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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意识的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刚放到嘴唇上,许晓便笑着一把夺过去,学着我的样子用两只手指夹着,轻轻地放到嘴唇边,忽然红了脸说:“这上面有你的唇印呢。”我伸手向她要烟。她假装给我,用另一只手迅速的在我的手掌上打了一下说:“我也要吸!”我愣愣的看着她。她笑道:“咋啦,我是怪物吗?”我站起来说:“走吧。”她说:“去哪儿?”我说:“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这么快就忘了!”她说:“当然没忘。不过有两个条件。”我说:“你这不是敲诈勒索嘛!”她说:“你说中不中吧!”我说:“中!说吧,都是啥条件?”她说:“我相信你!第一个条件,饭前陪我跳一支舞。”我连忙摇头说:“这个不行。刚才你主任还说呢,她要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换一个吧。要不我赔你打会乒乓球吧。”许晓很是失落,坚决的摇摇头,咳嗽了两声。我说:“赶紧去吃饭吧,暖暖身子,都冻着了。”说着,走出活动室。许晓百无聊赖的跟在我的后面走出活动室。一阵冷风袭来,她禁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我脱下西服递给她。她说:“我的手都冻麻木了。”鼻音很重。我将西服披在她的身上,说:“第二个条件是啥?”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摸着我身上穿的红色毛衣说:“真好看,在哪儿买的?”我说:“不是买的,是我二姐给我打的。”她说:“是吗?你二姐手真巧,比卖的还好呢!”说着,我们来到楼梯口,听到上面有一男一女的说话声,还有一轻一重踩踏楼梯的声音。我们不觉扭头望过去,见一个大肚子男人陪着一位美女走下来。许晓惊叹道:“真美呀!”然后拉我走,说:“看傻了呀你!”他们也注意到了我们。那大肚子男人只是瞥了我们一眼,接续和那女的说话。那女的一愣,停住脚步,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大肚子男人关切的握住她的手问怎么了。我猛然想起来那个男人就是那晚在舞厅里站在郑淑华身边的人,莫名其妙的一阵心酸,扭头就走,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楼下。许晓一面跑下来一面说:“治国,你咋啦,见了郑淑华咋不打声招呼啊,太没礼貌了。”
‘鲁国羊肉汤馆’离我们的办公地点不远,出了院子大门只需一直往南走大约五百米就行了。由于接长不短的来这里吃饭,所以从老板到服务员都认得我们。老板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瘦小男人,个头大概在一米六八左右,一张脸上布满了青春痘留下的小斑点,听口音像是浙江人。服务员大约有四五个人,全是女孩,一律穿着掩襟花扣紫罗兰色褂子、黑色裤子、宽口条绒布鞋,头戴紫罗兰色布帽,两角挑起,很是好看。其中有一个女孩因为年龄小,看上去顶多十六七岁,口齿伶俐,声音甜脆,留着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子,所以给我的印象很是深刻。我每次来,她总是热情的前来招呼,一面倒茶一面甜甜的问想吃些什么。这次也不例外。看见我们,她老早就推开了玻璃门,等我们进来,在一张桌子旁坐下,又欢快的提来水壶,为我们斟满绿色的香茶。不知为什么,这次许晓忽然问起她的姓名和家乡来。她一面给我们倒茶一面说她叫令狐姗,来自山清水秀的四川康定。许晓惊喜的说:“咱们是半个老乡哩!”令狐姗也惊喜的说:“你也是四川的吗?”许晓说:“我是重庆的。”令狐姗说:“没分家之前咱们可不就是老乡嘛!”许晓说:“所以我才说咱们是半个老乡呀!”我插话道:“你的普通话说的可真标准!”令狐姗说:“我一听就知道你不是四川的,不过咱们也是老乡。”我笑道:“也是,你现在生活在这里嘛!”令狐姗说:“你可真聪明!对了大哥,你今天吃些什么呀?”许晓说:“你眼里就只有你大哥!”令狐姗笑道:“大姐吃醋啦!大姐,你今天吃些什么呀?”许晓红了脸说:“我吃小狗的醋也不会吃你的醋!”令狐姗说:“大姐别生气,我是说着玩的。”接着又问:“二位大哥大姐,想吃些什么呀?小妹给你们端去。”许晓忍不住笑道:“小妹,大哥大姐想吃羊肉汤,外加五个烤饼。”令狐姗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不一会儿,用托盘托着两碗羊肉汤和一个十分精致的草篮,里面放着五个黄橙橙夹着两块牛肉的烤饼,来到桌前放下。我和许晓动手端了羊肉汤。令狐姗端起草蓝放到餐桌子上,说了声“大哥大姐请慢用”,便退到一边去了。
我喝了一口羊肉汤,对令狐姗说:“给我拿瓶酒来。”令狐姗答应一声,给我拿来了半斤装的二锅头。然后慌忙去迎接新来的顾客,好像这家餐馆就她一个服务员似的。走进来的是郑淑华和那个大肚子男人。他们也看到了我们。郑淑华脸上带着让人猜测不透的微笑。令狐姗一面热情的让座一面问:“张主任,郑小姐,你们想吃点什么?”他们在我们后面的一张桌子旁坐下。郑淑华有意无意的用后背碰了一下我的后背。我一面将凳子向前挪了挪,一面对另外一名服务员说:“给我换瓶一斤的来。”许晓忙说:“你疯啦,会喝醉的!”我没好气的说:“哪就喝醉了!”郑淑华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有些人啊就是不知道好歹,真是可叹哪!”张主任接道:“我可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呀!”郑淑华好像没有听见他说话似的,继续说:“世上的人,最让人可怜的就是坠入情网的女人,被爱着的男人忽视了、厌烦了还不知道,还认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呢,可怜呀!”张主任说:“小郑,你神神叨叨的说啥呢?”郑淑华仍不理他,对令狐姗说:“小姗,去给我拿瓶酒来。”张主任说:“你今天是咋啦?好端端的喝啥酒嘛!”许晓立刻说:“有些人啊就是不知道好歹,真是可叹哪!被爱着的女人忽视了、厌烦了还不知道,还认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呢,可怜呀!”说完,冲我做了个鬼脸。张主任听了这话,脸上挂不住了,可想到自己的身份,硬把怒火压下去,说道:“哎呀,今天可真冷呀,怪不得多了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呢!”许晓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还举目四望寻找不男不女的怪物呢。令狐姗将酒放到郑淑华的面前,向许晓丢了一个眼色,同时用下巴指了指她身上披着的我的西装。许晓明白过来,刚要发火,被我拦住。我说:“犯不着生气。”然后打开瓶盖,一口气喝完了半斤二锅头。许晓慌忙说:“呀,哪有你这样喝酒的呀!快吃点东西!”说着,递给我一个烤饼。我没接,只觉得头晕眼花。郑淑华拿起酒瓶,打开瓶盖,没有理会张主任伸过来的手,转过身子说:“李治国,你不是能喝吗?来,把这瓶也喝完。你放心,酒钱是我的。要是这位小姐不介意的话,你们的饭前也算我的。我今天难得这么高兴,你尽管吃,尽管喝,没关系的!”许晓惊愕的看着我说:“你们。”我站起来,拉起许晓说:“走!”刚走两步,就听身后“哗啦”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