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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廊下枯坐着,如同井底之蛙一般,完全不了解外边的天地,仿佛与世界隔离了一般。我的天地便只有处所这一隅。
听闻魏廷煜被陈尚书压制的消息从陈曼茵口中说出来,我虽忧心如焚,但也无法鉴别她到底说的是真是假。我想去问问魏廷烁,但又不敢直接开口去问关于魏廷煜的事情,怕他又会恼怒。
本想等魏廷烁来找我的时候旁敲侧击一番的,可他却一反常态的一连几日都未曾来我这里,也不知是在忙些什么。
正踌躇着,瞅见院门开了,是魏廷烁。我被他吓了一跳,才几日不见,他竟憔悴如斯,眼眶都凹陷下去了一片青黑,双目也熬的煞红。
我忙起身朝他走去:“这是怎么了?怎的这般模样?”
话音未落,他竟似晕眩一般,一个踉跄几乎要摔倒在地,我急急上去扶住他,让他靠在我身上不至于摔倒。
他缓了一阵,才安慰我:“无妨,这几日有些忙碌没怎么睡觉,缓缓便好了。”
话虽如此,但见他面色十分难看,都微微泌出汗珠了,知道是虚的亏了身子,随时可能会晕倒。
我只好小心地搀扶着他:“且去歇歇吧,别逞强了。”
我将魏廷烁就近扶进房里,安置在我榻上,替他搭上薄被。
魏廷烁有些歉然地看着我:“一直忙着,今日稍稍得空赶来看看你,竟反倒累的你照顾起我来了。”
我笑笑:“说这些做什么,可曾用过饭了?”
“吃不下,并没有什么胃口。”魏廷烁疲惫的闭上眼睛。
“多少还是吃些吧,免得伤了胃,你且歇着,我去给你备些鸡丝粥,等你醒了再吃。”我起身预备去小厨房。
“别走。”
魏廷烁捉住我的手将我拉回榻边,仍闭着双眼,只是将我的手贴在他颊边:“陪陪我,我想你了。”
心中涌上一丝酸楚,我于榻边坐了,似哄婴儿入睡一般轻轻拍着他,他似乎十分受用。我忍不住问他:“何事如此棘手,竟令你如此劳神?”
他眉头皱了起来,似想起了什么烦心事一般,半晌叹了口气:“你别管了,万事有我,你且安心。”
他既不肯说,我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便不再开口,静静地陪着他。
许是累极了,只消片刻他便均匀了呼吸安然入睡,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我试着抽了抽手,却被他握的甚紧抽不出来,只好任他捉着。
我瞧着他熟睡的模样,似乎同以前变了许多,更清瘦了,棱角更加分明,增添了些许英气,只是满面憔悴,失去了以前饱满润泽的感觉。
见他许是有些燥热了,睡的并不安稳,连连翻身,我趁机抽出手来,取来团扇轻轻为他打着扇子。微风徐徐解了暑热,他才安稳下来。
睡了许久,久到我都昏昏欲睡了他才醒来,握住我打扇的手,惊的我睁开了眼睛。他温柔地看着我:“你一直在这里么?”
“嗯。”我答应着:“不然你以为哪儿来的风?”
“真好。”
他侧过身圈住我的腰,似乎十分餍足:“我饿了。”
“早说去备粥又不让,如今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准备。”我抱怨着。
他冲我眨眨眼:“想吃你。”
我羞恼的拿团扇朝他面上扑去:“吃你的头。”
“哈哈。”他也不恼,嬉笑着。
“我瞧你是稍微好些便没个正经了,起开,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我去扒他的手。
“别去。”他不肯撒手。
“那咱俩都饿死在这里么?”我白了他一眼。
“也挺好啊,那便可以永远同你在一起了。”他竟还颇有心情的开着玩笑。
“无聊。快起开,我都饿了。”我有些不耐烦了。
魏廷烁这才松开我,还不忘嘱咐着:“快些回来,我等你。”
我不再言语,起身往小厨房去了。虽不知魏廷烁为何如此憔悴,但应是这几日操劳所致,还是吃些清淡的为好。
我备了些清粥小菜,替自己要了份红烧肉,一起拿食盒装了,拎了回来。
这厮竟还未起身,赖在我榻上。我在桌上布好菜去唤他:“快起来,一会儿该凉了。”
“凉就凉了呗,这大热天儿的,吃些凉的也无妨。”他捉着被角嗅了一下,笑着调侃我:“这香软的,我都醉卧温柔乡舍不得起来了。”
我羞愤交加,上去给了他两锤子:“活脱脱是个臭流氓,快给我起来!”
魏廷烁龇牙咧嘴地捂着被捶地对方:“小爪子还挺有劲儿。”
我剜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径自去用饭。魏廷烁见我不理他,自己也没趣儿了,起身连外袍都不穿便直接过来坐了。
“怎的不穿外袍?”
“哎呀热,不穿了。”魏廷烁执起筷子随手夹了块儿红烧肉准备吃。
我一把夺过红烧肉:“这是我的,你的在那儿。”我朝清粥小菜努努嘴。
魏廷烁皱起眉头:“我不要吃那些,太寡淡了。”说着又伸筷去夹红烧肉。
我一把连盘子都端过来:“没你的份儿,都是我的。”
魏廷烁瞧着我,哭笑不得:“你怎么了?狗子才护食儿你知道么?”
“不知道,反正你只能吃清粥。”我添了碗清粥放在他跟前:“吃吧。”
“太小气了。”魏廷烁抱怨着。
“爱吃不吃,谁不小气便上谁那儿吃去。”
“......”
魏廷烁默默端起碗吃起粥来:“这段日子只怕还是会很忙碌。”他随口搭着话。
“嗯。”我亦随口应着。
“但我得空便会来看你。”
“不来也行。”
魏廷烁气结,忽然迅速伸筷子过来夹了块红烧肉塞进嘴里,急急嚼了咽下去。
我拦都没拦住,有些气恼:“你怎如此胡闹,你现在不宜吃荤腥油腻。”
“你的肉这么香,我怎能忍住不吃呢?”他一脸得逞地笑着。
我知道他又在一语双关的调戏我,白了他一眼:“吃你的,话真多。”
魏廷烁不以为意,颇得意的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清粥。
“魏廷煜......”我张了张口。
魏廷烁笑容一滞,垂下眸:“忽然提他做什么?”
我本见他心情甚好,想打听打听的,没想到他竟如此介意,心中有些发虚。声音弱了许多:“也没什么,不过是听陈曼茵说了他父亲的英勇。”。
魏廷烁放下筷子,抬头看着我:“你想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