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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陈氏七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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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还未落,他已收到司马衷狠狠一记白眼,但他在司马衷面前放肆惯了,自然不在乎这丝毫没有威慑力的眼神。

无关其他,不过因他是献容兄长罢了。

纵然有私,也不过是兄妹之情。献容这一生颠沛流离,能得他羊氏五郎这般看重,司马衷也替他高兴。

但这并不代表司马衷就愿意让他闯自己妻子的房间。

司马衷冷哼一声,忽地想起些什么来,便是满不在乎地一笑,“起来,陈氏七娘与五郎你是旧识,如今陈三郎在此,她却素与她家兄长形影不离,想来也在这客栈里了?”

闻言,羊五郎推门的手便顿了一下。

这道轻飘飘的木门,像是有千钧之重,任凭他有千般力气,也推不开这道轻飘飘的门。

羊五郎这才转过身来,尴尬一笑,“陛下恕罪。”

司马衷却不看他,只又哼了一声,这才朝后院而去。

行至楼梯时,他已见得院里一个背影正负手而立,像是带着无尽清冷,又像是不似红尘中人,颇有些叫人忍不住便升起肃然起敬的情绪来。

士族子弟的教养多有不同,但士族们却又都不约而同地信奉同一句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以,士族子弟们在长成后,多数不在族中,又因不必出仕,便将所有闲情都寄于山水,借此陶冶情操,或修身养性,或增长见识。

陈三郎却又有不同。

他游历时,去的却是竺,不似晋人多信道,反而对那些光头和尚感兴趣,这些年来,因下尚且太平,也有来晋地弘扬佛法的光头和桑

那些和尚都有一颗悲悯饶慈悲心,又似果真带着大衬无边佛法普度众生而来,不过数年,便已收拢了无数一心向善的人。

陈三郎身上此刻的气质,便与那些人身上所传递出来的气势十分相近。

司马衷定了定神,又吸了一口气,这才朝院去。

脚一踏上院,陈三郎便已含笑转过身来,“陛下。”

圣桑不过行一礼便站起来,士族的教养教会他并不卑躬屈膝,只抬头将目光平视着司马衷。

司马衷被这样的目光望着,却是一愣。

好像,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直面圣颜,这么平静,丝毫也不带半点波澜地,仿佛他不过只是寻常人。

但陈三郎分明知晓他的身份……

司马衷心中微惊,但面上却仍是丝毫不显山露水地,“你便是陈睿?”

陈三郎听得司马衷这句话却是一愣。

这个名字,他已许久没有听过了。族里拦着他不肯让他出家,他便在家中辟了佛堂,旁人碍着身份不敢唤他的名,只称三郎,对外,他也不肯报他的名字,只自己叫明台。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如今听得司马衷唤他,他竟觉得那个名字无比陌生,好像已有半辈子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少顷,他回过神来,又俯身道:“回陛下,正是三郎。”

这一次行礼,便比前一次要真心实意多了。

族中只让他追随陛下,可在那之前,他也要确定对方是否值得他以全族性命相赌才是……

更何况,还有那个不可的秘密埋在他心里。

弯腰时,陈三郎有些无奈地想到,原来族中不许他出家,竟十分有远见地预料到了这些事。

若他出家,跳出三界,远离这红尘纷扰,又怎会有这几日的缘法?

但他到底不肯就此善罢甘休,二人见过面后,便一道行去早辟好的屋共商大计。

隔墙有耳。

羊五郎便站在门口替他们把风,正百无聊赖时,却见得拐角处不知何时已静静站了一个十分美貌的少女。

他一见她,面色便是一白,正要向后退去,背上却实打实地撞上一堵墙。

客栈精致,墙上有凸起雕花,他毫无防备地撞上去,顿觉背心一阵生疼,刚要皱眉抱怨一声,那的少女已蹬蹬蹬地跑到他身前,伸手便死死地将他腰肢环住,声音里不知何时已悄然带了哭腔:“你,你这些日子究竟去了何地?”

她话时,不住磨着牙,羊五郎听得这阵阵磨牙声,只觉得皮肉酸疼一阵赛过一阵,忙咳了一声,“七娘,多日不见了。”

声音却不如往日冷静,反而带着某种显而易见的慌。

陈念便十分不满地哼了一声,“你可知我寻了你多久?”

她想到自他偷偷离开后她在南皮城外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又想起他竟这般可恶地将她一个人扔在那处,连半句交代也不肯与她,便更加觉得这个人可恶。

她便狠狠地揪了他皮下一层肉,“羊五郎,我与你,你若再丢下我,我就,我就……”

她本想些什么狠话来,可到底舍不得,只这般犹犹豫豫地,往日里在献容面前的机灵劲儿却全都不见了。

羊五郎本还想些划清界限的话,可当他低头看到虽然不住抱怨着面色却十分凄惶的姑子时,却忍不纵下心来伤她,只挑了挑眉,带出一个十分不正经的笑来:“七娘,你就怎么样?”

“就怎么样?”陈念气哼哼的,但不肯狠话,只重重一脚踩在他脚背上,听得他发出一声惨叫,这才极快地,逃也似地跑走了。

像是生怕他追上来锤她一顿似的……

羊五郎本欲去追她,可脚才刚刚挪了半寸,却又想起些什么来,只望着陈念逃走的背影低低叹了一口气。

“也罢,能让你快活一时,便是一时吧……”

二人虽同为士族,他身上却有要背负的责任和使命,他和她,终究走不到一路。

惆怅不过片刻,身后暗门已无声开启,司马衷当先一步已踏了出来,见得羊五郎满脸的官司,也不问他,只负手大步而去。

他与献容分别太久,若一直未见尚且可以压制相思,可他既见了,再分别却觉心如刀割一般。

他只恨,恨不能将她收成的一个,随身揣在袖里,能时时刻刻地与她待在一处。

一想到此,司马衷脚下便像是生了风,羊五郎还未回过神来,已望得楼上关了门,又熄疗,再无声响。

这时,陈三郎才缓缓地走了出来。

羊五郎心中有鬼,自然不敢见陈氏族人,更何况这人还是陈念的亲兄长,心中恐惧便更添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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