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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廷烁在我这儿用过晚膳,便陪着我一同在院子里的竹床上坐着纳凉,院里的茉莉花儿都开了,开的甚是茂盛,层层叠叠,在夕阳余晖中似镀了金一般,香的很。
“舒服啊~”魏廷烁抻了个懒腰,叹谓一声歪在竹床上。
“饭都吃过了,还不走么?”我摇着扇子,有些在意他霸占了我的竹床。
“哎呀躺一会儿嘛,刚吃饱就急着走会不消化的。”魏廷烁顺手抽走我的扇子,自己扇着。
“哎,你这人真是有意思,我只听过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我抢回扇子:“自己拿个扇子去,我也热呢。”
魏廷烁白了我一眼,笑指着我:“你瞧瞧,你瞧瞧你这副小气巴啦的样子,谁还能占你一个扇子不成。”
“反正我不给,你自己回去让小宫女给你打扇子去。”我侧过身,把风挡的严严实实的,一点儿也不漏给他。
“哎,行行行,你自个儿扇吧。”魏廷烁闭上眼睛:“我心静自然凉。”
我瞧他闭着眼睛呼吸渐渐有越来越均匀的趋势,忙推推他:“别睡着了,一会儿该积食了。”
“那就积食呗,你又不陪我说话儿,睡就睡着了呗。”魏廷烁耍着赖。
我拿扇子扑了他一下,轻声斥着:“我看你还是太闲了,你事儿都忙完了么?”
魏廷烁闻言,眉头不自觉地皱紧了,轻叹了一声:“我忙着呢,尚有许多事务积压着,一会儿便去处理,只怕是又要通宵达旦了。”
“那你现下便去啊,早些处理完事务早些歇息吧,老熬通宵怎么成。”我诚心诚意地劝慰着。
魏廷烁侧过身,捉着我的衣料:“不要,我要先陪你,待你睡了我再去弄那些事儿,反正总也处理不完的,虱子多了不怕咬。”
我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歪理邪说,你若真是如此做了,只怕不消几天德妃娘娘就该召见我了。”
“没事儿,我保护你。”魏廷烁扯过我的衣料搭在他脸上挡住光线:“我眯一会儿。”
说着竟真的渐渐睡着了,我被他扯着衣料走也走不开,只好继续在这里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替他打着扇子。
余晖渐渐散尽,明月东升,蒸腾的暑热也渐渐消散了,变的凉爽起来。魏廷烁睡了许久都未醒,我坐的腰都有些酸痛了。
正待我小心翼翼的准备调整坐姿的时候,陈曼茵竟然进了我的院子。
因着魏廷烁在这里,便没有闭锁院门,我院里亦没有什么通传的小宫女,所以我倒不意外她悄无声息的便来了,只是奇怪,魏廷烁的随从怎的也不进来通报一声?如今这情形也太尴尬了。
陈曼茵站在不远处,冷眼望着我。我赶紧起身,有些赧然地招呼着:“陈小姐。”
我起身急了,衣料直接被带起,魏廷烁皱了皱眉头,转醒了,还未睁眼迷迷瞪瞪地伸手来拽我:“做什么呢?再睡一会儿。”
我连忙退至一边,魏廷烁有些诧异地睁开眼睛:“怎么了?”
我垂首不语,魏廷烁撇过头去看见了陈曼茵,他伸手抚了抚额头,打起精神坐起身:“你怎么来这儿了?”
陈曼茵福了福身:“臣女也不想来的,只是有急事不得不前来禀报。”说着撇了我一眼:“不曾想竟扰了三皇子的好梦,还望三皇子恕罪。”
“何事?”魏廷烁颇为不耐:“说完便退下吧。”
“在这里说么?”陈曼茵虽是答着魏廷烁的问话,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我。
“说吧。”魏廷烁随口应着。
陈曼茵得了令,便再无顾忌,开了口:“四皇子魏廷煜已经入关连破六座城池。我父亲已紧急率军赶去驰援,所以才由我前来禀报三皇子。四皇子攻城之快简直......”
“住嘴!!”
魏廷煜急急呵止她,起身来到我身边:“星儿,你早些歇息,我先去忙了,得空便来看你。”
说罢匆匆向陈曼茵走去,一把拉住陈曼茵的手臂连拖带拽的将她拖了出去,似乎怒意滔天。但陈曼茵似仿佛根本不畏惧,甚至踉跄间还回过头来,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我震惊的半晌动弹不得,脑海里不断试图消化着这个消息,好容易才理解了其中的意思。我回过神想找个地方坐坐,才发现手中的团扇不知何时早已落在地上。
我失魂落魄地拾起团扇,坐回竹床上,似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似的寒意彻骨。
这一天终于要来临了么?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他们兵戎相见,我又该如何是好呢?
枯坐许久,我叹息一声,起身回房去了。
魏廷烁一路拖拽着陈曼茵来到书房里,一把将她甩开,痛斥着:“你是学不乖是么?!”
陈曼茵揉了揉被拽痛的手腕,似乎也有些恼了:“三皇子,是你自己让我在那儿说出来的。”
“你!!”魏廷烁恼怒至极,上前几步。
陈曼茵一挺身,直视着魏廷烁:“三皇子,你可别忘了,如今奔赴前线替你御敌的,可是我的父亲。”
陈曼茵笑了笑:“你也不想寒了将士们的心吧?”
“你究竟要干什么?”魏廷烁压低了嗓子:“不许你动她一根汗毛。”
陈曼茵笑笑,抚平衣襟上的皱褶,闲闲地看着魏廷烁:“三皇子,你多虑了,我要的不过是你身边的一个席位而已,我对她并没有什么兴趣。”
陈曼茵大着胆子伸手抚上魏廷烁的衣襟,娇媚一瞥:“我倒是对你,很感兴趣。”
魏廷烁厌恶地拨开她的手:“自重一些。”
陈曼茵不以为意地笑笑:“哎呀还害什么羞呀,咱们过几日便是夫妻了。”
“那你且等着吧。”魏廷烁转身坐回书案边,下了逐客令:“退下吧。”
“三皇子。”陈曼茵颇为不悦,近上前几步:“我今日倒要问个明白,那个柳怜星到底哪里好?哪里比我强了?你为何偏偏如此待她?”
魏廷烁抬起头,笑了笑:“你真想知道么?”
“是。”陈曼茵倔强地点点头。
“我也不知道。”
魏廷烁垂下头:“回去吧,以后不要再去找她,也不要再问我这样的蠢问题,我都不知道答案,又如何答你?”
“可是......”陈曼茵还欲纠缠。。
魏廷烁冷然抬起头,眸中已没有了温度:“我的耐心是有限的。”