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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李莲花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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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二姐做好晚饭,让小弟先吃了去睡觉,坐在院子里等娘回来。然而,到了晚上九点多,娘还没有从晓宇家里回来。我要去她家里看看,二姐拦住说多远的路呀,没事儿,把我叫到葡萄架下去说话,还没开口,先咯咯的笑了。我莫名其妙,问道:“笑啥哩?”借着从灶屋里投射出来的灯光,我看见二姐指着头上的葡萄架说:“还敢吃吗?”我明白二姐笑我吃了几粒葡萄就闹肚子那事儿,于是便抱了证明我的身子是强壮的决心,一边说:“那有啥不敢的。”一边站起来伸手摘下一串葡萄,揪下一粒往嘴里送。

二姐一把抓住我的手说:“还是算了吧,要是明儿个再喊肚子疼,咱爹娘非把我吃了不可。看上回,要不是我是个二十好几的人了,咱大的大手早拍在我的屁股上了。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挨打,十有八九都是因为你。”说完,又摘下两串葡萄,拿起那串葡萄,连同我手中的那一粒,到灶屋里一粒一粒的摘下来清洗干净,放到一个大瓷碗里,端过来放到水泥圆桌上,很是自信的说:“好了,这下可以放心大胆的吃了。”

我和二姐边吃葡萄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这个夜晚,对我和二姐来说,无疑是一个幸福安详的夜晚,繁星闪烁,清风徐徐,蟋蟀轻唱,远狗低吠,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协调自然,又充满了亲情的温馨和甜蜜。我陶醉在这种氛围之中,血液在躯体里轻快地流淌。

忽然,二姐叹息一声,继而又轻声一笑。我望过去,却因二姐背光而坐,夜色又实在浓重,致使我看不见二姐面部的表情,于是问道:“咋啦二姐?”二姐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话,而是吃了两粒葡萄后,才漫不经心的说:“治国,你在学校里就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我笑道:“我啥时候骗过你呀二姐,真的没有。”二姐又问:“那你和郑淑华呢?她不是经常拉你去唱歌跳舞吗?你们跳舞的时候就没有接触过身体,或者搂抱过吗?”我说:“要说没有接触过身体那是不切实际的,就是陌生人有时候也会擦肩碰腿的,更何况我们是知心朋友呢。可我们也仅仅是知心朋友罢了,并不是恋人,所以我们从来都没有忘掉各自的身份搂抱过。”二姐没有言语,沉默了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的喃喃说:“看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儿也没有过。不过咋可能呢?风流倜傥又相互喜欢的青年男女接触了身子就没有一点心理上的变化吗?或许你们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圣人吧。你不知道,今天上午我本来是想捉弄你一下,结果反而捉弄了自己,把自己弄得难受的要死,要不是马二嫂及时出现,我想我一定会瘫软在地上的,那种感觉,就像被电流击中了似的,麻痒难忍,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要不是我亲弟该多好啊!”

我不明白二姐何来这最后一句感叹,但我从二姐的话语中听出了正值青春年华的二姐也有对情爱的渴求,却又惊诧于二姐的坦率,这种内心的感触,一般女孩子是把它当做秘密保存在心底的。想到二姐已经订婚两年多,不可能不跟未来的夫婿有过亲密的接触,也就不可能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强烈的反应,或许是二姐以前有过这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长留在了心里,才使得二姐在亲弟弟面前失去了自制。想到此,我开口说道:“二姐,你真是第一次有这种过电的感觉吗?”

二姐说:“废话,我干嘛要骗你呀!”我不信的摇摇头说:“那两年多来你就没跟沈沈长忠单独在一块过?”二姐说:“有啊。”我追问道:“有几次?”二姐以手托腮想了一下说:“大概或许是三次吧,一次是在我那屋里,一次是在你那屋里。对了,是四次,那是今年他请我去他家里过年。”我点点头说:“奥,四次,那一次都没有,比方说拉拉手,或者更进一步,拥抱过?”二姐说:“我借给他个胆儿!”

我笑道:“他一个胆就够大的了,你再借给他个胆,他还不翻天啊!”二姐说:“他还真想翻天哩!过年的时候,他仗着在他自个家里,就想胡来,被我好一顿教训。”不等我问,二姐就讲了起来:“当时,一家人吃过年夜饭看春节晚会,别看他家的彩电是新买的,可跟咱家的差远了,又小又不清楚,我看不惯,就回到房间想睡觉,刚进门,他就跟了过来,我问他:‘你来干啥?’他说:‘来看看你,是不是不舒服呀?’说着把门关上了。我就问:‘关门干啥?’

他说:‘关门好说话’我说:‘放你娘的屁,打开窗户才好说话哩!’他说:‘不对,打开窗户不叫好说话,叫说亮话。’你说他每次来咱家表现得多老实,在他自个家里竟然也会油腔滑调的,我还真没看出来,本想再说两句难听的,可一想大过年的,何必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在床沿上坐下来说:‘有啥好话快说吧。’他见我态度变好了,就想挨着我坐。我指着面前的一个地方说:‘就站那儿说。’他倒是很听话,就往那儿一杵,嬉皮笑脸的说:‘莲花,你就不知道你有多美。’我说:‘是吗?’他说:‘真的,就跟那莲花似的。’我说:‘这还像句人话。’他便得寸进尺,向前挪了挪脚,伸手来摸我的头发。我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镜子啪的一声拍在了他的手上,镜子都拍碎了。

他疼得呲牙咧嘴,一边甩手一边说:‘你还真下得了手啊!’我说:‘那是当然了,毛主席他老人家说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见我不让,可又不死心,就转移了话题说:‘看地上都是玻璃渣子了。’我也低头看。他趁我不防备,就扑上来。我早就料到他会来这一手,一抬脚正蹬在他的小肚子上,疼得他当即就蹲在了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唤。他爹娘听到了跑过来问咋啦。他倒是知道给我找台阶下,说肚子疼。我也忙站起来说:‘不知道是咋的了,好好的突然就肚子疼开了。’还假惺惺的弯腰问他说:‘要紧不?’他摇摇头说:‘不要紧,躺一会就好了。’我说:‘就躺这儿吧。’他哭丧着脸说:‘不敢,谢了。’慢慢的站起来跟着他爹娘走了。第二天我见了他问还敢不敢再跟我动手动脚的了,他服服帖帖的说:‘不敢,绝对不敢了,就是结了婚,你让我往西我绝不往东,你让我撵鸡我绝不打狗。’怎么样,你二姐我还可以吧,一下子就把他给制服了。”

我笑道:“岂止是可以呀,简直是棒极了。不过,二姐,你这样就不怕把他吓跑了?”二姐说:“亏你还是读书人哩,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你没听人家说吗,这人啊都有一个贱脾气,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就越不知道珍惜。对于女人来说也是一样,你越是迁就忍让,那男人就越轻视你,你太容易让他得到,他就越认为你离不开他,就越认为他可以随意的支使摆布你,甚至认为你浅薄轻贱,他就会表现得高高在上目中无你。反过来,他要是一天得不到你,就会一天想着你,就会一天不离开你。你也看到了,不对,你没在家,当然看不到了,长忠不但没被我吓跑,反而对我更好了,这半年里都来了好几趟了,说不定明天,或者后天,他就会又来了。”

我听二姐叫“沈长忠”为“长忠”,心想看来二姐还是挺喜欢他的,就说:“二姐,你很爱长忠哥吧?”二姐沉吟了一下说:“我挑了几年就挑中他了,应该是很爱他吧。”我又说:“看得出长忠哥也很爱你,既然你俩彼此相爱,为啥就不能放开一些呢?即使做得有些过分,咱大和咱娘也不会责怪你的,他们都是很开明的呀,再说,你俩都已经订婚两年多了,又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干吗还死抱着老封建不松啊!我们学校里的男女生只要彼此有好感,又都愿意,立马就到校外租房子同居了,社会在发展,人的思想也应该随着变化才对呀!”二姐正色道:“治国,我的亲弟弟,你知道你在干啥吗?你是在教你亲姐学坏呀!你这话要是教咱大和咱娘听到了,看不批死你才怪哩!以后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了,特别是在咱大和咱娘跟前,记住了没?”我正要辩解,忽听娘说道:“你们姐弟俩又在嘀咕啥呢?有啥话不能在我跟你大跟前说呀?”我和二姐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又异口同声的说:“娘您咋才回来呀!”娘笑道:“哟,你姐弟俩是商量好的是咋地呀!你不知道#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二姐忙拦住娘的话头说:“等吃了饭再说吧。”娘说:“中,吃了饭再说,我还真饿了。”说着,去灶屋里盛饭。我和二姐也先后走进灶屋,因为我们也没有吃饭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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