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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哈这是怎么了?我还没啥呢,怎么就哭成这个样子?莫非是心里有鬼?但是一向诚信经营的马大哈怎么会做出给肉注水的事情,打死我都不信。
此中定有蹊跷。
关于马大哈的事情,我只知道他一直孤身一人,没有媳妇。
“马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大哈抹了一把眼泪。
“我本来不想进这批货,是他们强迫我进的。”
马大哈压低声音,带着哭腔。
“他们?他们是谁?”
“我不敢。”
马大哈向四下望了望,“这个市场,到处都有他们的眼线。”
“没事,有我呢!”
“这个市场里,有一个霸王,叫葛老大,最近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批注水猪肉,强行让我们进货,不进的话,就不让我们继续在这里做生意了。”
“葛老大,你们怎么这么怕他?他是这个菜市场的老板吗?”
我想一探究竟。
“虽然不是老板,但他和老板是亲戚,他以前也是一个卖肉的,前面那个母子肉摊就是他的,那个泼妇女人是他老婆,那个白净子是他儿子,后来他仗着市场老板是他亲戚,就想将整个市场的肉类摊位全部垄断,后来慢慢开始控制价格,现在就连进货也要控制。”
我心想,怪不得现在这个市场的肉价这么贵,那母子两个那么嚣张。
“我刚才正好从那个母子摊位前经过,怎么没见你的那个葛老大呢?”
“他现在已经不亲自卖肉了,卖肉的活计都交给了他老婆和儿子,他现在只负责进货和控制我们这些肉摊摊主。”
“那他现在在哪儿?”
“他没事的时候会去菜市丑面的麻将馆。”
菜市丑面是有一个麻将馆,里面乌烟瘴气,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张桌子,总之我每次经过,里面都会发出麻将牌碰撞产生的哒哒声。
“你是被他威胁过吗?”
“是啊,一方面不敢不卖他让卖的肉,另一方面,我也想多赚点钱,给她治病。”
着,马大哈指了指他旁边坐的姑娘。
“这个姑娘是?”
“是我的养女,她是我几年前去人家家里抱养的,我把全部的爱和精力都倾注到这个孩子身上,可造化弄人,后来这孩子查出患有智力障碍症,尽管已经有了成饶身体,却只有三岁孩子的智商,连生活也不能自理。没办法,我有没有什么积蓄,只好卖点进价低,利润高的注水肉了。”
离开了马大哈的肉摊,我决定向市场管理方反映这些问题。
但又转念一想,市场老板是葛老大的亲戚,他会不会不管呢?胳膊肘总是向里拐的啊。
但也不定市场老板不知道这事情,是葛老大自己狐假虎威,背着老板自己干的。如果市场老板明智的话,为了他的市场繁荣发展,他不但不会鼓励这种事情,而且还会去阻止这种事情。
于是,我来到市场管理部所在的两层楼里。
这是一栋老楼,应该是解放前盖的。房顶铺着灰色的瓦,一层层的,就像鲤鱼的鳞片。
有人在房檐下按了一块镜子,据是为了避煞。窗子是木制的,刷着紫色的油漆。油漆有的已经脱落了,会露出里面的已经分不出什么颜色的木头,再往下是用水泥抹平的墙角和被雨水冲出的浅坑。
一楼的办公室有人,我推门进去,一个留着胡子的青年坐在里面,手里翻看着一本人书。
人书又称连环画,是一种古老的中国传统艺术,在宋朝印刷术普及后最终成型。以连续的图画叙述故事、刻画人物,这一形式题材广泛,内容多样,是老少皆夷一种通俗读物。
“你好,我想向你们反映一个问题。”
我开门见山。
“是什么问题?谁家又缺斤短两吗?”
“不是的,是注水肉的问题……”
胡子还没听我完就打断了我,“这是老问题了,你能不能点新鲜的?”
“新鲜的?老问题就不用管了吗?”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全市场每几百头猪肉,我们怎么去检测?我们凭肉眼又看不出来!”
“我这里有检测仪。”
我把检测仪递给胡子。
胡子一看检测仪,一没有厂名,二没有型号,三没有认证标志,再加上检测仪制作得比较粗糙,一看就是自己攒起来的。
“你这检测仪,是你自己做的吧?”
“是啊。”
“那我们就更不敢用了,这数据可不可靠我们怎么知道。”
“我又不是让你非要采信我的数据,你可以把这个数据作为一个参考,根据这个数据来取证,再拿样品去有关部门做权威检测啊!”
“太复杂了,再,我们又没时间像你一样拿着一个破玩意一档一档去测吧?真是的,你能发现注水肉你可以不吃啊,又没人逼着你买。”
胡子有点不耐烦,低下头接着看起人书来。
“你有时间看人书,就没时间管管吗?”
胡子复又抬起头来,“这个不是我管得聊,你去二楼给我们领导吧!”
“你,你……”
胡子的话如一根鱼刺,噎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我来到二楼。
二楼有三间办公室。
其中一间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这事你去找卫生间旁边的那个办公室。
卫生间味道很重,远远地就能通过气味判断其所在。
卫生间傍边的办公室里,一个姑娘正在办公桌旁忙着,我进去的时候,没有搭理我,忙了好一阵,才抬起头来看看我,问我什么事。
我将注水牛肉的事告诉他,姑娘,这是事,她现在要做报表,没时间管。
看样子,我要直接找老板了。
“那我直接找你们老板了。”
“随便你。”
姑娘指了指对面的第三间办公室。
我敲敲门。
“进来!”
我推开门的瞬间,从门里传出飞翔的《故乡的云》的歌声。
“您是市场老板吗?”
我朝一个仰面躺在一张皮质老板旋转座椅的中年男人问道。
男人没有丝毫反应。
“您好,您是市场老板吗?”
我又提高了嗓门。
中年男人似乎才听到,他扭过脸来,看了我一下。
“你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