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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臆用力挣扎,她极力地嘶哑:“已经回不去了,我怀孕了,我怀了别人的孩子。”
她的痛苦,他懂。
徐廉奕用力抱紧她,“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
林臆一滴一滴泪珠就跟被人挤出来那样珍珠般掉落,她一遍遍哭着诉说:“我怀孕了,就那天我对你冷漠开始。”
他依旧抱着她,他没有说话,他在用沉默回应她。
他知道。
“宿舍里的人说我呕吐,该不会怀孕了吧?我当时不想相信的,我不想去验的,可我还是去了医院。医院很准,准过验孕棒。当我知道不可逃避的真相,我无法接受。”
“我知道,你也跟我一样,你根本接受不了。我有想过偷偷打掉孩子,这样你不知道,我也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可是……”
徐廉奕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他浓烈的眼神无声地诉说。
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
明明知道你不对劲,可却没有深究。
是我晚了,对不起。
林臆抽泣着,她继续道:“那摆明就是骗婚。欺骗你,也欺骗你父母。我们根本就不再适合在一起了。”
林臆定了定神,猛得推开他,自己走近悬崖边。下方是波涛汹涌的大海,激烈得可以瞬间吞噬一切。
她指着大海,威胁道:“如果你不愿意放手,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徐廉奕通红的眼眶望着她毅然决然、誓不罢休的眼神和动作。
他知道,放手和分手的区别。
放手,是不再纠缠。
分手,是可再纠缠。
他也知道,她打定注意了。
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一步步缓慢地走向她,长裙随风飘扬。那么美,却那么痛。
他毫无波澜地问:“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可以重头再来,如果可以重新开始,你愿意和我携手一生吗?”
林臆不懂他话里的含义,她悲伤地滑落一滴泪,滴落在石盘上浸湿,无声无息无力回天。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越说越激动的林臆泣不成声、悲痛欲绝:“已经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如果可以呢?”徐廉奕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地问。
林臆凄厉哗啦悲哀道:“如果可以,我愿意。”
徐廉奕忽得笑了,笑得颠倒众生。天际划过一群海鸥,为他洋溢的幸福笑容增添了一抹赏心悦目的色彩。
他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刹那间,林臆脸色一变,她倏地呐喊哀嚎:“不要——”
一切的一切变了……
...
嘈杂的音乐声响起,她迷糊糊地掀开眼皮,环顾四周。
这是她的教室,三三两两的人群。
“下课。”
老师喊课一下,各位人窸窸窣窣地收拾东西,奔门而出。
愣了半天,她才从座位上拿起书包,桌上的东西快速塞了进去,破门而出。
看着那一张熟悉的脸,在最后一刻,他又为她时间倒流,她说不出来的酸涩,她奔入他的怀里,眼泪簌簌地落下,浸湿他的衣领。
徐廉奕回手拥抱她,笑了笑,解释:“今天是你被喷香水的那天,等你回宿舍准备一番,记得不要闻到那个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