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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廷煜脱下侍卫的装束狠狠地扔在地上,吓了张连顺一跳。
张连顺赶紧弯腰去拾起地上的衣服,轻轻掸着灰尘,陪着笑:“主子这是怎么了?今儿不是见着柳姐了么,怎的还如此不顺心?”
魏廷煜双手撑在柜门上,垂头不语,浑身散发着隐隐的怒气。
张连顺是何等的人精,见了这幅情形,便乖觉地轻轻退了出去,留下魏廷煜一人独处。
张连顺甫一带上门,立刻撇头吩咐着门外的随从:“快去找那细作来,我有话问她。”
“是。”随从匆匆领命而去。
张连顺来到自己的房间,略等了片刻,细作便匆匆赶了过来。
“张公公。”
“嗯。”张连顺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今儿是怎么了?主子去见柳姐不顺利么?”
“这......”细作有些为难:“应是顺利的,并未被人发现啊。”
“不是这个,是他同柳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张连顺急急问着。
“那属下就不知道了,我并未敢上前偷听啊。”
“你身为细作,就这点儿观察力么?那你还当哪门子的细作?革职回去织布算了。”张连顺十分不满意她的回答。
细作见张连顺急了,连忙上前耳语着:“张公公勿急,虽没听见,但我尚且能推断出几分。”
“快。”张连顺催促着。
细作思索片刻,方才缓缓道来:“我今日见着柳姐时,她手中还提着一只鹦鹉,待我去找四皇子时,便只剩下只空鸟笼了。想必主子今日多半是因为这只鸟而不快吧。”
“一只鸟?”
张连顺摸摸下巴,颇为疑惑:“不应该啊,就算是鸟跑了,也不至于如此生气才是啊。”
细作忙上前献宝:“张公公,你有所不知,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鸟啊。”
“那是什么鸟?”张连顺看着她。
细作笑笑:“那是一只会人话的鹦鹉,而且,我推断那是一只三皇子送给柳姑娘的鸟儿。”
“送只鸟怎么了?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是品种名贵了些而已,主子早就知道三皇子对柳姐图谋不轨,不至于如此失态吧。”张连顺还是不解其中深意。
“哎呀张公公,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呀,不是女子,自然不懂女子的心了。”
“你是女子,那你跟我解释解释,到底怎么了?”
细作转了转眼珠子,开了口:“那只鸟儿对着柳姐替三皇子表白心迹,嘴里喊着想她爱她,今日定是被主子听见了。”
“主子吃醋了?总不会同一只鸟儿一般见识吧?”张连顺摆摆手:“定然不会是这个原因。”
“自然不是因为这点儿事儿,而是因为柳姐的态度。”细作神神秘秘地靠近张连顺:“不瞒张公公,我上次见着柳姐,她就随身带着这只鸟儿,我便听过那些表白,今日见着她,她还随身带着,可见是很喜欢这只鸟。”
“喜欢鸟儿怎么了?”张连顺不解地看着她。
“哎呀,由鸟及人。柳姐只怕是对三皇子有所心动啦!”细作恨死这些榆木脑袋了,直接出了口。
张连顺愣了愣,细作叹了口气:“连我都瞧出来了,主子心思那么深,怎么可能没瞧出来?只怕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会如此大发雷霆。”
张连顺沉默了半晌,才呐呐地开口:“我千算万算,竟未料到这个变数,若是柳怜星已经是三皇子的人了,可如何是好?”
细作忙匆匆解释:“我看未必,柳姐若是三皇子的人,便不必将那些物证交与我们了,况且她们全族都是支持主子的,大是大非面前,想来她是不会犯糊涂的。”细作迟疑了一下:“只是,情难自抑,只怕是她自己也控制不住地对三皇子动了心吧。”
张连顺叹了口气:“你且退下吧,这些话万万不可在主子跟前提及,如今大战在即,万不可扰乱主子的心神。”
“是,属下知道轻重,属下告退。”细作深深施了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张连顺烦躁地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良久才踏出房门,亲自去端了一盅参汤,端去了魏廷煜的房间。
张连顺轻轻推开房门,魏廷煜正撑着额头坐在书案前,似乎十分颓丧。
张连顺轻轻近上前去,放下参汤,陪笑劝慰着:“主子,一没用膳了,喝些参汤吧。”
“拿走。”
魏廷煜淡淡地拒了。
“哎。”张连顺乖巧地端起参汤转身欲走。
“等等,陪我话。”魏廷煜唤住了他。
他早知魏廷煜会唤住他,便转身放下参汤,乖觉地立在一旁。
魏廷煜并不看他,仍撑着额头,声音里满是酸涩:“怜星...似乎与我疏远了许多。”
张连顺笑了笑:“主子多虑了,你同柳姐这么久没见,自然是会生疏些的,以后在一起了便会好的。”
“在一起便会好么?”
“那是自然。”
魏廷煜抬起头看着张连顺,眸中满是痛楚:“可是,她现在日夜同魏廷烁在一起。”
“这......”张连顺一时语塞。
“你总以后以后,哪里有那么多以后,若是还没有到以后,怜星便爱上了他可如何是好?”
“主子。”张连顺劝着:“眼下应当以大局为重啊,儿女情长还是缓缓吧,有了江山,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
“够了!!”
魏廷煜火了,一把将参汤拂落在地,瓷盅跌了个粉碎,汤汁溅了满地。
“总是再缓缓,再忍忍,再等等!”魏廷煜一把揪住张连顺的衣襟,迫着他冲他咆哮着:“究竟要缓到何时!!怜星已经快要爱上魏廷烁了你知道吗?!我没有时间了!”
魏廷煜一把推开张连顺,逼迫自己冷静一些:“传我的令,即刻准备攻关。”
张连顺闻言大惊失色,不顾满地的碎片踩了过去,一把抱住魏廷煜的腿,苦苦求着:“主子,不可啊主子,宫内尚未探知皇上的生死,若是贸然进关,那便是造反啊,人让而诛之,各势力之间的平衡便会分崩离析,其他势力会联合起来先围剿咱们啊!”
“独我手握重兵,拦者俱杀!”魏廷煜面寒如铁,似乎是起了杀心。
“使不得啊,真的使不得啊!主子,您听我一句劝!真的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啊主子!!”张连顺苦苦哀求着。
魏廷煜推开他:“既你不去传令,那我便亲自去。”罢拂袖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