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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直到我用完早膳魏廷烁都没有出现,我颇为奇怪,他每日都是早早地我还没起身便来喊我,今儿倒是奇了。
我乐的清净,在廊下逗了半鸟儿,蕊心也来陪我了半闲话,倒也不觉得无聊。
用完午膳他也没出现,我不禁问了问来收拾碗碟的宫女:“三皇子今儿出去了么?”
宫女福了福身,娇声答着:“并未出去,刚奴婢去送膳食的时候还在书房呢。”
“一直在书房么?”
“是,早膳也是送去书房的,想来是未曾出去过。”
我摆摆手,打发了宫女。寻思着这魏廷烁今儿是发奋图强了么?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干嘛呢?
不过我也没那么多好奇心去探究他在干嘛,终于不来缠我了,我得闲儿好清静清静。我乐的躺在榻上,美美地午睡了一觉。
醒来时看看色,刚刚好,此时走到园子去,差不多就是和细作约定的时候了,我起身略微梳洗整理了一番,便往外走去。
如今儿越来越热了,骄阳似火,虽是穿着单薄衣裙,行走起来还是汗津津的。
好容易走到园子,我赶紧找了一处树荫下躲着。等了半晌,细作才出现。
细作近上前来福了福身:“柳姐。”
我点点头:“来啦?挺热吧?”
细作面色凝重,并未答我,我见她如此,也紧张起来:“怎么了?”
“柳姐昨日那枚蜜饯,是从何而来的?”
我愣了愣:“是我喝药时配的一盒甜食。”我心下一沉:“怎么,有何不妥么?”
“上边有毒。”细作沉声告诉我。
我心中一惊:“什么毒?有多毒?春药么?”
“噗~”细作岔了口气,轻轻咳嗽了两声,略有些尴尬:“并非柳姐想的那样。”
我也自知失言,有些羞赧:“你你。”
“柳姐还记得曾经给我的瓷瓶和碎骨吧?”
“记得,怎么了?”我不知她忽然提起这茬干什么。
“那碎骨确是中过毒的,而且与你昨日给我的蜜饯上的毒完全一致。”
“这...明什么呢?”
“这还明不了什么,但是关键就在那只瓷瓶里的图腾上,我们已经去波斯了解了这个邪教,也取得了他们的镇教之毒,回来比对过,正是碎骨所中之毒,虽有丝毫差别,但同宗同源,所以估计碎骨是宫中有人按方子配药拿动物来试药产生的。”
“那蜜饯上的毒呢?”我急急追问。
“和碎骨完全一样,不出意外的话,正是波斯奇毒,琉璃散。其毒无色无味,不易察觉,毒性奇烈,当场毙命。”细作细细解释着。
我浑身一阵恶寒,大热儿的,我却如坠冰窟。
细作急忙扶住我:“柳姐你怎么了?你还好么?”
我额上泌出细密的汗珠,我赶紧擦了擦汗,站稳了身子:“还好。”
细作松开我,略带歉意地请求着:“还请柳姐告知蜜饯的来历,这对四皇子至关重要。”
我瞧着她:“跟他有何关系?这分明是来毒杀我的呀。”
细作垂下头:“柳姐有所不知,四皇子的外祖父满门被屠时中的便是这种毒,甚至四皇子的母妃过世,也是中的这个毒。”
我惊异万分,不敢置信:“当真?!”
“千真万确,我们已经比对过样本,绝无虚言。”细作言之凿凿。
我心下波涛汹涌,魏廷烁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否则他怎会突然阻止我吃蜜饯?为何会突然撤换掉所有的宫人?到底是谁下的毒?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柳姐?”细作见我陷入沉思,轻声催促着我。
我摇摇头:“我目前仅知道是有人将毒投在了蜜饯里送来,但并不知是何人下的毒,也不知从何而来。”
细作点点头:“那便由属下去探查吧。”细作看着我,话锋一转:“柳姐在这里已然不安全了,此次侥幸逃过,不知对方还会不会继续投毒,四皇子的意思,是即刻接你出宫。”
我摇摇头,拒绝了:“我不出去。”
“柳姐?”细作不解地看着我。
“我要去搞清楚,究竟是谁要置我于死地,也要搞清楚,这毒到底出自何人之手,到底是何人,对魏廷煜的母妃和外祖父,下此毒手。”
“这...恐怕会有危险,还是由我们去做吧。”细作劝慰着我,希望我能放弃。
我心有不甘,我要亲口去问一问魏廷烁,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摆摆手:“你且先退下吧,我自有主张。”
细作颇为无奈,只好从腰间解下一个哨子递给我:“那请柳姐收好这个哨子吧,若遇生死关头,吹响它,我等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救你。”
我推拒了:“不用了,在这皇城里,能如何救呢?你们若出面了,不过是大家一起同归于尽而已,我并不怕死,我也不想连累别人。”
“......”
细作有些动容,忽而将哨子塞进我手里:“收着吧,以防万一。”罢便匆匆走了,不再给我推拒的机会。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有些无奈,只好收好哨子,往回走去,我要去找魏廷烁,我要亲口问一问他。
回到魏廷烁的处所,我随手拉住一个宫女:“三皇子现下在哪里?还在书房么?”
“这......”
宫女犹豫着不敢回答。
“在哪里?”我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在后院陪陈曼茵姐赏画儿呢。”宫女经不住我的质问,呐呐地开口了。
我愣了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虽心急如焚满腔疑问地想去问他,但没想到他今日如此反常,又和那陈曼茵在一起了。
我心中五味杂陈,似乎有些酸涩,我放开宫女,嘱咐着:“他何时得闲了,你来报我一声,我有事找他。”
“是。”宫女答应着,匆匆离去了。
我回到自己房里,在桌边枯坐了半晌,思前想后反复想着各种可能性,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冷,寒意彻骨。
夜已深了,我都打算洗了歇息了,宫女来敲门:“柳姐,陈姐刚走,三皇子现下独自在书房了。”
“有劳了。”
我打发了宫女,略整了整衣衫,便往魏廷烁的书房去了。
没有人拦我,门并未上锁,一推便开了。
魏廷烁闻声诧异地抬起头,见了是我,更为意外:“星儿?你怎么来了?”
“蜜饯有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