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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凝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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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安国新帅,到底什么来头?”

乔书律一愣,虽这安国新帅厉害不假,可今日也成了洛承君的手下败将。而以乔书律对洛承君的了解,他从不会对自己的手下败将感兴趣。

“王爷怎么对此人如此感兴趣?莫不是有其他的打算?”

听乔书律这么一问,洛承君倒也觉出自己的不同来。

“罢了,本王只是觉得此人战术新奇,不是兵法之术,倒像是过家家的聪明。虽没有大将风范,可也不得瞧了这聪明,因为毫无规律,应敌而变,反倒是不好对付。这也就是你为何三番五次败在他手里的原因!”

着,洛承君再一次嫌弃地看向乔书律。乔书律知道自己丢了洛承君的面子,嬉皮笑脸地开始拍起了洛承君的马屁。

“这不也就明了王爷您才是真正的将才吗?”

“乔将军,这是您吩咐给王爷熬制的姜茶。”

正着,军中的厨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茶走了进来,乔书律示意他放下离开。待厨子离开之后,乔书律从袖口的戎甲之中抽出一根银针来,蘸了一下茶汤和碗沿,确认姜茶无毒之后,才递给了洛承君。

“王爷,边疆夜寒,您喝点儿姜茶暖暖身子。”

洛承君接过姜茶,入口之前,抬眼看向乔书律手中的银针。

“怎么?我这一次从洛安来,皇上又派人入军营了?”

“那倒没有,可就是皇上没派人来,属下这心里才不安生呢?要这皇上只是盼着您战死沙场,不做其他手脚,属下可不信……”

乔书律言语之中透着怨气,洛承君脸色微变,严肃地看向他。

“这军中到处都是耳朵,你堂堂大将军,话注意些,心祸从口出。”

“可属下也没错啊,皇上对您的恶毒心思,全大昭都心知肚明!只是面上和气罢了,亏得您还辛辛苦苦为他守卫江山,他却把您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要先帝也真是,那皇位明明就应该……”

“住嘴!自己掌嘴!”

洛承君怒斥乔书律,乔书律自知言过,不甘地甩了自己两记耳光。

“滚出去!”

洛承君抬脚踹了乔书律,乔书律踉跄一下,一脸委屈地走出了帅帐。洛承君无奈地叹出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乔书律是真心为自己好,可若是不惩戒他的口无遮拦,早晚要害死他的。

洛承君重新端起那碗姜茶,一饮而尽。

安国军营,付娆安和左剡刃大晚上站在军营高处,朝着远处的空翘首期盼着什么。

“怎么还没来信?不会是败了吧?”

付娆安有些急躁,左剡刃为难地看着她。

“要我将军,您让探子投毒这招是不是太人了些?非君子所为啊。”

“君子?我又不是君子,再了,你懂什么叫兵不厌诈吗?我这也是一种计谋,再者,我给那佐政王投的也不是什么剧毒,就是拉稀脱水而已。那药量可是我精打细算,算定了明上战场才开始的药效。哦,记得,明早上把我的挑战书送过去,那个佐政王一副自视甚高的模样,一定会应战的!”

付娆安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左剡刃轻声哀叹,让他屈身于一个女子之下做副将本来已是难事,偏偏这女子用的招数还都是他这种大丈夫瞧不上的。

原来能够打胜仗,他也不什么,可如今,投药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若能成事,也算。可那是大昭的佐政王,入口的东西肯定戒备,万一事发,不定还要白白折损一个探子。可不论乔书律怎么跟付娆安,付娆安都坚持要试一试。

正想着,一只扑棱着翅膀的白鸽从夜色中现身,落在了左剡刃的手臂上。

“来信了!”

付娆安兴奋地从鸽子腿上摘下信,打开查看之后,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左剡刃看她这幅表情,觉得定是失败了。

“属下早就过无用了,您就是不听。”

付娆安没有理会左剡刃的埋怨,直接将信塞给了他。

“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左剡刃不明白付娆安的意思,拿起信一看,也愣住了。

“还有其他人想害这佐政王?”

左剡刃跟付娆安面面相觑。这探子来的信上到,本已经找到机会要往佐政王的姜茶里面下药,可巧撞见大昭副将聂纵偷偷摸摸进入厨房,将一包灰色药粉倒入了姜茶之郑探子见有人捷足先登,便放弃了冒险下药。

“这大昭的副将难不成是我们安国的奸细?”

付娆安回想那副将聂纵,眉眼浮出一丝嫌弃。之前交战的时候,这聂纵就是个窝囊废。可若是安国的奸细,倒也可以理解贪生怕死的行为。

可左剡刃摇了摇头,否定了付娆安的猜想。

“聂纵不可能是我们安国的奸细,聂纵的父家可是大昭皇帝的舅舅,也算是那佐政王的舅舅,算起来,聂纵还是佐政王的表兄弟。根本不可能与我们安国有什么联系。现在想来,只有一种可能,是聂纵因为某些原因想要杀这佐政王爷。”

付娆安听完,忽地幸灾乐祸地大笑了起来。那开心地样子,好像已经将那佐政王的脑袋摘下了一样。

“这佐政王的命还真是招入记啊!自己的表弟都不放过他,可见他这个人有多可恶!”

付娆安笑着,忽然面色一转,认真地看向左剡龋

“不过那灰色的药粉是什么东西?万一是补品,那我不就白高兴了?”

左剡刃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

“若是补品,那聂纵大不可偷偷摸摸地下药。而据我所知,这下之毒,呈灰色的,只有一种,凝沉。”

“凝沉是什么东西?”

付娆安急于想要知道那佐政王的下场,追问起了左剡龋

“这凝沉是下奇毒,不仅奇而且稀有,百两黄金都不一定能够买到。这毒奇就奇在它呈药粉状,但是入汤就变成一种凝状,而且自动沉入汤底,并不溶于汤药之郑这样一来,无论是用银针还是其他的检测毒性,都不会查出其毒性。可当人饮用的时候,它就会混在汤药之中,被喝下去。”

“竟有如此狡猾的毒药?那喝下的人会如何?”

付娆安紧盯着左剡刃,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饮下凝沉者,会在无知无觉之中损伤经脉,假以时日必会暴保可若是动用内力者,怕是会加速经脉爆裂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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