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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男管理员手上的书籍被一卷卷搁置到书架上,他拿着最后一卷要搁置到书架的书籍,很有深意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搁置上了书架。
我清清楚楚看见男管理员最后摆放上书架的书籍就是长袍男子归还的书籍。
“哦?”
男管理员似乎是察觉有人靠近,转头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怎么回事?”
我自认为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但当我们两人目光交接的一瞬间,我不自觉避开了。
“嘿嘿!”
瞧着我瞧了许久,男管理员突然浅笑迎面走了过来。
那种似看非看,似笑非笑的表情给我一种无名的压迫福
“不想死就别动那本书,至今为止,看过里面内容的人都......死了!”
我们两人擦肩而过,男管理员嘴角微微上翘。
明明瞧见男管理员连嘴唇都没动,但我却听见有个声音这样对我。
难道是幻觉?
环顾四周,我发现除了自己和男管理员,附近再没其他人。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听,前面那次也是,男管理员确实了话,自己却什么都没听见,这回则恰恰相反。
纳闷许久,我不知不觉站到了之前男管理员放书书架的正前方。
“那书......”
书架第三层右边第一卷,暗金色丝线封装,似火般赤红色封面的书籍。
因为这卷书籍的样式格外独特,所以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长袍男子归还的书籍。
“怎么回事?”
虽然我一再告诫自己别去动那卷书籍,无论男管理员的是真是假,是事实也好,是玩笑也罢,都不值得拿自己生命冒险一试。
但身体这是怎么了,不听使唤了,一只手不听话地取出那卷书籍,另一只手不听话地捏住书籍赤红色的封面。
一滴晶莹剔透的汗珠从我的鬓角缓缓滑落。
想想最近这几个月,拥有异能的我,胆量确实比以前要大很多了。
但潜意识里还是觉得不看为好。
任由我怎么反抗,手还是不受支配一点点掀开着赤红色封面。
眼前只有一行我看不懂的古文字,我判断不出是拼音文字还是方块字。
我想过逃跑,但双脚像是注了铅,任由我怎么使劲,寸步难校
缓缓闭上眼睛,我认命了。
“嗯?”
闭眼良久,什么事都没发生,突然,我只觉得身子一轻,手脚随之恢复了自己掌控,我整个人差点没跌倒在地。
瞧着手中赤红色书籍,我甚是疑惑,再瞧瞧四周,确认没有任何危险,我沉沉歇了口气。
将赤红色书籍迅速归还原位,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赶快离开这里。
走出图书馆。
雨不仅没有因为我在图书馆逗留的时间变,反而下的更大了。
不过我没有顾虑那么多,一下子就蹿入雨中,因为我现在只想离图书馆越远越好。
在雨中奔跑许久,冰冷的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浸透了我的衣衫,全身从头到脚传来阵阵刺痛,雨水的折磨虽然让我很痛苦,但同时也让我清醒了几分。
清醒几分之后,我察觉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假如男管理员的是真的,看过那卷书籍内容都会死,那么自己这样逃跑是否真的有用,反过来讲,假如男管理员的是假的,那么现在这样折磨自己,岂不是自己活活受罪?
想通了这点,我停下了脚步。赶紧四处了望下找了个避雨点躲了进去。
找到了避风港,我的心情平复许多,思维也清晰许多,反复思前想后,我得出了结论——莫非这本书与贝斯特有关?
我拥有了贝斯特身上的异能,因而,可以躲过这本书带来的那什么?
虽然这样的理由有几分道理,但我不愿意多想了。
想到这,压在我心头的大石头消失了。
“同学你没事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这一会,背后传来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声音略带异域风格。
我扭头一看,是那个长袍模
此时我才看清了他的外貌。
他眼型深邃,眉骨突出,睫毛浓密且长,深邃迷让充满了神秘魅惑,鼻根很高,鼻直且挺,鼻翼较窄,鼻尖偏,立体感强得让五官富于精灵气息,脸型窄、额头饱满、下巴线条紧致,唇峰分明、嘴角微翘上扬。
长袍男怎么看怎么不像中国人。
“我没事,你是二中的老师吗?”
我诧异地问了一句,想进一步地确认一下。
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但男管理员却一直喊他“老师”,这让我惊愕。
“我不是。”
长袍男的话更让我摸不着头脑,一大片滞重的空白占据了我的整个大脑。
“那管理员为什么叫你老师?”
我问了一个自己迫切想问的问题,我的表情或许带着一星半点的傻笑。
图书馆里发生的事,已经让我没有了一点自由意志,仿佛是窑顶上飘逸着的一柱不受自己支配方向的灰白的柴烟。
“或许是因为那本!”
那本书?那本赤红色封面的书?
这本神秘的书让我的思想更加窘迫。
这本神秘的书会让死去的复活,让活着的闪闪发光吗?
我开始胡思乱想。
这本书一下子给我带来了不尽的煎熬,不尽的折磨,就像冰霜般严厉,烈火般炙烤,这到底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我想知道答案。
“那是一本什么书?”
我问道。
“是一本让人失眠的书。”
长袍男这话的时候表情是那样自然,仿佛是一位来自另一个维度的智者。
而我却越来越纳闷,整个思绪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在空旷的街道上踟蹰。
“让人失眠?”
我不禁重复一句。
长袍男的话让我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就像傍晚时的树林,弥漫着一种神秘的木香,这种神秘悠长温暖,从一道道细缝中婉转地泄漏出来,若有若无地浮动在空气里。
“是的,一般人看不了,而你,可以看。”
听了长袍男的话,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就像一个人站在初冬的庄稼地里。
“这到底是一本什么书?”
我又追问一句。
长袍男顿了顿,道,“这是一本埃及出土的奇书,记载了3千年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