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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喻言奇怪的笑了笑,道:“你就心甘情愿的一直留在这个鬼地方吗?看着你的仇人逍遥际,永远做他的手下败将,永远卑微的仰望他,永远背负着那份耻辱苟活下去?”
辛磊的脸上划过了一抹不甘心的神色,但是很快就隐没了下去:“这关你什么事?我刚才可是差点杀了你,你要现在杀了老子便杀,不用在临死前再侮辱我,没有用。”
“我的实力你也看到了,因为种种原因,我是一定要去中心区的。但是我现在什么都不了解,这样很容易绕许多弯路,所以我需要对一个中心区比较了解的、导游一样的人和我一起去中心区。到目前为止,你是我最佳的人选,你觉得怎么样?”
君喻言微微笑着,眉目里萦绕着自信的神色,眸光诱惑而有服力的看着他。
辛磊听到这不禁怔了怔。
辛磊默默地看了君喻言一会儿,深深吐出了一口气:“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而且三之后就是每年一次的垃圾区东部的地盘划分日,我必须得出场。在这个比赛之后我再给你答复可以么?”
对于君喻言疑惑的询问,辛磊很耐心的明了一下这个地盘划分赛的情况。
垃圾区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区,君喻言等人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东区。
这四个区每年都会各自举行一次地盘划分的比赛,来决定各自区的几个帮派所占领的区域和资源大。
如今在东区形成一定规模并且有能力竞争的一共有三个帮派,他们的的帮主分别是辛磊,邵志阳,希子。
希子所在的帮派百分之九十是由女人组成的,被人们戏称为红颜帮。
而希子则是今年才新上任的帮主,但是行事风格极为大胆而且疯狂,辛磊言谈间对这个女人颇为忌惮。
在去年的划分比赛中,邵志阳第一,其次是辛磊,最后是红颜帮。
不过最近有传言红颜帮的希子放言道今年她们绝对不会再垫底了,只是不知道她们的底气来自哪里。
地盘划分赛的规则是擂台赛,先由前两名的帮派派人pk,赢的一方积一分,成为擂主,然后第三的帮派再派人与擂主pk。以此类推,每个帮派派出十名成员,最后以积分多少来决定今年的地盘划分。
君喻言想了想,反正就是三而已,自己等得起,于是道:“好,那这几我先借住在你们这里?”
辛磊想了想同意了:“我们提供食宿,不过你得跟着帮派出日常任务,基本就是巡逻什么的。”
“可以,这很公平。”君喻言微微一笑。于是辛磊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瓶淡蓝色的营养液,道:“看你刚才应该很饿的样子,这个便给你吧,也算是我的一点诚意。”
君喻言伸手接过了这瓶营养液:“谢了。”她随手将这瓶营养液揣进了裤子兜里,营养液圆柱的形状微微的凸了出来,带起了一些褶皱。
辛磊看见这一幕微微挑了挑眉,没有话。
达成一致后,两人便起身,招呼着还能动的一瘸一拐傻弟,打算回帐篷那边找人来抬走剩下的伤员治疗。
一路行走过来,只见周围的情况几乎都是一成不变的贫穷、脏乱、灰暗。
在这里君喻言感受不到正常人类社会里所应该有的气氛,仿佛处处弥漫着紧张和绝望。
辛磊看着君喻言的一路沉默的背影,有些了然的扬了扬眉。
他当年刚来垃圾区的时候也是这样,只是后来时间长了便习惯了。
时间真的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啊。
…………
就在一行几个人往回走的时候,一个六岁左右的女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跌跌撞撞的走向了君喻言。
这个看起来因营养不良而异常瘦的孩子穿着一身灰扑扑破旧而又不合身的衣服,过于长的袖子遮住了她枯瘦的双手,因生活的苦难而被磋磨的粗糙泛黑的脸上镶嵌着一双黑白分明却又暗淡无光的眼睛,那里面流露着因饥饿而惶惶的神色,眉目间依稀氤氲着些许泪光,显得无辜真诚而又可怜。
女孩走到君喻言近前伸出了那双瘦的露出骨节而又染满灰尘的手,试图去抓住君喻言的裤腿。
基本上所有正常的女性看到这一幕心都要碎了,母性大发的情况下,不可能会忍心拒绝她。
然而君喻言却迅速地后退了一步,闪开了女孩的双手。
对于这个出乎意料的情况,女孩稍微楞了一下,但是迅速地便抬起头来,楚楚可怜的对着君喻言祈求道:“哥哥,我好饿啊,我已经好多没有吃饭了。哥哥,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求求你,就一点,求求你了。”
她一边着,一边稍稍向上伸出了一只瘦弱的手臂,衣服顺着臂弯的弧度滑了下去,露出了满是老茧的右手,同时微微发红的眼角边有一滴泪珠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在灰扑颇脸庞上冲刷出了一道淡淡的痕迹,凌乱交错的粗糙刘海被风微微的吹拂起来,在空中无序的飞舞着,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卑微与美。
一旁的辛磊漠然的抱着双臂伫立在地上,看着这可怜的一幕,微微挑着眉,同时嘴角勾着一丝嘲讽的弧度,看向了君喻言。
君喻言默默地注视了女孩一会儿,缓缓地把手伸向裤子里拿出了营养液,女孩的眼睛一亮,充满希望的看向了君喻言。
辛磊看到君喻言的动作,眼里嘲讽的神色渐渐加重了起来,嘲讽之下还有些许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君喻言缓慢的弯下了腰,用左手将营养液递了过去,女孩迫不及待的伸手抓紧了营养液的瓶子,然而不待君喻言放手,她便抓住营养液用力地往回收。
她在刹那间试图将君喻言的身体向自己的方向带过来,与此同时掩在宽大衣袖下的左手如迅雷般突然伸了出来,手里是一把冰冷而锋利的匕首,闪过一丝寒凉的光芒便直直的刺向了君喻言的心脏。
然而君喻言似早有防备般依然稳稳地站在原地,同时右手伸向前抓住了女孩拿着匕首的手,向右狠狠一拧,就听见匕首掉落地上清脆的声音、骨头断裂的声音、还有女孩痛呼的尖叫声同时响了起来。
君喻言神色淡漠的放开她的左手,抽回营养液后,再次迅速地捏住了女孩的右手手臂,翻转间又轻轻松松的卸掉了她的右手臂,直起身的时候顺手捡起霖上的匕首。
女孩痛苦的跌落到霖上,她一改之前真的双眸,整个人变得阴森起来,一边狠厉的瞪向了君喻言,一边嘶声质问道:“你早就有防备了!可是你不是明明相信我了么?究竟是为什么,我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
君喻言手里把玩着匕首,由上而下俯视着她,毫无表情的道:“你的表演毫无破绽,只不过从一开始的逻辑就出现了问题。在这种地方,真正毫无力量和心机的人早就死了,根本活不到现在。”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营养液?耍我吗?!”女孩听完恼羞成怒了起来,对着君喻言恨声吼道。
君喻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冷冷地:“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吧,该我了。吧,是谁派你来的?”
女孩不屑的“嗤”了一声,没回答。下一瞬间,鲜红的血喷洒在空中,她的一根手指飞了出去,在她凄厉的叫声中,君喻言漠然的道:“你最好老实点,我的耐心并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