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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让我猜测她许了什么愿。我猜测不出。她却又不愿说出来,问我许了什么愿。我说没有。她说:“怎么会没有呢,看你神情庄重,肯定有的,只不过不愿说出来罢了,是不是跟你那个朋友有关啊?”我说:“净瞎猜,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她说:“回到租屋里去,你也回家去吧,行云姐正在那儿等着你呢。”
因说起行云,莹莹很为她抱不平。我与行云还保持着先前的那种模糊的状态,即便是在莹莹的逼问提示下,也没有明朗化的趋势。莹莹似乎很生气了,说出了她为了让学生买我的字散尽钱财的秘密。她原本以此打动我,让我感激行云,从而不再漠视行云的一网深情,不料我却愤怒了。
我在愤怒的时候,最想做的事情不是别的,而是疯狂的虐待行云。正如莹莹所说的那样,此刻她正在我的家里,一边耐心等待我的回家,一边陪伴着二姐。二姐之于我的婚事,宛如过去的钦差大臣,讨好取悦二姐,成了她的必修课,每天不论早晚,总要陪二姐说上半天话,逗宝宝乐上一阵儿,或者三人一起逛街闲玩。
她的功课做得非常好,二姐已经和她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了,时常在我的耳边替她美言。有时借口天晚了,留她住宿,并把她推到我的房间里,然后自个躺在床上孤独的难受,睁着眼睛聆听着我那边的动静,想着我和她正在做些什么,双手只在身上抚慰。
从为唐老鸭饯行到今天,一个月的时间,这种情况总共发生了三次,其中有两次,我和行云虽然被二姐关在了同一间屋子里,却什么都没做,当然上床睡觉还是要的,只不过她睡她的,我睡我的,有点像梁山伯和祝英台在尼山书院读书时同床而眠的情形,只是身体之间少了一道书墙。第二天醒来时,她的腿有可能搭在我的肚子上,我的手臂也有可能环绕着她的脖颈。
二姐大概觉得她在我家留宿的次数太少了,问她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治国?”她诧异道:“当然是真喜欢了,不喜欢干嘛要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啊。”二姐说:“那你咋不天天晚上过来呀?”她笑到道:“那样的话就该腻了,腻了就该烦了,烦了就该闹了,总是是不如这样好,时而一次,又新鲜又激情又刺激又过瘾,这就叫养精蓄锐。”
许晓在我的家里见过她一次。那天下着蒙蒙细雨,又是周末,她一早就来我家了,我也没有应酬,穿着睡衣,呆在书房里上网,一边聊天一边斗地主。我如今很不想读书了,如若不是二姐的清扫,怕是书架上的书都积满尘土了吧。也觉得这样做是在浪费生命,可是拿起书来读不到两页,便觉得无趣了,或到客厅了转一圈,或铺开纸张写几行字,不自觉的又把电脑打开了。电脑的出现有诸多好处,同时也有诸多坏处。
许晓事先没有通知我要来,因而她的突然来访给我、二姐和行云造成了一点小小的慌乱。正月十五看烟花,她第二次听到行云的名字,也朦胧的看到了她的背影。在为唐老鸭饯行的宴席上,她第三次听到行云的名字。也就是在那次饯行宴上,经郑淑华等人的撮合,我和她正式成为了男女朋友,不过我还没有跟二姐说,我打算要娶的女人是她,因而二姐不遗余力的撮合我和行云。我把我的这种行为也认定了是不道德的,常常自责,却一直回避着跟二姐说实话,于是又把自己认定为心理变态了。
这一次,许晓清晰的见到了行云,却不能将名字和人对上号。听二姐介绍说她就是行云,内心不由得一阵震颤,这震颤又在瞬间被传导到了肢体上。脑海里放映着从张伟他们那儿听来的我和行云同台唱歌跳舞的画面,脸上带着僵硬的笑意,嘴角抽搐了几下,方才吐出“你好”两个字。行云第一次真切的听到许晓这个名字,也是第一次真切的见到许晓这个人,听说她与我做了多年的同事,却从未听到我提起过她,不觉满腹疑问的看向我,但过后她就绝口不提这件事了。
许晓终究未能说出突袭我家的真实用意,只待了一刻钟不到,便借故离开了我家。我因没能来得及换下睡衣,不方便送她下楼,只把她送出门外,看着她倒拿着雨伞下楼去了。她下了楼,走进雨里,并没有把雨伞撑开遮挡风雨,好在雨下的不大,正如《春》里面所描述的那样,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的斜织着,街道上全笼着一层薄烟。
从那天起,许晓就没再来过我家,不过在厅里偶尔碰了面,还是有说有笑。隔个一两天,打电话约我到经济实惠又洁净温馨的小餐馆吃一顿饭,还算是有些谈情说爱的味道。但是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在同事面前说起过俺俩这会儿是恋人关系了,以至于仍有热心人忙不迭的给我介绍对象,给她介绍对象,俺俩照例是对那些热心人应付了事。
夕阳西下了,我还没有回家。行云显得心浮气躁。她与莹莹对今天的庆祝活动有时间上的计算,莹莹也承诺她下午五点之前必定把我归还给她。眼见早已过了五点,可是我还没有回来,我和莹莹的手机都还在关闭状态,她便禁不住的胡思乱想了。她十分了解莹莹对男人的依赖和需要,也清楚她对我的感情,怀疑起她将庆祝活动的终点选择在三泉湖的深层用意了。三泉湖在她的租屋的西面,相去不过五里之遥,经过长达几十里的行走,她完全有理由邀请我到租屋里喝茶小坐。然后呢?她不愿往下猜测了,却终究抵挡不住满腹的狐疑,匆忙告辞了二姐,乘坐出租车返回租屋。
我吐着酒气,踏碎了摇曳的春风,割裂着路灯的光亮,瞪视着成双成对的人或物,如跳醉舞一般的回到家里,错把为我打开房门的二姐当成了行云,不容分说,将她抱起来扔到床上,只三两下就撕扯掉了她身上的所有衣裳,抓揪她的肉体,一面在她的惶恐疼叫中冷笑,一面扔掉所有的束缚,宛若饿狼撕咬猎物一样,又如狂风骤雨无情的摧残娇弱的花枝一般,在她的肉体上狂野且粗暴了。
次日,醒来的宝宝寻找不见妈妈,哭着来到我的卧室,见妈妈搂抱着舅舅睡得正香,便生气了,拿手扳着妈妈裸露在外的浑圆白皙的肩膀,大声责问妈妈为啥不搂着他睡,而是搂着舅舅睡。我和二姐都被他的尖叫吵醒了。二姐忙着哄骗宝宝,弥补因不关房门而被他看着这一切的过失。我则一时间懵了,如傻了一般,心里面说不出是何等滋味。二姐将宝宝哄到客厅里玩耍,重又回到卧室,关了房门,侧卧在我的身边,用胳膊支起头,静静的注视着我,用另一只手轻抚我肩头的咬痕,两行眼泪无声的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