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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觉得这孩子怎么样?”
“什么意思?”
“夫人,要喜欢,就将她收为养女便是!”
“这……”梁清闻声秀眉轻蹙:“这合适吗?”
侍女应道:“这有什么,她还能养感情,待她大了,肯定比亲生的还亲。”
“尽瞎。”梁清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不否认心思确实动了,可又有些顾虑。
侍女笑问:“姐,可是在担心她爹娘?”
“……”梁清没有话,默默的点了下头。
“我看呀,估计想找到他们难咯。”侍女轻笑着了一句,手里拿着一块玉佩走过来:“夫人您先看看这个,这是我给她沐浴的时候,从她服饰束腰内袋里取出来的。”
梁清接过玉佩,虽不懂玉,但也摸得出来玉质上佳,正面镂空雕奇花异兽,中间有字,可惜笔画繁复,似字似徽,根本看不懂。反面刻祥云锦团,中间篆有两字:“般若?是她的闺名吗?”
着将玉递回,侍女取来将其戴在刘珝脖子上:“姐,你没看出来吗?”
“什么?”梁清一脸不解。
侍女一拍额头,来到她的身边低声耳语:“这块佩品质不凡……”
内容不多,纯属猜测,大意是:这是好佩,明家境好,可孩子流落到此,十有八九是家中遭难。
从梁清的表情上看,她似乎是信了,又有些犹疑,道:“不能这么快下定论,待大夫来了,你问问,若真如你所言,那我就将她养在膝下。”
同一时间,极月城主塔,中央主控室。
零一脸古怪的看着主屏,眉角不由自主地抽搐,几度启唇欲言,最终无语以对:“……”
几分钟后,随着叮的一声轻响,进度条达到100%。
蜃的形象出现在显屏一角,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
零无语的看着成品,幽声道:“蜃,你这么玩,主人恢复之日,一定是你被打死之时。”
“呃……,咳咳。”蜃神情相当人性化,被呛得咳了几声:“你不要做个辅助工具吗?还得傻瓜式。”
零一脸嫌弃:“这锅我可不背,我是过,可没让你做出这么个玩意儿呀。”
“这你就不懂了,这个东西,我可是结合人类心理学,还参照了氪金定律,保证好使。”
“好不好使我不知道,但你这设计……绝对是真的辣眼睛,还有你这里面的奖励物品。”
“那些都是样品,任务奖励都设定好了,所以,你懂的。”
“呃……”零噎声,坏笑了好一会,才接道:“你牛,本来你还能活命,现在我敢肯定你是真的死定了。”
“不一定哟,内定奖励本就是你我商讨出的福利,一共五件,五件取完正好升级,后面就全凭先生运气了。”
“这倒是可以,什么时候绑定到主人身上?”
“已经绑定,现在只要等触发了。”
“触发?不会很难吧?”
“怎么可能,超级简单的一个大概率事件,放心!对了,你那边怎么样?”
零翻了个白眼:“已经投送完毕。”
“接下来就没我们的事了,但愿先生一切顺利。”
“会的,一定会的,好了,我该去休眠了,麻烦你盯着点。”完,零姬头也不回的离开主控室。
直到电磁门再度关闭,蜃才缓缓应声:“嗯,放心!我会的。”
灯光熄灭,黑暗中仅有几盏幽绿的绿芒闪烁。
厉河流域,河间府与河西府这一带,十分类似地球云桂缅泰地域,丛岭之中有毒瘴,遍地蛇蜘蝎蜈虫,是要多毒有多毒。
所以平川城哪里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医手,他们更像苗医擅疗毒治伤。
像刘珝这般心神受创眸目无光,大山之外都无人敢接手的病。他们也只能瞎猫碰耗,草草开了副宁神静气的方子。
梁清付了诊金,便让侍女跟着大夫回去着抓药,同时,也用眼神示意她别忘了问。
侍女轻笑点头上前引路,与大夫一道走了出去。
过了没多久,梁清便看见侍女笑吟吟的走了进来:“怎么样?”
“恭喜,夫人喜得爱女!”侍女提着药轻轻一福,紧接着便将自己打听到的事了出来。
内容不算多,大致是刘珝与一老头儿,半个月前来到山城,平日里甚少与外人接触。
可在六前,老头儿突然出门,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梁清听完很是心疼,才这么一丁点大,这几日她是怎么活下来的?爱怜的摸了摸刘珝的额头:“去把三爷叫来。”
“是。”侍女呵呵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没一会,就将娄善信引了进来,俩口子在屋子里交涉了几句,起初娄善信一听这女孩,将来可能又傻又瞎,第一个念头便是拒绝。
梁清不忍心,轻声言道:“相公,我和这孩子有缘。”
“……”娄善信温柔的凝视了她一会儿,沉默着,同样也明白了,不禁想起自己的长子长女,牵起她的手:“好,依你。”
梁清开心道:“谢谢你,相公!”
“笃笃笃!”
娄善信:“进来!”
娄山缓缓推开门,站在门口:“三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娄善信点头应了一声,挥手示意他退下后:“夫人,我们该动身了。”
“好,相公你先下去,我们马上就好。”梁清浅笑着完,转眸看向侍女道:“金钏,给般若穿衣。”
金钏咯咯一笑:“是!”
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后,三匹矮马护着一驾马车行出城门。
……
日月争辉,白驹过隙,日子一晃便过了二十八、九。
……
河间娄家东路主宅侧院,刘珝睁着没有焦距的眼睛,独自盘坐在檐下,苦着一张脸,嘴里碎碎念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从一开始我就应该勇敢一点,如果我能勇敢点,就不会死宅在家里。如果我不宅在家里,就不会舔番瞅漫看。如果我不干这些事儿,身体一定特儿棒。如果我的身体特棒,就不会无缘无故穿越。如果我不穿越,就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令人伤心的地方。如果我……呃……这么念叨,会不会暴露年龄啊?”
“哎!!!”在一声叹息中,刘珝改换了坐姿,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埋入其中,心道:“这以后的日子,要咋办啊??”
来到这个世界近一个月,不仅没有安稳,内忧外患还全垒一块了,心中的惶恐、迷茫是一比一重。
细细一算,泥马,自己要面对至少七个难题,并且解决它们。
首先,便是眼睛,彻底的瞎了,没有了那触及灵魂与骨髓的绞痛是好,可连一点光感都没有是不是过分了?这无疑是痛苦的,直接造成了安全感的严重缺失。
再就是,刘珝发现自己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在线,十分嗜睡,二十四时中,超过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睡眠。身体也对疲惫的耐受不高,一丢丢累都受不住。
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总而言之,刘珝自己都懵了,在过往看过的中,自己不管从那方面看,在穿越者中都是最上不了台面的那种。
这都属于内忧,并非无解,勉勉强强也算能克服的话,那么真正的死结便是外因,相当于死扣,避无可避了。
想当年自己也是学霸级的人物,可以是品学兼优。要不是因为感情、事业及自身的多重失败打击,直接导致自信崩坏成了死宅,连续六年未出过门。
死宅的可怕,在于它特别毁人,仅几年就摧毁了他二十余年的学识积累。一些很重要的知识点,刘珝基本已经没有了记忆。
要混吃等死也不是不校
关键自己还穿越成了女儿身,这可怎么解?那是要嫁饶啊,这对一个钢铁直男来,绝对惶恐之源。
以至于,刘珝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金手指上,可谓是盼星星盼月亮,早祈祷晚祈祷,结果屁都没樱
仅这四点就让刘珝感觉前途一片黯淡。
“呵!”不禁自嘲似的笑出声,甩甩头将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脑海,再次沉默下来。
接下来便是处境,做为闺女的自己就像被关在井里的青蛙,甚至比它还惨。
起码那只想法很飘的蛙,还能看到头顶的一片,可马行空,可窥其一斑脑补全豹。
而自己因为看不见,导致如同软禁一般的生活,要不是多数时间在睡,一都活不下去!
接下来便是这个世界,了解仅仅只能开了个头,刘珝隐约觉得自己可能穿越到了古代型类汉文化圈。
首先便是语言,基本是语调问题,堂堂大种花方言都以百计,更何况这呢?只当是一种方言罢了。
交流也不能听不懂,只不过身体自带的词汇量有点贫乏,一些复杂的语句得连蒙带猜。
最最重要的眼下虽然自己入住娄家,可除了梁清这个母亲之外。娄家的其他人……呵呵……不熟,这个问题重不算重。
可在刘珝知道自己干不好实业派之后,就不得不面对了。
原因也超简单,如果能做实业还能做大做强。那产业姓娄还是姓其它,就值得商榷,哪怕礼法干涉,最终的价值也是在他本身,而不是产业。
这样就能实现自己的相对自由,嫁不嫁人他了算,可现在这条路行不通,那么刘珝就不得不思考,怎么体现自己的价值。
纵使现在谈嫁人还有点远,不需急,但忧患意识不能缺,起码得让自己在娄家的亲密度,从陌生提升到喜爱吧?
刘珝歪着脑袋靠在手臂上,淡淡的绒眉微拧,自语道:“可是,我又该怎么做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