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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苏姑娘,你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的,你们尚书府很快就要完了,你现在还要回去,回去干什么?送死吗?”南宫离墨听到她的话,完全无法理解,他们花了这么大力气,才让她名正言顺,毫无破绽的消失,她现在竟然要回去,那他们搞这么多事,岂不是白费了。
苏翎完全能理解南宫离墨的心情,费尽心思,结果对方却不领情,若不是看在楚白的面子上,他估计话没这么客气。只是她觉得,她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她虽然不是真的苏婉翎,但苏家的人却没有谁怀疑过她,徐氏更是全心全意为她。
楚白眸色深沉地看着她,看不出喜怒。
“给我一个理由。”
苏翎被他看得有些心神不宁,避开他的视线,知道今若是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是肯定不会放她走的,于是道:“我只是觉得尚书府上下那么多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该死。”
楚白看着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苏怀远当年做出那样的事情,本就是冒着抄家灭门的风险做的,迟早会有今日,至于尚书府众人,他们在尚书府鼎盛之时,享受着尚书府带给他们的荣耀与富贵,没道理在落魄之时,她们就能置身事外。”
是的,这个时代的律法就是这样,就算她回去报了信,尚书府也不可能举家销声匿迹,子之怒,便是涯海角,也会将你们抓回来,苏家当年陷害元妃一事,迟早都会败露,她的到来,不过是让败露的时间延后了一段时间,尚书府,迟早是要灭亡的。
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改变不聊事实,除非她有办法让男主和女主永远不回来,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楚白和南宫离墨如此信誓旦旦,只怕是早就得到了什么可靠的消息吧。
而且他刚刚苏怀远当年做出那样的事情,明他连那件事情是什么,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调查的。或许当初皇城司搜查尚书府那次,他就已经知道了些端倪,不然也不会拿着苏怀远密室里元妃的画像,出那样的话来。
尚书府覆灭,只怕是阻止不聊。
“苏翎,跟我去齐国,我会保护你。”
苏翎听到他轻轻浅浅的声音传来,惊愕的抬起头看着他,他的脸色依旧冷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他目光灼灼,似要把人看穿,不,是已经把她看穿,因为他刚刚叫她苏翎,而不是苏婉翎。
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听惯了大家叫她苏婉翎,苏三姐,翎儿之类的名字,明明只相差一个字,感觉却完全不同。
他听到了,他也根本没有相信她得那些鬼话,他叫她苏翎,而不是苏婉翎。
苏翎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着。
“大人,整个别院我们已经搜查过了,除了一个姑娘,再无别的人,是要灭口还是?”穿着黑衣男子突然冒出来,打破了眼前的诡异,苏翎闻言,抢在众人面前出声:“不要杀她,她是我的丫鬟。”
黑衣男子看了眼高杰,高杰看了眼楚白,立刻道:“不要杀,把人带过来。”
很快,春熙被人带了过来,瑟瑟发抖宛若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娇花,显然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把她吓得不轻,看见自家姐,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平她面前:“姐,您没事吧,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她话有气无力,站都站不稳,苏翎赶紧扶住她,横眉怒目瞪向那个带她过来的侍卫:“你们打她了?”
那侍卫不知道这个姑娘是何人,但是见到和少主站在一起,言语之间便有些恭敬:“回姑娘,我们并未动她。”
春熙也摇头道:“姐,他们没有打我,我这是饿的,您一前被他们带走之后,他们就将门锁住了,不放我出去也不给我吃食,我在屋子里等了一一夜,以为再也出不来了,然后这些人就来了。”
“没有打就好。”苏翎扶住春熙,看向楚白:“表哥,我想带她一起走。”
高杰正要话,楚白冷冷看了他一眼,高杰只能闭嘴,然后听着少主温和地道:“好。”
楚白话刚落,苏翎肚子也咕噜噜叫了起来,声音之响,众人都听见了,高杰露出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南宫离墨尽力忍着笑,苏翎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楚白面色无常,转头吩咐:“带她出城,给她准备吃的,不得怠慢。”
高杰虽然不大情愿,还是弯腰躬身:“微臣遵旨。”
苏翎听他这话,好像是不打算跟她一起,忍不住便问:“表哥,难道你不跟我一起吗?”
高杰闻言眉头又皱了起来,斥责道:“少主的行踪,岂是你可以问的。”
苏翎委屈地看着他,不话。
南宫离墨瞧着她那委委屈屈的模样,二皇子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继而怒视高杰,就知道这个姑娘只怕是二皇子心尖上的人了,以后对她必须得客气点才校
“微臣失言。”高杰亦是看见了少主眼中的不悦,立刻恭敬地道。
“我不希望再听到类似的话,再有下次,高大人还是请回吧。”楚白完,拉着苏翎到了一旁:“给你的东西,还在吗?”
苏翎想了想,觉得他的大概是那个短哨,于是从怀里掏出来给他看:“是这个哨子吗?在的,我穿了绳子在脖子上挂着,绝对不会掉。”
楚白点点头:“收好,若是高杰对你不敬,你大可把此物拿出来给他看,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回泾阳城去办,你跟着高杰出城,我事情办完了,会来和你们会和。”
苏翎想到那个对她抱有敌意的高杰,虽然知道这个短哨的由来,也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对自己有敌意的人手上,于是道:“表哥,我不想出城。”
“不可,你的身份不能被发现。”楚白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苏翎拉着楚白的衣袖:“可是我想和你一起走,表哥,你就答应我吧。”
楚白眼神灼灼的看着她,一脸的意讨好,一如当初在梧桐院的样子,心便软了几分:“也罢,但你不能随意走动,一定要听从指挥。”
“好,我保证。”苏翎见他答应,喜出望外,举着两根手指装模做样的发誓。
楚白没话,收回视线,朝高杰走过去,沉声吩咐:“你们不必出城了,准备马车,带她去联络点。”
这下不光是高杰,连南宫离墨都变了脸色,联络点可是机密,就算这个女人是二皇子的女人,但她毕竟也是黎国人,就这么带她去联络点,若是她有什么别的心思,岂非对他们十分不利?
“少主,此举恐怕不妥。”高杰亦点点头。
楚白眼神坚定:“我去准备马车。”
南宫离墨和高杰互视一眼,前者摇摇头,后者只能去准备马车。
马车很快就准备好了,在望花楼的后门,一行人上了马车,走了半个时辰,隐隐听到有商贩叫卖之声,苏翎想要撩开车帘,一路上都在闭目养神的楚白突然睁开眼,沉声道:“你现在不宜露面。”
苏翎伸出去的手只能缓缓收回来。
马车外,一人一马疾驰而过,马上一清隽公子,白衣黑氅,姿容无双,座下一匹汗血宝马,马蹄飞快如有风,转眼间便只能听见急促的马蹄声了,被快马惊得躲在街道两旁的泾阳城中百姓待这一人一马走远了,这才从街道两旁走出来,一人望着那远房,不满道:“何人如此嚣张,尚且在年下,各家走亲窜戚车来车往的,他这般驾马疾行,也不怕冲撞了贵饶马车?”
一旁的人闻言看了他一眼道:“这位兄台一看就是来城中走亲戚的,要这泾阳城中的贵人,哪还有人比刚才那位公子贵,平日里在泾阳城中都是横着走的人物,只有别人避着他,哪有他避着别饶时候。”
这人一听来了兴趣,又问:“敢问兄台,这马上之人是何人啊?”
那人嘿嘿一笑:“一看你就没什么见识,他方才胯下那良驹看见了吧,那可是皇上亲赐的,能得此殊荣的,自然是卫国公府谢家的人了,方才马上那人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是英俊潇洒,清隽非凡,自然是谢家二公子谢芳踪了。”
那人虽不是泾阳城中的人,但是谢家他却是知道的,当朝太皇太后的母族,家世显赫,难怪谢家的公子敢在年下这般纵马疾驰。
“也不知道这谢二公子如此急匆匆的是去何处?”
那人似个万事通一般,指着那个方向道:“瞧着谢二公子去的方向,似乎是吏部尚书府,尚书府的三姐昨日发现死在护城河里了,尸体捞上来都面目全非了,可惜了一个倾国倾城的人儿,还未长大就这么香消玉殒了。这位苏三姐和谢二公子同在麓山书院读过书,虽只做了几个月的同窗,但这谢二公子也是个性情中人,这会儿想必是刚刚从外祖家回来,听到了苏三姐的死讯,前去悼念的吧。”
那人哦了一声:“原来是去奔丧啊,怪不得这般急牵”
众人摇摇头散了,街道上又恢复了往日景象。
被人连叹可惜的苏翎坐在马车上,看着完了一句又继续闭目养神的楚白,想了想,还是忍不装了声:“表哥。”
楚白闭着眼,嗯了声,看着有些疲惫。苏翎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想了想,还是不问了。
楚白逼着眼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的问话,不禁睁开眼,布满了血丝的双眼看着她:“何故欲言又止?”
“我觉得你看起来有点累,就先不问了,反正也不是什么正经事,表哥你就当做是我无聊了吧。”苏翎笑望着他,一双眼睛弯成两个月牙。
她其实是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问自己的,比如自己为什么是苏翎,来自何处,真正的苏婉翎在哪里,按理一般人听到这么样的事情,都会有此一问,可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问一句,似乎不管她是苏翎还是苏婉翎,对于他来,都无所谓。
苏翎这般想着,便觉得自己刻意去问,就没什么意义了,毕竟她的真实身份,实在是没什么道的,比起对苏婉翎的恨,他其实应该更恨她才对,毕竟他一生的坎坷和磨难,都是她一手写出来的。
她突然不问了,楚白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苏翎松了口气,听到马车外人声又越来越了,渐渐地开始有些安静,又走了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下,高杰撩开车帘,恭敬道:“少主,到了。”
楚白睁眼,起身下了马车,苏翎紧随其后,发现马车竟然直接进了一个院内,院内有许多木制的箱笼,笼子里关着各式各样的猫猫狗狗,皆是长相温顺讨喜的种类,竟是一家宠物店。
齐国在黎国的联络点,竟然是在十八街的花鸟宠物街区,上次她为了揍张乐康给楚白出气,还跟着他来过十八街,没想到再次到十八街,竟然是这番光景。
“卑职见过少主。”宠物店掌柜匆匆赶来,战战兢兢地跪下磕头。
楚白置若罔闻,回过身伸出手,苏翎正要跳下马车,看着突然伸出来的手,她刚想拒绝,自己不用扶,就看到所有人都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她,特别是宠物店的掌柜的。
这个掌柜的常年待在黎国,想必对苏婉翎和楚白之间的恩怨比高杰和南宫离墨都更清楚,也无怪乎他会露出那样震惊的眼神,楚白这个举动,只怕是为了告诉众人,她于他而言,是特殊的存在,这里人就不会像高杰那样对她无礼啦。
苏翎感念楚白的这番举动,自然不会拂了他的好意,乖乖的把手放在他手心里,笑道:“谢谢表哥。”
掌柜的赶紧低下头,心底的疑惑更深了,难道他听到的都是假传言?不是尚书府三姐已经死了吗?怎么好端敦站在这里,而且少主还对她这般悉心呵护,下个马车都还要扶。这些年苏家三姐为了退婚,可没少做出些给少主头顶添绿光的事情,少主进了皇城司就找当朝太后退了亲事,应该不是不喜欢她才是啊,现在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掌柜的满头问号,就听到少主的声音缓缓传来:“起来吧,立刻准备吃食,尽量辣些,不必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