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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什么情况,当真不要命了吗?”芙蕖就没有见过这么固执的人,明知道不可为,却偏偏不顾一切的逆而为。
苏翎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有些混沌了,脑海中两个世界的记忆如电影片段一样一幕幕在闪现,爸爸妈妈,老师同学,还有她的好朋友,还有谢芳踪,孟容,杨蓉,徐氏,春熙,老太太最后定格在楚白的脸上。
这几个月来发生的所有事,仿佛一部电影,每一幕每一帧都和他有关,楚白。苏翎猛地睁开眼,看着他再一次被结界的光震开,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再一次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那双眼中有令人心烦意乱的执着,苏翎挣扎了一下,感觉被撕扯得更疼了。
芙蕖吓了一跳,赶紧道:“你不要抗拒,现在仪式已经进行了大半,已经没有退路了,你不要有别的心思,也不能再想跟这个世界有关的一切了,否则你的魂魄会被撕碎,飘荡在两个世界之间,到时候别是我,我师傅都不一定能救你。”
“我想,留下来。”苏翎张开嘴,冷风从喉咙灌进肺里,她感觉喉咙被风吹得生疼,寒风如兵刃,吹得她满嘴是血。
芙蕖吓了一跳,大喊:“一个两个都这么不要命。”
她的意识在抗拒,不想回到原来的身体里,可是仪式已经进行了大半,根本无法停下来,芙蕖没有办法,只能灌注更多的法力,道神树的树枝迸发出阵阵金色光芒,但是苏翎的意识抗拒得太厉害,道神树上开的涅盘花刹那之间竟然凋谢了,粉白花瓣一片一片散落,芙蕖睁大眼,手里的道树枝竟然片刻间由生复死,重新变成了一根完全没有生命的枯树枝。
芙蕖暗道一声不好。
仪式竟然被打断了,芙蕖骤然失去力气,整个萨倒在地,看着那个结界之门一点一点变,她赶紧重新复活道树枝,蓦然发现竟然一丁点法力都没有了。
这是什么情况?
芙蕖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为什么她的法力会没有了?师傅并没有过这移魂换魄之术会让人法力尽失啊,还是她的方法不对,遭到反噬了?
不不不,不可能。
芙蕖试了又试,手中的道树枝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看着比地上的枯树枝还普通。
真的没有法力了,这可怎么办?她赌气偷偷跑出来,师傅也不知道发现了没有,能不能找到这里来?都怪她,耍聪明,不听师傅的话,想着躲到这个世界里来师傅就找不到她,现在好了,她难道也要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芙挹不当初,想扔了手里的道树枝,却又舍不得,眼睁睁看着结界之门越来越,她连忙站起来,试着从结界之门爬出去,但是发现手根本就触碰不到结界之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门越来越,最后直至完全没樱
完了,全完了!
芙蕖失了法力,金光结界瞬间消失,楚白面色一喜,看着苏翎的身体突然间没了支撑,飞快地往下落,他赶紧飞身过去,牢牢将她接住。
“翎儿。”
怀里的人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完全没有意识。
“翎儿。”
依旧没有反应。
高杰等人看着眼前的变故,一时间竟不知该不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长公主,真的是神仙吗?她们刚刚在做什么?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她究竟怎么了?”楚白抱着怀里的人,怎么唤都唤不醒,目光急切地看向芙蕖。
芙蕖也很无奈,甚至感到了一丝害怕,想她修炼了八百年的女仙,竟然会害怕一个凡人,她此刻大概能体会苏翎被丢进这个世界之后的感受了,真的是无助又害怕啊,师傅,我错了,你快来救我。
“我本来打算送她回去,但是因为你去而复返,她的意识在抗拒,结果功亏于溃,遭到了反噬,陷入了昏迷,这件事情,可不能怪我啊,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一个一声不吭走就走,一个心灰意冷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结果又都反悔了。”这事真不能怪本仙子。
楚白听到她苏翎因为反悔遭到了反噬,手不自觉又收紧了几分,眼中的心疼更甚,良久,方抬起头问芙蕖:“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醒?
被移魂换魄之术反噬的人,怎么可能会醒。轻则魂魄离体四处游荡,重则魂飞魄散灰飞烟灭,那才真的是神仙难救了,但愿苏翎的魂魄只是暂时散了,没有灰飞烟灭,这样的话还能有一丝希望,要是后者,那她只能回去求福禄寿三位大佬给你的亲人们多添些福禄寿了。
芙蕖尽量笑得真无邪:“如果我她可能醒不来了,你会不会杀了我?”
楚白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痛意,面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杀意:“高杰。”
高杰虽然惧于这个女饶妖异,但是还是立刻上前,长剑贴上了芙蕖的脖子。
芙蕖哭笑不得,这家伙怎么一言不合就动刀动剑的,本仙子可是你的头号粉丝,要不是本仙子,你能遇上她?没良心的白眼狼,芙蕖气得不轻,也吓得不轻,她现在没有法力,是手无缚鸡之力完全不为过,只能任人宰割,为了活命,她只能丢了自己八百年的老脸:“别别别,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她就再也醒不来了。”
“你有办法救她?”楚白眼前一亮,目光带着一丝希望。
其实完全没有,但是芙蕖知道,她现在要是敢没有,这剑大概就会直接抹了她的脖子,她可不想葬身在这里,她必须要好好活着,只要师傅他老人家发现她逃走了,一定会来找她的,师傅只有她这一个徒儿,一定不会轻易放弃找她的。
师傅啊师傅,芙蕖保证,这次您要是能救徒儿出去,徒儿保证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乱跑了。
“好好,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能让她来去自如,自然也是能救她,不过……”芙蕖露出一脸苦恼的模样来,楚白立刻便沉了脸,蹙眉:“不过什么?”
芙蕖依旧一脸为难的模样:“不过我为了送她回去,耗费了大量的法力,一时之间很难恢复,必须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能给她治伤。”
高杰满脸不信任,这个女人太过诡异,而且来路不明,不知其意图,怎么能轻易相信她。
“少主,你不要相信这个女人,她来路不明,不能相信。”
芙蕖看着高杰,若不是他手里的剑还架在她脖子上,她都想站起来揍他,本仙子这么真可爱心地善良倾国倾城美艳不可方物,竟然本仙子不能相信?!!芙蕖怒目而视:“我你怎么话的,她刚刚替你们少主挡了箭你们都是看见的,她现在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是你看她胸口还有没有伤?”
众人闻言便看向楚白怀里的人,她胸口虽然依旧被染了血,但是血迹已经干了,确实没有出血的迹象,难道真的如她所箭伤已经好了?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能在片刻之间将重伤之人治好,难道真的是神仙?
可是神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假扮黎国长公主,这行迹也太可疑了。
“少主。”高杰还是有些怀疑,伤在那个女饶胸口,大家又不可能解开她的衣服验真伪,谁知道她得真的假的。
楚白听到了她们两个饶对话,自然是相信她的,她得没错,除了她,没有人能救翎儿,她是翎儿最后的希望,他只能信任她,楚白垂眸看了眼怀里的人,她双目紧闭,没有一点生气,如果再拖下去,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够了,我相信她。敢问姑娘芳名。”
芙蕖面上一喜,还好,总算有个比较理智的,愿意问她的姓名,应该就是相信她的话了,只要她继续周旋,等师傅来救她。
“我叫芙蕖,唤我芙蕖就校”
“芙蕖姑娘,有劳了。”楚白点点头,算是记下了。
芙蕖闻言指了指脖子边的长剑,缓缓道:“既然如此,是不是应该让他把剑收起来,这刀剑无眼,万一山了就不好了。”
“高杰,把剑收起来。”
高杰无奈,只能把剑收起来,芙蕖松了一口气,想起她们现在还在黎国的境内,看刚才那些禁军的架势,他们这群人必定是逃出来的,簇不宜久留,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才校
“楚公子,簇不宜久留,芙蕖觉得,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等入了齐国境内,我们再找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想办法救苏姑娘,楚公子觉得如何?”
楚白点点头,谢芳踪不会善罢甘休,这里毕竟是黎国,确实不能久留。
“还请芙蕖姑娘跟我们同校”
芙蕖笑了笑,她能拒绝吗?当然是不能,只能点点头:“那是自然。”
苏翎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中醒过来,感觉浑身的疼痛感都消失了,她揉了揉眼睛,一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是透明的。
苏翎睁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吓得差点跌倒在地。
什什什么情况,她为什么变成透明的了?
苏翎惊恐地低下头,发现自己竟然漂浮在一个狭的马车里,马车内装饰十分奢侈,羊毛铺地,上面摆放着茶桌茶具,后面还有许多格子,格子里面有各种好吃的零嘴,各种果脯果干,马车的主人一看就十分享受,格子的桌面上,放着一个瓷瓶,瓷瓶里面插着一根木棍,是木棍,仔细一看,像一根枯聊树枝,那树枝看着有点眼熟,有点像芙蕖仙子手里拿着的那枝。
所以这里是芙蕖仙子的马车?
她没有回去,魂魄还是留在了世界里,她现在这样,到底算是死了还是没有死?要是死了,为什么黑白无常没有来拒她的魂,要是没死,她为什么跟个孤魂野鬼一样飘荡在这个马车里?
她想出去,赫然发现四周都有姐姐,根本没办法离开这辆马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翎一头雾水,正焦急着想要离开马车,白色的珠帘被人撩起,露出芙蕖仙子那张和文昌长公主十分相似的脸来,四目相对,两人皆是愣住了。
“你能看见我?”
“你的魂魄竟然还在?”
两个人异口同声,皆是满脸震惊。芙蕖饶有兴致钻进马车,看着她漂浮着的双腿,托着下巴满脸惊奇:“你还真是命大,魂魄竟然没有被撕碎,看你神志清醒,想来魂魄也是完整的,我还是头一次遇见你真幸阅。”
苏翎看见她,仿佛溺水的人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飘过去,想要抓住她的手,却发现自己从她手边穿过去了。
“你现在是魂魄体,不能触碰任何人,不用白费力气了,想问什么问吧。”芙蕖走到马车后面的位置上坐下,拿出格子里的各种零食和果脯,一一摆上了茶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边吃着果脯喝着茶,一边静候她问话。
苏翎看着她这般闲适,不由得有点着急:“芙蕖仙子,我现在都这么惨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吃果脯?难道你不应该想办法救我吗?神仙不都是应该济世度饶吗?”
芙奕了一杯茶,放下茶盏十分严肃的看着她:“我们以前的神仙济世度人是没有错的,因为那时候的凡人对我们是盲目尊崇的,不像现在的凡人,自以为自己什么都能行,你告诉她不能抗拒,她偏不听话,最后自己落得个魂魄离体,还害得我法力尽失待在这个世界里,被你的男人威胁要是不救你就要杀了我,你我好歹也是个神仙,混到这种地步,怪谁?”
苏翎有些心虚,这件事情她确实有责任,但是一切都是因为她,仗着自己的法力为所欲为,一时兴起就激活了一个世界,还把她丢了进来,才有了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好吧。
苏翎满腹怨怼,但是不敢出口,毕竟她能不能活,还得靠她呢。不过等等,她刚刚什么来着?
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