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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廷烁陪我闲聊着,凳子都还未坐热,便进来一个太监,太监深施一礼:“主子,德妃娘娘传召,还请您去一趟吧。”
魏廷烁抬眼瞧着他,声音淡淡地:“不是有人去陪她了么?还召见我做什么?”
“这...奴才不知。”太监颇为为难。
“去回了吧,就我忙着,晚些再去请安。”魏廷烁回过头,伸手摆弄着杜鹃花儿。
“是。”太监应声而去,默默地退下了。
我诧异地瞧着他:“德妃娘娘传召,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呢,你怎的不去呢?你哪里忙了,我瞧你闲的很,快去吧。”
魏廷烁撇撇嘴,不以为意:“不过又是去相亲罢了,没什么意思,不去了。”
“相亲?”我好奇地凑过去:“怎的不去呢?是哪家的美娇娘呀?你也不了,该成家立室了。”
“哦?你如此认为么?”魏廷烁颇为意外地看着我。
“对呀。”我点点头:“我听宫女们,一般皇子在你这个年纪,连子女都有了,你却还打着光棍儿呢,你再不成家,她们都要以为你喜欢男人了。”
“是么???”魏廷烁十分惊讶地看着我,一把将我拉进怀里搂着,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问着:“那你什么时候嫁给我?你知道我喜不喜欢男饶。”
我推开他坐回自己的位置,颇为尴尬地笑笑:“我如何配得上你,你母妃已为你另择良配,我看那位陈姐就很好,温柔婉约,与你十分般配,若是结为秦晋之好,才是一段赐良缘呢。”
魏廷烁看着我,冷下脸来,声音也生硬了许多:“你真的是如此认为的么?”
我被他看的不敢与他对视,垂下头来:“自然是真的,我瞧那位陈姐对你也颇为倾心,似乎也深得德妃娘娘的青睐,你应当多与她亲近才是。”
“柳怜星!”
魏廷烁喝斥我:“你到底要怎样?我已经反复向你表明心迹了,也在母妃面前立誓要娶你了,你怎么还这种话呢?”
他攥住我的手腕,迫我看着他:“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么?为何如此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你看着我!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心底也冒了火,豁出去一般抬头看着他:“你早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一直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我只不过是被你囚禁在茨禁脔而已,你还想指望我爱上你不成?”
“你什么?!”
魏廷烁愤怒地看着我:“你不是也对我好很多了么?你明明越来越靠近我了啊,难道不是渐渐接受我了么?”
我冷笑一声,瞥过头去不看他:“魏廷烁,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
“你!!”
魏廷烁羞愤交加,捏住我手腕的力道越来越大,我痛的几欲落泪,但拼命忍住,面上也不肯露出半分破绽来。
魏廷烁终是忍无可忍,豁然起身狠狠将插着杜鹃花的瓷瓶拂落在地。
瓷瓶瞬间跌了个粉碎,杜鹃花儿也被摔的七零八落,混合着瓶中的清水,一地狼藉。
我心中十分惊惧,生怕魏廷烁气恼至极会掐死我,我的泪水终是忍不住了,蓄满了眼眶,有些瑟缩地看着他。
他喘着粗气,似乎在极力隐忍自己的怒火,见我如此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满地的残花,抿了抿薄唇,转身狠狠推开门拂袖而去。
待他走远了,我才没有再强忍了,任泪水流落下脸庞,我伸手用衣袖拭了拭,有些委屈。不知道这个纨绔少爷又是生的哪门子气,不过是鼓励他去相亲而已,多娶几房妻妾开枝散叶不好么?有什么可气恼成这样的?真是难相处。
我拭干泪痕,起身弯腰去捡拾地上的碎片,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些好容易摘来的杜鹃花儿,便落得如此零落成泥的下场,真真是悲凉。
一分神,我的手指就被一块锋利的瓷片给划破了,殷红如杜鹃花一般地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十指连心,真真是刺痛了我的心扉。我赶紧掏出帕子自己按着手指,愣愣地坐在桌边,自嘲地摇摇头。
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呢。
唉......
按了片刻,我看看手指已经止血了,自己草草包扎了一下,便继续清理着地上的碎片。
我拿了块绢布将杜鹃花都包了起来,好歹是魏廷烁冒着危险摘来的,是他一片心意,若是就如此扔掉,似乎有些不妥,我决定还是带出去找个园子埋了吧。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便让它尘归尘,土归土吧。
如此想着,我便拿起布包,推门出去了,我看看色,尚不算太晚,趁着还未黑透,赶紧去吧。
我匆匆出了大门,去了附近的园子,找了块合适的地方浅浅挖了个坑,把花瓣倒了进去,再轻轻盖上一层土。默默地在旁边坐了片刻,才起身往回走。
一路郁郁寡欢地往回走着,进了大门便一路垂首匆匆往房间走去,快要到房间的时候,却见魏廷烁正在院子里露设宴,似乎在宴请宾客。
院子里点了几盏灯烛,摆设了桌椅酒菜,似乎在同人宴饮,其间笑语晏晏,似乎有女子的声音。
我不敢前去打扰,奈何这院子是我进出房间的必经之路,如不穿行,是回不去的。
我略等了片刻,但实在不知何时才会散席。无奈之下,我只好转身准备先去厨房随便吃些东西,再出去逛逛混混时间再吧。
“站住。”
还未走几步便被一声娇呼唤住,我只好转过身。
“是何人站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女子质问着。
我只好走上前去,原来魏廷烁宴请的,便是先前见到的那位兵部尚书千金陈曼茵。魏廷烁只宴请了她一人。
我心中暗暗自责,恐怕是二人正在把酒言欢,却被我叨扰了吧。
我赶紧福了福身:“见过三皇子,陈姐,我从此路过而已,不想竟扰了二位的雅兴,实在抱歉。”
陈曼茵上下打量着我,似乎认出了我便是白日里与魏廷烁打闹的那位,陈曼茵回头娇声问着魏廷烁:“三皇子,这位姐姐是谁呀?不知如何称呼?”
魏廷烁并不看我,也不叫起来,闲闲地饮了一杯酒水,声音淡淡的。
“不是谁,你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