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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逼上绝路,会发生什么呢?
……
冷月的世界漆黑一片,只有那黑翼男子在散发着点点光亮。
“既然对吾之容器出手……”黑翼男子抬手拭去冷月嘴角血迹,灰色的眼瞳里充满悲愤。
“路西法大人……”冷月抬起头,无神的淡紫色眼眸缓缓恢复知觉。
“被如此玩弄……汝之傲慢呢,汝破三道赤极之魄力与骄傲都去了何处?”被称作路西法的男子捏起冷月尖俏的下巴,不无嘲讽地道。
“力量……我需要路西法大人的力量……我要救我的朋友。”冷月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朋友?那是什么……汝之实力一直停滞不前,赤炎之力便是支撑不住,何谈继承吾力呢?”路西法略带失望地说道。
“请大人帮帮我……”冷月语气里充满哀求,脸上早已失去了倔强。
“为其如此低声下气,吾不需要汝如此,骄傲在你心里,永远不要低头。”路西法说道,黑色羽毛缓缓凋落,覆盖在跪坐的冷月身上,“也罢,汝为傲慢之继承,也不要再丢脸了。”
黑暗逐渐吞没二人形体……
“赐汝黑羽,拿上吾力。为汝之骄傲而战,赤极就在汝左右。”
“为我的骄傲而战吗?”冷月喃喃道。
……
“可恶,动不了。”眼见那祭的手掌越握越紧,凌莫心急如焚,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给我住手啊!”凌莫声嘶力竭地喊道,体内魂气被压制,凌莫第一次感觉在实力面前,自己如此渺小。
没有力量,你要守护的人生死未卜自己却什么做不了。没有力量,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人被夺去生命而无所作为……
“谁能,帮帮我……”凌莫垂下头,一颗晶莹的水滴滴落下来。
滴答——
水珠落在地上,泛起一层层涟漪。
凌莫再次抬头,却发现自己已置身于满是黑暗的世界里,只剩脚下那泛着光亮的层层涟漪。
“眼前人,我问你,这个世界何为对,何为错?”
一个毫无特点的声音淡淡响起,凌莫低头看着脚下涟漪。
“何为对错呢?”凌莫轻声喃喃道。
“换句话说,你是如何判断对错呢?”声音继续说道,“比如,你本事守护的就是一个错误的意义呢?你所坚持的本来就是错的呢?”
“不,我要保护重用的人,这没有错,错的是这可恶之人……”凌莫答道,握紧双拳。“但是我没有力量保护他们啊……我太弱了。”
“这就对了,你懂得如何判断这世间对错。你说你很弱,其实则不然,你总是一味逃避。软弱的不是没有力量,而是内心的软弱。我问你,假若给你力量,你是否会不再逃避,坚持心中所守?”声音循循诱导道。
“你能给我力量吗?”凌莫抬起头,眼前只有一片虚无的黑暗。
“力量在你内心……相信你的判断,你认为是错的,那你就要审判它,将它抹杀。你便是正义,为其杀戮又有何不可?”
“你,到底是谁?”凌莫眼前的黑暗世界在崩塌,只觉自己心中有着某种东西在悄然觉醒。
“吾就是汝,汝为修罗,为世间之审判,手执罚镰,汝便是罚,罚尽天下一切之罪!”
“我是罚吗?……”黑暗世界已然崩塌,墨发在一点一点染白……
……
“死吧!”那握住冷月雪白脖颈的手猛然加力,仿佛要将其生生掐断一般。
哧——
一道黑色火焰猛然自冷月体内暴敛而出,缠绕在祭的手中。燃烧开其魂气防御,向内蔓延而去。
“什么鬼东西?”祭一把甩开冷月,粘在手上的黑炎如同腐骨蚀蛆一般,怎么也甩不掉。
祭冷汗急出,忙调动其体内魂气向经脉护去,好在魂皇初期魂气异常浑厚,不多时便是将那黑炎尽数催发,手掌已整个呈炭黑状。
一道道凄厉的嘶吼从四方涌来,夹杂着暴戾的气息,充斥着各种不甘与愤怒。如同那游荡的冤魂用悲怆的声调讲述自己的冤死,又如同那地狱的厉鬼前来索命,各种负面情绪一涌而上,让得人脑袋恨不得爆炸一般。
凌莫缓步向着祭走去,眼神如古井般毫无波澜,仿佛失去感情一般。所过之处黑白向着四周蔓延,压抑的气氛不断扩散,令得世界皆失去了色彩。
“啧,气势倒是有所不同了呢。真是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呢。”祭眼里的嗜战之意疯狂涌现,两道狂暴魂气也是暴敛而出,飞向二人。
两道长约两米的黑翼自冷月背后暴窜而出,包裹住身形。丰满的黑羽在光照下透着精亮,将前来的凌厉魂气尽数抵挡。黑翼张开,散落下几支泛着光亮的羽毛,那本是淡紫色的眼眸此刻犹如失去焦距一般呈现灰色。黑炎在周身涌动,那实力已突破魂茧初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升魂皇!
反观凌莫,周身并无魂气波动迹象,如若不是那一头亮眼的银白头发与身后所及的黑白世界,怕所早已被当做普通人一般了。
面对那道凌厉魂气,凌莫却只是简单的脚掌一踏,一道深深的裂痕自地面飞掠而去,生生将其魂气破散开来,无形之中夹杂着各种负面情绪,向那祭的脑海袭涌而去。
叮——
祭仿佛被定中一般动弹不得,复杂而扭曲的神情使人无法想像他此刻正在经历的痛苦。
“栀璃。”凌莫轻声叫道。
冷月心领神会,长剑猛然拔出数寸,红蓝交汇的剑身取代了原本的无刃,似乎夹杂着呼啸风声,黑炎在其上层层环绕,天地间的魂气仿佛就此抽空了一般,凝聚在此剑之上。
咔——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剑体已然入鞘!
长剑发出嗡鸣之音,空气间的温度仿佛都被控制住一般,徒然升高,又猛然降低,就在这寒热交替之间,三道不同的剑气凌空破出,直斩而下——
剑气直逼而下,带起万道剑影。那红蓝交错的刀光剑影之中,呼啸着凌厉的风鸣,对着魔怔的祭急斩而下!
唰!唰!唰!
剑气透体而过,激起一片雾尘。
“啧,看来最具威胁的不是那攻击,而是你啊冰煞。”阴冷的笑声自凌莫背后响起,一记手刀破风而出,夹杂着狂暴的魂气向他后颈抹去。
砰!
“看来你不笨,否则也不会从那剑气中逃脱出来。”雾尘散开,祭的右手赫然被凌莫生生架住!
“替身阵,一点小把戏而已。”祭脸上带着嘲弄,说道。
“这副嘴脸还是一如既往得令人厌恶啊。”凌莫横起一脚飞出,“如同跳梁小丑。”
“呵呵。”祭闪身挣出,那腿风让得他皱起眉来,明明毫无魂气波动,力道却如此之大。
“还有,凭什么认为我会没有攻击性?”毫无半分察觉,凌莫闪至眼前,毫无花哨地一拳紧跟轰去。
黑白的世界悄然多出一份色彩,赫然便是祭嘴角流下的血迹。
“你到底把我妹妹藏在哪里?”凌莫的身形如银白鬼魅,抓住倒飞的祭的衣领,问道。
“还是不死心啊。”祭好像丝毫不在意嘴角流下的鲜血一般,回道。“她已经不在了。”
砰!——
一拳轰上,祭的身形化成轻烟,随风飘去。
“栀璃,小心!”凌莫意识到轻烟的去向,连忙向冷月喊道。
“很漂亮的羽翼,可惜你却不懂利用。”轻烟化形,祭出现在冷月身后,“既然无用,那么便废掉它吧。”
手刀砍向黑翼,却不料那黑翼徒然张开,生生带出一道血花,那羽毛如利刃,支支足以致命。
冷月退至凌莫身边,二人气质在此刻不径相同,充满着冰冷与肃杀。
“看来你们的实力不止这些啊。”祭看着手上伤痕,突然笑道。“看来不告诉你实情,你们是打算一直隐藏下去了?”
“实情?果然你一直在骗我对吧。”凌莫双拳嘎吱作响,问道。
“呵,没错。”祭负手而立,道。“早在三个月以前,我囚住你妹妹的第三天,就已经被人劫走了。”
“你以为我还会轻易信你?”凌莫冷笑道。
“不管你信不信。”祭道。“镇上人早已视你们为怪胎,巴不得你们早点消失,不过有人劫走我倒是很意外呢。”
凌莫的心神明显出现波动,显然祭的话已经戳动了他内心痛楚。
“一切都因你而起,不管你说的到底真与假,你都要留在这里了。”背后血痕突起,血镰暴血而出,带着一声破骨与鸣叫,被凌莫握于手中。
血镰周身黑气与血气缭绕,与那修罗气场仿佛天生一起,犹如修罗降世,审判着一切对错。
“如此说来,我手下的叛变也是你搞得鬼吧?”冷月仿佛忆起什么,突然问道。
“魑魅魍魉?头号杀手都是要死的,要怪就怪你们的名气太大吧。”祭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呵,那我也不在有所保留了。”黑色的羽翼舒展开来,托起冷月缓缓升入半空,只听“哧啦”一声,剑鞘离体,长剑第一次露出全部剑身,仿佛带着兴奋,那魔纹也在发着淡淡血芒,天生便带着一股压迫。
右手持剑,血红与冰蓝火焰燃烧着,厉风在其剑身环绕。左手持鞘,血红光芒闪烁,仿佛随时能将人吞噬一般。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突然提升的实力能发挥几成!”祭低吼一声,魂气爆发向其冲去。
“不死不休!”凌莫与冷月对视一眼,迎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