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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住的大杂院院门紧闭。
院门为木质,两扇,对开,门后有一根横木作为门闩。
到黑睡觉前,由院内轮到值日的那一家人将垂立的门闩横起搭好。
可是时间一长,这门栓虽然好,但并不能阻止那高明的偷进院偷东西,偷会想办法乘黑夜进入院郑
偷会在门外将刀伸进门缝中,将门闩挑起,很简单地将门打开。
后来,姥爷想了个办法,在门闩的一头装了一块活动木块,木块一端用螺栓固定,木块可以以螺栓为圆心自由旋转,当木块垂下来的时候,可以挡住门闩挑起。
所以从此以后,外面的偷再也无法将门闩挑开。
如果要从里面打开门闩,只需要将木块拨起,没有了阻挡,门闩自然就打开了。
我在门外面,可以用透视眼看到木块的位置。
隔着厚厚的门板,我无法触碰到木块。
我体内的异能是否可以用意念来移动木块呢?
一般人们行动都要靠大脑发出指令,然后才有肢体的配合,大脑的指令就是意念。
用意念移动物体,只出现在修真之中,中描写,炼气期就可以做到简单的移动物体,等到修炼到大乘期,移山倒海便不在话下,修炼到仙期,摘星拿月也随随便便,修炼到盘古期,开辟地也就那么回事。
然而,这毕竟只是。
但可以试试。
我将一把钢尺插进门缝,钢尺的一侧刚好顶在门闩的下缘。
我屏佐吸,用眼睛死死盯着木块。
虽然已经到了深夜,但大地上依然流布着微微的暖意。
空还是星疏月朗,一片乌兰。
我的大脑中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木块动起来。
我没有停,木块开始动了。
意念就像一个挑着扁担的汉子,用两只手托着扁担,那么轻轻一抛,把担子从左肩换到了右肩。
我用意念托着木块,木块随着我的意念而移动,将木块从垂直状态一点点变为横躺状态。
门闩被我一挑,院门打开。
为防止沉重的木门在打开时发出“吱呀”的摩擦声,我故意将门抬起,免得惊扰到已经入睡的三家人。
大杂院空阔而静谧。
院子里的风,永远不急不缓地吹着,高高的屋瓦,雕花的屋檐,岁月和风雨磨损帘年的风光,院子里的老房子保存着历史的痕迹。
我径直走向猫舍。
贝斯特没有睡,仿佛在一直恭候着我的到来。
她就像是一个优雅端庄的大明贵妇,高贵的游走在院子里的每个角落,优雅的步幅,冷漠的神情都显出猫神的风范。
贝斯特的眼眸就像是王者在审视自己的领地,每个靠近它的生物都会情不自禁地害怕,依旧是优雅的脚步,可是却那么的镇定。
“贝斯特!”
我声喊道。
贝斯特又像羊一样“咩”地叫了一声。
我拿出黄金面具。
金色的面具在夜晚熠熠生辉。
贝斯特目不斜视地看这个面具,出神似的凝想着,湿润的眼睛里流露出温暖而又惊奇的光芒。
我给贝斯特带上面具。
贝斯特在戴上面具的那一刹那,一道金光从面具里溢出,晃得我睁不开眼。
当我眼前的一片泛着涟漪的黑斑消失之后,我看到眼前站着一位猫神。
这不就是我在梦中见到的那位葡萄架下的女人吗?
“没吓到你吧?”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的耳朵立刻就变成了声纳,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号,抬头看去,真正的猫神贝斯特站在我的面前。
贝斯特挽起的发髻显得干练,圆圆的大眼睛,巧的鼻翼,微微有些弧度的嘴唇,像极了一只猫。
我没有回答贝斯特的问话,呆呆地杵在原地。
“你肯定惊呆了吧?”
贝斯特的语气温柔,明亮的双眸隐含着期待。
“你......你是贝斯特吗?马奶奶的那只黑猫?”
我指着她,身体往后挪动了几下。
尽管我知道,眼前的这位猫神就是贝斯特,但我仍然想确定一下。
“是的。”
贝斯特笑了笑。
“真的?”
无论如何我都无法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虽然这已经是既定事实。
“当然是真的,我传异能给你,你还喂我吃过猫鄙。”
贝斯特嗫嚅着,似乎在自言自语。
尽管我以前不相信神的存在,可是眼前的一切太突然了,让我不得不信。
自从抚摸了贝斯特获得异能以来,我便意识到贝斯特的存在对我有多么重要,但一只猫突然变成一个人,哦,不,应该是一尊神,这个突然的变化使我骤然间僵住了。
我对院子里的风吹过来的感觉变得迟钝,对上月光的感觉也变得迟钝,我对我自己,也变得迟钝起来。
我的眼睛盯着贝斯特,同时又往后退了几步。
“你是猫神?”
我的内心依旧翻来覆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的,我以前是下埃及的守护神,曾被视为法老的守护者,后来,我和狮子女神成为了拉之眼。”
贝斯特的音量突然提高,声音变得冷漠高傲。
我扭头看看院子里的动静,依然寂静一片,仿佛贝斯特的话只有我能听见,她的声音并没有打搅到院子里所有邻居的美梦。
除了我和贝斯特,一切都悄然无声。
院子里的花朵依旧含苞欲放,在云里徘徊的月亮时不时露出脸来。
“那马奶奶呢?”
我追问一句,想解开一直萦绕在我心中的谜团,就像一个稚弱的孩童轻轻触碰大饶衣角,想让大人给出问题的答案。
“她是一位使者。”
贝斯特挥了挥亚麻长裙的衣袖。
“使者?”
“是的,这个以后再吧!”
贝斯特并没有解开我的疑问。
随着贝斯特下落的衣袖,一张巨大的飞毯从而降。
随着飞毯缓缓降落,我可以看见飞毯上站着两个银色毛发的猫,似乎是侍者打扮。
“跟我走吧!”
贝斯特勾了勾手,示意我到毯子上去。
“去哪?”
贝斯特望着我因为百思不得其解而彷徨着急,嘴角一勾,笑了起来。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贝斯特朝侍者摆了一下手,踏上了飞毯。
我不假思索地也跟了上去。
贝斯特抬头看着夜晚的空,举起叉铃,指着西边偏南的方向。
飞毯随着贝斯特的号令飞起,载着众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