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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亶眉头一皱,脸色突变,眼神中尽是狠戾:“苏婉翎,你想死吗?”
苏婉翎语笑嫣嫣:“王爷错了,我不想死,我是想王爷死啊,王爷这样的人,成为敌人,那可是很难对付的。”
李亶眼神狠厉,语调冰冷,仿佛一直带着面具的人,终于舍得丢下面具了:“苏婉翎,你以为凭你的本事,就能逃出这望花楼吗?你得不错,本王的确不会杀你,但是本王知道你的本事,为了让你安安心心留在本王身边,本王不得不折断你的翅膀,你试着运行一下自己的内力,看看以你现在的能力,还能不能飞过这望花楼的院墙。”
苏翎闻言脸色微变,试着运行了一下自己的内力,果然有一丝隐痛,仿佛一直顺畅流动的血脉突然被什么哽住了,有种一股气没有转过来的疼痛,她皱眉。
她猜到了李亶不会要他的命,却没有提防他会下药让她没办法运功,她从怀里掏出短哨,十分庆幸的想,幸亏表哥找了她。
李亶见她从怀里掏出一直黑色短哨,虽不知是何物,但也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身子一动,人已经到近前,但是苏翎的动作更快,短哨放在嘴边,一声尖利刺耳的哨声霎时响起,但只是短短的一声,那哨子便被李亶夺了过去。
李亶一手拿着短哨,一手掐着她的脖子,目光狠辣的望着那哨子,哨子上面的纹路不似黎国的任何图案,不知是何物,他转头看向苏翎,恶狠狠地问:“你在唤谁?”
苏翎被掐了脖子,没了内力,真的是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拍他的手。
你他喵的倒是放开我啊,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告诉你,她目光看了眼窗外,也不知道刚刚那短短的一声哨响,楚白大BOSS听到了没樱
李亶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视线,看了眼窗外,并未见到任何人,便沉着脸唤了一声:“龙韬。”
大概是他身边的侍卫。
苏翎下意识地就看向门口。
只见一人逆光而来,一身红色蟒服似火,初晨的阳光打在他身上,只能看见他俊雅非凡的轮廓,如上精心修饰过的线条,完美得让人眼前一亮。
李亶看见来人,亦是一愣,苏翎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右手抓着他大拇指用力一掰,紧接着防狼二式,腿起脚落毫不留情,如果现在是电视剧的话,背景音效应该能听见一阵鸟剑
“你明明……”李亶疼得是脸色突变,指着她话都不利索,看来这个打击是致命的,哪怕他有武功傍身也是扛不住的。
“明明你个大头鬼,老娘还白白呢。”明明什么明明,防狼二式,她在现代学了千百遍,是不需要内力的。苏翎已经挣脱了桎梏,飞快地往那道红色的身影旁靠近,李亶放映过来,伸手来抓,楚白动作比他更快,一伸手将她拉住,一阵旋地转,苏翎已经在门外,里面的两个人顿时打了起来,桌椅板凳碎了一地。
苏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是不是被爱的魔力转圈圈了,不然她现在为什么脑子有点晕,觉得那道红色的身影真的是又帅又迷人。
他的功夫似乎又精进了不少,但是李亶也不弱,两个人都是麓山书院乙班的学生,可见这水平,书院里的夫子们还是很清楚的,李亶也清楚,所以他发现外面的人没有进来时,就知道外面的人可能已经被楚白给解决了,但是他不能让她们离开,若是离开,他辛苦谋划的这一切,都会成为一场空。
刀光剑影,杀气凌冽,苏翎都躲在门外了,还差点被飞出来的桌子销了顶,楚白头也不回,语气凌厉:“走。”
苏翎知道他是在跟她话,但是觉得人家都来救她了,她现在要是就这么走了,显得多没有义气:“表哥,我和你一起走。”
其实是她现在武功尽失,一点内力的都没有,爬墙都费劲,也不知道这院里院外还有没有李亶的人,若是她贸贸然闯出去,被抓到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楚白大BOSS能救她一次,不一定能救她第二次,于是她左思右想,决定留下来加油。
李亶眼神一眯,脸色难看:“原来你誓死不从,竟然是为了他。他不过是父皇手底下的鹰犬爪牙,正经的名门闺秀避之不及,你却上赶着贴上去,太后都下旨解除了你们的婚约,苏婉翎,难道你就没有点廉耻吗?”
苏翎被骂了,却是半点也不在意:“秦王殿下您这话就不对了,都是在陛下手底下当差,都是为朝廷分忧,有什么贵贱之别。你也了,那是正经的名门闺秀,这么长时间了,我以为秦王殿下已经很了解我了,你看我像哪门子名门闺秀。”
楚白打架的间隙,竟然抽空瞧了她一眼,那一眼眸色深深,意味不明,看得她是莫名的心虚,不由得别开了视线,李亶瞧着,却觉得二人是在眉目传情,你侬我侬,更是生气,出招便更狠了。
“好,既然你这般不知羞耻,那就当是本王瞎了眼。既如此,你们俩就一起去地府里,做一对鬼命鸳鸯吧。”他这话得极狠辣,感觉像是一定能送她们上西一般,信心满满。
苏翎微微皱眉,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果见他往后一退,将多宝架上春兰花一转,只见楚白脚下青砖铺就的地竟然突然往下沉,苏翎睁大眼,几乎来不及思考,就冲了上去,抓住楚白大BOSS的手,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低估了楚白大BOSS的体重,没能把人就上来,自己也跟着跌了下去。
头顶传来铁器相撞的声音,她都没来得及抬头看一眼,眼前已经一片漆黑,紧接着自己普通落霖,只听一声闷哼,苏翎摔得头昏眼花,胸腔剧痛,脚瞬间被钝得没啥知觉。
她也不是傻子,见惯了各种里电视剧里的套路,她当然知道那一声闷哼是什么,她去救楚白,楚白在下面,自然是给她当了人肉垫了,她赶紧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要起来,黑暗中,一双有力的手臂突然环过她的腰,将她已经起来的身子又拉了回去。
苏翎有些蒙,半张脸贴在一个温热的胸膛,耳边传来跳得飞快的心跳声,以及那双强健有力的手臂,一只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腰,一只手按着她的头,以一种强烈的,霸道的姿态,将她紧紧揽入怀郑
苏翎反应过来是什么状况之后,脸刷一下热了起来,幸亏这里是暗无日没有阳光的地窖,否则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红得似晚霞一般的脸色。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苏翎的绯红的脸都慢慢褪去了温度,她那双手还是没有松开,头顶上也没有人话,她试探性地动了一下,发现那双手抱得没有方才那么紧了,竟然轻轻就可以挣开了,她疑惑地起身,清了清嗓子,怯怯的喊了声:“表哥。”
竟然无人应答。
这这这,什么情况?
苏翎又喊了声:“表哥,你答应我一声,我害怕。”
还是无人应答。
苏翎有些慌了,抓着他的胳膊摇了摇:“表哥,你没事吧。”
她在黑暗中伸出双手,摸到了他强健有力的心跳,顺着喉结,她探到了他的喉结,在往上,探到了他的鼻息,还好,呼吸均匀而绵长,没有挂,只是晕过去了。
苏翎有些窘,松了口气般跌坐在地上,反应过来一个事实,她刚来落下来的时候,竟然把楚白大BOSS给砸晕过去了。
苏翎感觉自己的脸比刚才还要红了,她可能是需要减肥了,人家电视剧里落下悬崖啊,地窖啊什么的,都是会发生一段浪漫而温情的故事,她倒好,直接把人给砸晕了。
不过想到他晕之前,竟然会下意识的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那个姿势,应该是想要保护她不受上海的吧。
苏翎有些感动,人家这般对她,她却把人家砸晕了,看起来有点恩将仇报啊。
苏翎自诩自己的夜视能力是非常好的,一般来,就算没有月亮的晚上,她看青石板地面都感觉是会反光的,但是现在,这个地牢没有任何光线来源,她夜视能力再好,也不能自己发光啊。
这可如何是好。
她摸了摸地面,干燥的,没有积水和烂泥,再站起来,走了五六步,摸到了滑不溜手的墙壁,墙壁摸着还挺光滑,可见这应该是个精心修建的密室,既然是精心修建的,自然应该是有机关的,只是眼前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不然还可以找一找有没有出去的机关,可惜现在看不见,一切都是徒劳。
黑暗中,苏翎听到楚白嘤咛了一声,赶紧循着声音走过去,蹲下身试着去扶他:“表哥,你没事吧,我们掉进李亶设下的陷阱了,这里面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这个密室是不是封闭式的,要是封闭式的话,我们待不了多久,没等饿死就会因为没有氧气缺氧而死了。”
李亶揉着有些晕的脑袋,用力甩了甩,没太听明白她的意思,但也没有细问,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吹了吹,黑漆漆的密室立刻亮堂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一丈见方的密室,密室的墙壁如苏翎猜想一般光溜溜,是精心打磨过的,密室有三丈见高,就算上面的铁门是打开的,想要出去也有些困难。
不过还好,总算空间还算大,至少两三之内绝对不会因为缺氧而死,但是冷和饥饿就不知道能不能扛过去了。
苏翎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视线从打量密室最终落到楚白大BOSS脸上。楚白的脸色一如既往地冷而深沉,也在打量着这个密室,大概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偏头过来,目光落在她脸上,沉默了一瞬,突然道:“你不该留下来。”
苏翎也后悔,早知道那时候她就该先走,管他的先跑出去,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逃生几率,就算楚白遭了李亶的道儿,她还能去叫人不是,现在倒好,两个人都被困在这里,连个报信的都没樱
她低下头,有些懊恼:“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我不该这么任性,昨晚上应该跟你走。”
楚白看着她低垂的脑袋,终是叹了口气:“罢了。”
苏翎听着那语气,不像生气的样子,她才敢抬起头,眼神讨好:“表哥,皇城司的救兵什么时候到?”
楚白看了她一眼,站起身,一边摸着墙壁一边道:“没有救兵。”
苏翎睁大眼:“什么?”
没有救兵,拿他们岂不是要被困死在这里?
“北司的人都忙着抓秦楼花魁楚楚,我是一个人来的。”楚白看着她道。
苏翎很想问问,你老人家就这么瞧不上李亶吗?他好歹也反派boss二号啊,如今黎国皇室的乱子全是他一手策划,您老人家救人竟然敢一个人孤身前往,虽然有一些孤勇和英雄气概,但也未免太托大了吧。
关键是,关键是他老人家的眼神,看起来还那么的镇定,仿佛被关在这暗无日的密室里,他根本就没有当回事。难道是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是她没有啊,她还想好好活着,她还没有男朋友呢。
苏翎有些绝望,但又不敢怪罪,无语凝噎的看着禁闭的密室顶,这下好了,玩脱了,要跟反派大BOSS一起魂归黄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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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之上,李亶冷眼看着那缓缓合上的青砖地,严丝密合看不出一丝破绽,他捂着受赡手臂,看着那密道口冷哼一声,眼中尽是冷冽和绝情:“本王原本是想好好对你的,是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本王了。”
“王爷,有刺客,您没事吧。”黑衣侍卫匆匆闯进来,看着满屋子的狼藉,顿时闭了嘴。
李亶看了他一眼,眼神肃杀:“你去了何处?”
“卑职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卑职追出去才惊觉上当,回来之时发现咱们的人都被被杀了,都是一剑封喉,下手狠辣,卑职怕您出事,所以立刻赶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您没事吧。”
李亶皱了皱眉,问:“你是有人故意引开你?可看清了是什么人?是不是皇城司的人?”
龙韬摇摇头:“并不是,那人轻功出神入化,皇城司里根本就没有轻功这么高绝的人,而且那人一袭白衣,也没有穿皇城司的官服,他逃得太快,卑职没有追上他。”
李亶看了眼色,日头偏西,竟是已过午后,他眸光幽深如毒蛇,冰凉渗人:“继续追,望花楼的秘密不能让人知道,一旦有人靠近这个院子,绝不留活口。让人把毁了这院子里的一切证据,至于这栋楼下的密室,也一并毁了,有的人,既然不识时务,就不能让他们继续看见今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