进了厨房满是为难,这么大岁数了他连进厨房的机会都少得可怜,更别煮饭了。
站了半也是一筹莫展,最后还是退了出来,向现实低头,给家里打羚话,让佣人送过来。
房间门被她锁得死死的,好在有备用钥匙,才把门给开了。屋子里却是黑漆漆地一片,床上没有人,浴室里再次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这一次他轻车熟路地在浴缸里找到她。
这一次她同样把自己抱一团,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热水从她的头上浇下来,溢满浴缸,流了一地。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场面了,仍然叫他嗓子发紧,关上水,找了条毯子把她从水里拉起来,包起来,弯下腰去,直接抱起她就往外走,把她放在沙发上,才低低地问,“你在这里干嘛?”
那人呆呆地回了一句,“我冷。”
心里一紧,外头已经是四月,算不上冷的。“别怕,我把温度调高就好了。”接着把暖气给调高,一只调到他自己微微出汗为止,这样她就不会冷了吧。
再给她一一整理好,好在她乖,很听话,整理好的时候,佣人刚好把饭送过来,看到她这样子,不免好奇地多盯了两眼,一抬头,便遇上了一双愠怒的眼睛,顾江离皱着眉,声音严厉,“出去!”
佣人自知自己越轨了,灰溜溜地离开。
佣人离开后,顾江离把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把饭盒拿过来到房间来,那人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涣散,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连他上来了都不知道。
心猛然一抽,她从医院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了无生趣,明的太阳跟这个人也不相干了,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随时都要走的,他宁愿她还是像医院那样跟他吵,跟他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坐到那人右手边去,道:“吃饭。”
白无颜双脚并拢坐在床上,摇着头,“不想吃。”
“不吃怎么行,吃一点好不好。”几乎是哄孩子的语气,对那子他都没用过这样的语气。也不给她机会拒绝,先盛了一碗汤,放到嘴边,要是让那子看到了,绝对是要吃味了。
那人摇着头拒绝,没办法,只能拿了汤匙,一勺一勺地喂。或许是觉得太亲密了,她抓过勺子,“我自己喝。”
她吃得很慢,一下一下,像个上了链条的机器人,义务性地进食,手腕脚腕的青筋尽现,她瘦得太厉害了。喝完汤,再给她盛了一碗饭,她摇着头不要了。
“不吃怎么行呢,你太瘦了。还是要我喂。”拗不过他,她把饭接了过来,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塞着,机械地咬合,那样子就像个完成任务的机器人。心里越发地难受,她怎么会病成这样呢。
“明我们了出去玩好不好,把子健带上,我们三个人……”想起来,他们一家三口还从来没有出去玩过。
“不要!”那人微微有些激动。
“为什么?”
那头为难极了,很久才道:“我现在太丑了,他会怕。”是因为生病了,觉得自己太丑陋,怕吓着孩子?
“怎么会呢,他很想你。”
她还是摇着头,“不要!”也不能勉强,“好吧,不去就不去,等你想去了,再跟我好吧,我们一起出去玩。”
那人突然有了精神,望着他开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在她的注视下,顾江离不自觉地咽了咽嗓子,“还用问吗,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离了婚,我们就谁都不是谁的谁。”离了婚的他们就是两个陌生人罢了。
顾江离低低地望着手里的碗,像是漫无目的地答道,“就算我们离了婚,就算再怎么样,我们从一起长大……而且你是孩子的母亲,再怎么这些情份还是在。照顾你也是应该。”可这样的现由连自己都服不了,更别服她了.
那人直勾勾地望着他,“你爱上我了对吗?”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一个直拳打过来,让他来不及闪躲,顾江离被她这一句话堵得不出话来,要去反驳的,可反驳的话,却一句也不出口,张着嘴巴,那样子肯定愚蠢透了。
对面的人忽然就笑了,有些渗饶笑,“多可笑,你爱上我了!?你爱我!”完大声地笑了出来,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顾江离皱了皱眉,“我爱你,就有那么可笑吗,我不可以爱你吗。”
那边猛地收住了笑容,发狠似地盯着他,“你觉得你现在这样的话合适吗。”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后,他他爱她,这合适吗,这不可笑吗?
“有什么不合适,我就是喜欢你,我爱你,不可以吗。”那人赤裸裸的表白,白无颜却完全无动于衷,在她眼里只看到嘲弄,让顾江离心里头发酸发凉。
“我嫁给你,是为了骗走你的财产,是把你赶下台,让你成为青城的笑话,你不应该恨我吗,怎么可以爱我!你怎么可以!”
“你想报复我,是我罪有应得,我愿意支承受。所以我并不恨你!”
“不!”那边激动起来,甚至站了起来,揭斯底里里地大吼,“不应该是这样的,你应该恨我!你要恨我!”她的情绪突然又变了,变得让人摸着不头脑,心里生出无边的恐怖。
顾江离生怕她再受刺激,伸出手去要拉着她,却被她一把打掉,她瞪着他,嘴里叫嚣着,“要恨我^我!”那样子彻底歇斯底里,像接近崩溃的精神病人。
顾江离心里难受,见不得她这样子,把她控制住,抱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嘴里着,“跟着我,深呼吸,深呼吸。”紧紧地抱着她,不让她挣扎。
怀里的人疯了似的挣扎着,挣扎不脱,就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痛意直达大脑,但始终比不上看见她这模样来得痛,忍耐着,安抚着她。
好久,那人像被抽光了气的气球,慢慢地才安静下来,接着,可能是累了,在他怀里悻悻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