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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廷烁漏夜赶至咸福宫时,德妃娘娘仍倚在贵妃榻上等着他。
“儿子见过母妃,这么晚了有何急事?”魏廷烁垂首询问着。
“你眼中还有我这个母妃么?”德妃娘娘睨着他。
魏廷烁笑笑:“自然是有的,母妃何出此言?”
德妃娘娘起身走到魏廷烁身边,叹了口气:“烁儿,你怎的到此刻还如此糊涂呢?你今日兴师动众的开冰窖做什么?”
“母妃消息倒是灵通。”魏廷烁随口调侃着。
德妃见他不以为意的模样,更加气恼了几分:“便只有我消息灵通么?如今人人眼珠子都恨不得长在你身上,巴不得揪你的错儿,你更应当收敛些才是,这点儿道理都不懂么?”
“母妃教训的是,儿子受教了。”魏廷烁恭谨答应。
“还有那陈曼茵,即便再怎么不喜欢,这几日也不能躲着她,她还能吃了你不成?你且忍忍吧。”
“是。”
德妃见无论什么魏廷烁都是一副应承的样子,一股气硬是撒不出来,憋屈的十分难受,但眼下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只好挥了挥衣袖:“罢了,你退下吧,切勿再任性妄为了,好生准备婚事。”
“是,儿子告退。”魏廷烁轻轻施礼,退了出去。
清晨总是最凉爽的时候,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棱洒进房间里,院里枝头上的鸟叽叽喳喳的欢叫声唤醒了我,我睁开眼睛,神清气爽,睡的十分好。
我起身看了看,两只大缸中的冰块竟仍未化尽呢,我啧啧称奇。虽然很贪恋这份凉爽,但我还是赶紧去洗漱,准备去找魏廷烁,让他今日别再送冰了。
我刚打了水正要梳洗,魏廷烁便推门而入了,虽是省得我去找他了,但我仍皱起眉头颇为不悦:“你如今是越发随意了,想来便来,好歹敲敲门呐。”
魏廷烁瞧了我一眼笑了笑:“你不也随意了么?瞧瞧你同我话还有点儿规矩么?”
“这能一样么?”我白了他一眼,继续洗脸。
“我就是来问问,昨日给你送了冰,可睡得好些?”魏廷烁走到我身边,闲聊着。
“挺好的。”我笑笑,顺手把布巾拧干晾上:“不过别再送冰来了。”
“怎么了?”魏廷烁有些不解。
我端起脸盆去院中泼水,他也一路跟了出来:“你呀,怎的不让送冰了?”
“不太好,还未到开窖取冰的日子呢,宫里的娘娘们都还没用上冰,我倒先用上了,怕给你招来非议。”我解释着。
魏廷烁笑看着我,从我手中接过脸盆:“如此替我着想么?那你便不怕热了么?”
“忍忍便过去了,别人忍得,我怎就忍不得了?到日子了再用罢。”
我随口应着,懒得回妆台了,径自拿出梳子站在廊下散了头发细细梳着,院中凉快,很是惬意。
不曾想魏廷烁却从背后拥住了我,我伸手推他,他却不肯撒手,只是将头埋在我发丝间,谴惓地呢喃着:“让我抱一会儿。”
魏廷烁的气息又一次涌过来,淡淡的松柏清香,在炎炎夏日里十分清爽。
“你不必如此懂事,我并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委屈自己,不用管旁人怎么,所有的一切都会有我来替你承担。”魏廷烁蹭了蹭我的脖颈:“我愿意将一切最好的奉与你。”
“什么傻话呢?”我推开他:“快起开吧,怪热的。”
魏廷烁笑笑,于一旁坐了,继续看我梳头,看着看着忽然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裙摆,我十分诧异:“你做什么?”
魏廷烁皱起眉头:“难怪你会热的,你这布料甚厚,原是我疏忽了,如今换季了,该给你添置些夏装才是。”
我闻言哑然,不禁笑起来:“瞧瞧你这婆妈劲儿,你可是操心国家大事的监国哎,这些子事儿哪里还需你费心,你别管了,一会儿我去领几套宫女的夏装便是了。”
“不校”他不理会我的调侃,仍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一会儿我派人来替你量尺寸,用今年新上贡的丝光织锦给你做几身衣服,那料子最是轻软透气,穿上凉爽。”
“不校”我断然拒绝:“越发胡闹了,那丝光织锦三年五载的才能得一匹,都是上用的,我若穿了岂不是僭越?我不要,你别害我了。”
魏廷烁无奈地笑笑:“怎的是害你了,你在我处所里穿穿,谁能看见?”他灼灼地看着我:“再了,你迟早有一能名正言顺的穿上丝光织锦。”
我见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不禁开始打发他:“今日如疵闲儿么?一大早的便在这里闲话,不用处理政务啦?”
他这才拍了拍脑门儿:“亏得你提醒,我召了臣子议事,险些误了。”他站起身,抚了抚我的头发:“那我先走了,一会儿派人来给你量尺寸。”
我见他还不死心,只好连推带搡地将他往外推:“快去吧,别误了事儿。”好容易才送走了这尊大神。
正待我收拾完预备去浇花儿时,还真有个麽麽领着宫女来为我量尺寸。我虽无奈,也只好尽力配合。
“姐的腰真细啊,真真纤腰不盈一握,老身量过这么多女子,像姐这般细的却没有几个。”麽麽随口夸赞着:“更难得的是竟然不干扁,该有的都有,甚是圆润,难得一见。”
我憋的脸都红了,这麽麽,真的不是在调戏我么?赶紧量你的吧,这么多话。
麽麽量好尺寸,收好工具便向我福了福身:“老身告退。”
我亦还礼,还不忘急急嘱咐着:“就用最普通的衣料即可,样式也尽量简单朴素一些。”
“姐的要求还真是少见呢,姐且等着吧,包您满意。”麽麽打着保票。
我只好点点头,不再多言了。
麽麽领着宫女出了院子,便打发了宫女,独自向魏廷烁的院子走去。经过通报,进了魏廷烁的书房。
麽麽恭谨地步上前去福了福身:“老身参见三皇子。”
“起来吧。”魏廷烁淡淡的吩咐着。
麽麽双手奉上写着尺寸的纸张,魏廷烁接过来看了看,轻笑出声,复又递还给她。
“那么,最重要的那一件,便快些赶制吧。”魏廷烁睨着麽麽。
“是,老身必定全力以赴,绝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