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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没有证据,并未言明是殿下,殿下又何必不打自招?”薛意不怀好意的缓缓开口,虽未言明,但其中意有所指,任谁都能听出来。
楚白沉着应对:“本宫十几年来一直待在黎国,从何处何地拿到太子殿下的太子令?本宫在齐国没有亲朋好友,亦没有外戚,谁会替本宫办事?”
薛意一代文臣,那是惯会用嘴皮子的:“老臣听左相家的三公子一直跟在殿下左右,高杰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二皇子殿下,偏偏左相家的三公子一到黎国就找到了二殿下,可真是巧呢。”
南宫渊听着薛意这个老东西东攀西扯最后还是扯到了他们南宫家身上,本来还想看二皇子殿下如何应对薛意这个老狐狸,没曾想薛意这老东西根本就没想放过他,便不得已开了口:“右相是想本官替二皇子殿下谋划陷害太子吗?你这些话可有证据?”
齐帝坐在上头,看见这两个老东西又要开始吵了,赶紧出了声,沉声道:“够了,一个个的吵得朕头疼,老二,除了这枚太子令,你可有别的证据证明那些死士是太子所派?”
楚白成竹在胸:“自是有的。”
太子惊魂未定地看着楚白,不可能,怎么可能有别的证据?他手里难道还有他的手书?季阔办事一向稳妥,不可能留下这样的证据才是。
楚白冷眼看了眼太子,朝齐帝开口:“皇后娘娘虽然派了侍卫前来灭口,但是死士之中却还有一人活着,如今正在宫外候着,父皇召他进来,一问便知。”
右相薛意闻言也是一惊,竟然还有旁的证据,难道真是太子派人刺杀?二皇子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分明就是有备而来,传闻二皇子殿下在黎国之时,曾官任黎国皇城司少使,想来也确实是个难以对付的人物,太子殿下只怕是遇上了一个相当撩的对手,这次更是大意,竟然还把证据送到人家手上。
怎么可能还有死士活着?舅舅不是死士已经都死了吗?太子殿下忍不住看向舅舅秦端,秦端给了他一个勿要慌张露出马脚的眼神,他立刻会意,十分实诚地匍匐在地:“父皇,儿臣没有,儿臣真的没有派人刺杀过二弟,还请父皇明察。”
一个信誓旦旦,一个死不承认,皇帝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个儿子,脑袋越来越疼了,一拍御案:“传。”
高庆公公立刻让外面的人通传证人进殿,苏翎看着太监匆匆跑了出去,不出半柱香时间,高杰就领着司徒敬进来了,苏翎看了眼身后,没有锦娘和阿姐,趁他在门口等皇帝通传的功夫,赶紧问高杰:“高大人,我阿姐还有锦娘呢?”
高杰目不斜视,还是声回了话:“放心,我已经将她们送到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事。”
只要阿姐和锦娘是在一起的,自然不会有事,这一点苏翎自然是一点都不担心。苏翎看向司徒敬,司徒敬也看向她,两个人没话,但是意思都懂。
“皇上传高大人和这位进去。”紧闭的朱门打开,一个中年太监站在门口召两人进去,高杰带着司徒敬便双双进了那道门,苏翎想多看一眼里面什么情况,大门便无情了关了,要不是她兔快,可能直接砸鼻子上。
殿内,高杰和司徒敬看着一屋子人,太子殿下和二殿下都跪在地上,立刻跪在了二殿下身后三步的位置。
“司徒敬参见皇上。”
“高杰参见陛下。”
高杰是齐帝当年亲自派出去的,这些年一直在外寻找二皇子,不能归国,如今十几年过去了,虽然二皇子人不是他找回来的,却是他一路护送回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齐帝便单独让他一人起身:“高杰,平身吧。”
高杰看了眼四周,太子殿下和二殿下都跪着,他不敢动,最终还是大太监高公公提点他:“高大人,陛下让你起你便起吧。”
高杰这才明白陛下的意思,一边谢恩一边起身徒一旁。
齐帝威严地目光落在司徒敬身上,一开口便是帝王的威严,完全没有方才的和颜悦色:“你是何人?”
司徒敬从前见惯了生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如今心上有了想要保护的人,便头一次惧怕死,神情之间便多了几分惧意:“回皇上,草民乃是太子殿下专门培养的死士,专门替太子办一些隐秘之事。此次奉太子之命前往湘阳城刺杀二皇子殿下,奈何任务失败,被二皇子殿下活捉。”
薛意看了眼秦端,今日之事,秦端身为太子的亲舅舅,竟然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打得什么主意,他身为太子之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为太子话:“你你是死士,谁人不知死士若是被捕,皆会自我了断,你为何会活着?你分明就是假冒的。”
司徒敬闻言利落地解开腰带,露出结实的后背,他动作飞快,高公公都还没来得及指着他叫大胆,他的衣服已经散落在双臂以下,后背之上赫然是一块巴掌大的黑色神秘图腾:“我们从进府之后,便会在后背上印上神秘图腾,所有的死士都樱”
薛意看着那图腾,十分眼生,并没有什么指向性,便道:“这图腾只能证明你和那些人是一伙儿的,根本不能证明你是太子的人,你若是太子殿下的死士,又为何会背叛太子,难道不知道这是死士的大忌?”
左相南宫渊闻言又不咸不淡的反驳道:“看来薛大人平日里也养了不少死士,对死士的规矩倒是知道得很清楚。”
这个南宫渊,平日在朝堂之上也是这般,总是话不紧不慢,却偏偏能一针见血,扎得人生疼,他一个文臣,怎么可能会豢养死士:“左相大人,本官只是依照事实而言。”
司徒敬已经穿好了衣服,转过身恭敬道:“此次率领我们前去刺杀二皇子的领头人叫季阔,此人想必各位大人有所耳闻,乃是太子殿下的亲信,只要刑部尚书仔细辨认那些死士的尸体,应该就能找到这个人。”
季阔?
这个名字大家可就有所耳闻了,使得一手好刀法,当年三皇子殿下身边有一位刀法十分撩的侍卫,连龙甲卫指挥使高宇都夸赞过,太子殿下闻言便非要一较高下,便派出了季阔,季阔当时藉藉无名,从未有人听闻,但是仅此一战,季阔便闻名皇都。
这下不光是薛太傅,就连秦端都觉得恨铁不成钢,正想应对之策,有太监匆匆闯进来大呼:“皇上,不好了。”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高太监见手底下的太监这般没有礼数,知道陛下此时正在气头上,立刻训斥道。
那太监跪伏在地上瑟瑟道,双手捧着一封书信:“皇上,黄美人突然悬梁自尽,还留下了一封告罪书。”
黄美人?
那不是八皇子的生母?虽然位份不高,但到底生下了皇子,高公公赶紧道:“呈上来。”
太监赶紧捧着书信上前,高公公接过奉到齐帝御案之上,齐帝沉着脸打开那封书信,看着上面所言所书,气得脸都绿了:“简直是罪大恶极,这个刁妇,竟然胆大包,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太子,你最近可是收了一个叫黄杏儿的女子?”
黄杏儿?太子殿下那么多女人,哪里记得身边的美人们都叫什么名字,但是这封书信和消息来得这般巧,应当是母后在设法帮他,太子殿下难得的精明了一回,忙不迭地认下了:“父皇恕罪。”
皇上一听竟然果然有这么个女人,气得把书信砸在他脸上,恨声道:“一到晚不思进取,只知道饮酒作乐,沉迷美色,连太子令这么重要的东西被人偷了都不知道,被人陷害也无知无觉,就你这样,还如何当储君?”
太子令明明是他亲自交给季阔的,哪里来的因为疏忽被人偷走一,但是比起谋杀皇子这样的罪名,担个疏忽之罪并没有什么大碍,太子殿下自然赶紧磕头认了:“父皇恕罪,儿臣实在不知道那个女人如川大,更没想到黄美人竟然会派人刺杀二弟。”
齐帝看太子磕头磕得实诚,一抬头额头竟然有个大包,制止道:“罢了,太子幽禁太子府,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府半步,二皇子刚刚回国,赐皇子府,黄金百两,宫人依制由内宫分派,至于黄美人,刺杀皇子,构陷储君,罪大恶极,传朕旨意,灭三族。”
南宫渊微微皱了皱眉,这明明就是太子殿下谋划刺杀二皇子,眼看就要罪证确凿,偏偏就是这么巧,这个时候八皇子生母黄美人畏罪自杀,留下认罪书信,时间刚刚好,正好在太子无法辩驳之时,都秦皇后这些年在宫中的势力不如往昔,如今看着,他们秦家依旧树大根深难以撼动,也难怪皇上如此忌惮。
虽二皇子递上了这么大一桩罪名,但是秦皇后递上一条人命,便算是有人为这件事情负了责,便是皇上也没法再继续深究下去。时候未到,皇上也不能动太子殿下,南宫渊深知陛下的意思,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太子殿下,除非能一击即中,将秦家连根拔起。
“皇上英明。”南宫渊知道皇上的意思,自然也不会继续再提及此事,至于薛意和秦端,自然是求之不得,这对太子殿下而言,是最好的结局,至于御史大夫袁大人,他一向左右不靠,本来就是个凑数的。
“除了二皇子,其余人都退下吧。”皇帝揉着眉心,看起来十分着恼,众人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何要将二皇子殿下留下,但还是不敢忤逆,纷纷退下。
“臣告退。”
“儿臣告退。”
待众人都退出了承启殿,皇帝依旧揉着眉心闭着眼,良久才睁开眼,看着依旧跪着的二皇子楚白,声音淡淡地,听不出喜怒:“听你在宫外带回来一个女子?”
楚白并无隐瞒之意,自然道:“是?”
皇上睁开眼,目光凌然的看向他:“那女子是何人?”
楚白跪了许久,哪怕齐帝并没有叫他起来的意思,他依旧跪得笔直:“是儿臣的女人,也是儿臣的皇子妃。”
齐帝一生气就喜欢拍桌子,这才一会儿,已经拍了好几回御案:“混账,你尚未成亲,哪来的皇子妃。”
子一怒,在场的所有的太监都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楚白却并无惧意,依旧自然道:“儿臣与她已有夫妻之实,此生非她不娶。”
齐帝看他脸上毫无半点恐惧之意,倒是另眼相看了几分,若是太子,此时只怕已经瑟瑟发抖地跪在下面求饶,可他却依旧跪得笔直,这份气度这份胆量,应该才是储君的气度,偏偏太子没有,皇上气量了几分,语气也没有方才那般盛怒道:“你是皇子,她是什么身份,也配做你的皇子妃?你可知朕对你寄予厚望?”
楚白却并不领情,依旧道:“儿臣不要别的女人,只要她一个,父皇当年做不到的事情,儿臣能做到。”
齐帝一听,刚刚消散的火气瞬间又爬了上来:“混账,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
楚白道:“儿臣自然知道,若非母妃当年听信了父皇的话,怎会跟着父皇回宫,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座宫殿成为了她的牢笼,更想不到自己会死在这座牢笼里,而那个承诺会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却什么都没有做。”
这个混账,竟然提起当年的事情。
朕和梦儿的事情,你知道什么,当年,当年他确实答应了梦儿,会给她她想要的一切,会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只是需要些时间,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齐帝脑仁都疼了:“够了!来人,把那个女子带进来。”
朕倒要看看,能让这子不惧威也要娶进门的女子,究竟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